那是一個用紅繩系起來的銅錢,夏瑾瑜握在手裏仔細的看了起來,一枚永昌通寶,還是直角永,夏瑾瑜對這方面還是有所了解的,這枚銅錢可是很值錢的,誰給他帶手腕上的?
媽的,昨天晚上的事真是半點都想不起來,是夏安歌給他的?不會啊,那死丫頭有什麽好東西肯定都留給梁景了,永昌通寶稀少,可不是那丫頭一次能得到兩個的東西。
夏瑾瑜坐了起來,揉了揉頭發進了浴室,先洗個澡吧,洗個澡清醒一點,說不定還能想起來點什麽!
夏瑾瑜洗完澡腦子還是一團亂麻,看着手腕上的錢幣更是覺得毫無頭緒,又覺得餓的厲害,便也沒有穿軍裝,随便套了件白色的襯衣,穿了條牛仔褲就出門覓食去。
…………
夏安歌跟梁景到了醫院,好在醫生說梁景的手恢複的比較好,就算是紗布早拆一周也沒有什麽大不了,夏安歌才算是一顆心落到了肚子裏。
“那醫生,他手還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嗎?”
醫生看着夏安歌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癡,“你也是要做醫生的人,這點常識你不懂?手指錯位,都是捏斷骨頭重新接的,恢複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好吧!”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親兒聽到被判死刑,心情還是有些不好。
梁景拉了夏安歌的手出來,“好了,好了,別難過了,我送你去學校好不好?”
“早上都沒有去上課,下午在不去就說不過去了。”
夏安歌恩了一聲,“好吧!”
醫院離學校也不遠,十幾分鐘就能到,之前梁景住院的時候,夏安歌都是跑過來的,幾分鐘就到。
梁景在校門口停住了腳步,“我不送你進去了!”
夏安歌沖着他揮手,“好,那我走了!你也趕緊會回家去!”
梁景看着夏安歌進了學校,突然有種送女兒上學的感覺,趕緊搖了搖頭,怎麽會有這種想法?自己這是思想老了還是身體老了?
梁景順便又去了趟菜市場,夏安歌雖然會做菜,但是買菜就有些不靠譜了,也不知道是着急還是怎樣,買的菜好像都是随手找個攤位買的,也不新鮮。
梁景就跟個家庭婦男似的,在菜市場轉了有一個多小時,比來比去的,右手拎的滿滿的從菜市場走了出來。
剛回到小區樓下,就看到夏瑾瑜蹲在花園邊抽煙。
“大哥?你怎麽來了?”
夏瑾瑜把煙仍在地上撚滅,上下打量了一番梁景,“我以為你受傷了,會安分的待在家裏呢。”
梁景笑了一下,“右手好了,去了趟醫院做複查,順便去了趟菜市場。”
“菜給我吧!”夏瑾瑜說道。
“大哥,不用……”
“給我!”夏瑾瑜不耐煩的說道。
梁景只好把菜遞給了夏瑾瑜。
夏瑾瑜拎着菜蹬蹬的上了樓,梁景也急忙跟了上去,開了門進去。
夏瑾瑜把菜放到了廚房,又進衛生間洗了個手才出來,“梁景,昨天晚上,你和安歌有沒有送什麽東西給我?”
梁景楞了一下,“沒……沒有啊,哦,不過,大哥,今天有東西給你。”
梁景快步進了卧室,把手套拿了出來,“今天收拾安歌箱子的時候在夾層發現的,安歌說是小叔叔送給你的。“
夏瑾瑜伸手把手套接了過來,突然就反應過來了,“靠!”
“怎麽了大哥?”
“沒事!”夏瑾瑜拿了手套,“我先走了。”
梁景不是什麽刨根問底之人,看夏瑾瑜不願意多說,也就點了點頭,“大哥,那你晚上過來吃飯嗎?”
夏瑾瑜擺了一下手,“不過來!”
夏瑾瑜下了樓,看着手裏的手套冷笑,“躲在背後?我倒要看看,你要玩什麽貓膩!”
…………
晚上七點鐘的時候,夏瑾瑜晃到了一家燒烤攤上,“老板,兩瓶二鍋頭。”
“好咧,還要什麽其他的嗎?”
夏瑾瑜晃了晃手中的酒瓶,“随便來。”
“好咧,您稍等。”
周揚本來只是經過,但是他一向對聲音比較敏感,立刻覺得剛剛那個聲音熟悉,一撇頭就看到了夏瑾瑜晃着酒瓶的右手有些刺眼……
夏瑾瑜的白襯衣挽起,露出小麥色的手臂,上面有一抹紅,瞬間讓周揚雙眼有些發紅。
那人不是說,那東西是要保佑自己招財進寶,財源廣進的嗎?為什麽會出現在夏瑾瑜這裏?
“我能坐到這兒嗎?”
夏瑾瑜一擡頭就看到一個長發披肩的年輕人站在自己面前,年輕人好像很緊張,一雙手緊緊的抓着自己包的帶子。
長的還挺好看,這是夏瑾瑜的第一感覺,他跟夏安歌真的很多地方都像,那就是看臉,看顏值,只是他脾氣臭,輕易也不會像夏安歌那麽表現出來。
“不好意思,我等人,所以不行!”從這點來說,夏瑾瑜就比夏安歌強太多,不至于看到美色就什麽理智都不見了。
周揚卻還是坐了下來,“那等你的人來了我就走。”
夏瑾瑜立刻就有些不高興,“去別的地方坐。”
周揚輕笑了一聲,笑聲裏滿滿的都是看不起,“這種地方,就這麽幾張桌子,生意好的時候拼桌是很正常的,你矯情什麽?是因為老是高高在上的原因?”
夏瑾瑜的目光看過去,果然,每張桌子上都是坐的滿滿的,只有他這裏是空的,但是周揚的話,還是讓夏瑾瑜心裏不舒服。
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倒了杯酒在酒杯裏,端起來一飲而盡,目光也沒有在落在周揚的身上,就周揚這幾句話,就是他長的再好看,夏瑾瑜也不會在多看他一眼。
周揚捏了捏拳頭,“我看着你挺眼熟的。”
夏瑾瑜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不願意理周揚。
周揚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尤其是你手腕上的錢幣,我前幾天在別人的手腕上也看到過。”
夏瑾瑜猛的回頭,丹鳳眼微微一眯,“我見過你,在商場的時候,在安歌的病房,你是安歌的同學!就是那個同性戀!”
“看來我的存在感還不是很低!”周揚低笑着,“承蒙夏公子想的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