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歌懊惱的一抓梁景的衣領,“你嫌棄我……”

梁景無奈,這個時候我要是還不嫌棄你,那我就是個二傻子。

梁景用右胳膊直接硬拉着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夏安歌進了衛生間,好聲好氣的開口,“自己擠牙膏刷牙好不好?”

夏安歌不願意,“我不要!”

“為什麽不要?”

喝醉酒的人可是沒有一點理智,一雙手在梁景胸前摸來摸去的,“我就是不要……”

梁景覺得自己要不是因為這滿身的污穢,可能已經把持不住了。

“你要是刷了牙,我們就親親好不好?”

夏安歌歪着腦袋想了一下,“真的?”

“我騙你幹什麽?”

夏安歌立刻轉身乖乖的拿了牙刷,擠了牙膏,塞進了嘴裏。

“漱口!”梁景說道。

夏安歌立刻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然後咕嘟咕嘟的吐了出來,張開嘴巴給梁景看,“幹淨了!”

梁景被她給逗笑了,低頭在嘴上迅速的親了一下,“好了,現在去卧室,換衣服!”

“不要……”夏安歌不滿意梁景的敷衍,踮起腳尖還要親,她喜歡這個感覺。

“不行,得換了衣服!”說完,就态度強硬的要往外走去。

夏安歌想拉他的,但是醉酒的人行動力都有些遲緩,腳下也不知道怎麽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額頭也在洗手臺上磕了一下。

梁景一驚,“安歌……”

夏安歌第二天早上是聞着一股飯香味醒來的,剛要坐起來,就覺得自己額頭痛的厲害,“晤……”夏安歌是伸手揉着,卻發現額頭腫了一大塊,好像是磕到哪兒,可是怎麽都想不起來。

梁景本來怕夏安歌酒沒醒,所以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就沒有關卧室的門,現在聽到動靜,急忙就走了進來,“醒了?有沒有哪裏痛?”

夏安歌皺着一張小臉,“頭疼,腦子快要炸開了,而且,額頭更疼,好像腫了。”

梁景伸了手給夏安歌輕揉着,“我煮了雞蛋,等下在揉一下,你昨天晚上撞到洗手臺上了,醒酒湯我也熬了,你等會喝點。”

“老公,你可真賢惠!”夏安歌由衷的說道,“得夫如此,夫婦何求啊?”

梁景沒好氣的彈了一下夏安歌的額頭,“別跟我耍這些嘴上功夫,以後別喝酒才是王道。”

夏安歌一把捂住額頭,“你這是想給它造成二次傷害嗎……等一下,你的手!”夏安歌一把抓住梁景的右手,“你,你怎麽把紗布拆了啊?”

是的!梁景的左胳膊還好好的吊着,但是右手上的紗布卻早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兒去了。

本來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現在簡直沒法看,骨節脹大,扭曲,甚至食指和中指的指甲蓋都不在,露出鮮紅的血肉。

夏安歌眼淚就出來了,“嗚……怎麽成這個樣子了啊?”

“沒事的!”梁景動了幾下給夏安歌看,“除了醜點之外,還是很靈活的。”

夏安歌摸了一把眼淚,“你怎麽把紗布拆了?醫生不是說在過一周才能拆嗎?”

“你覺得你昨天晚上那個樣子,我包着手能搞定你?”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梁景就覺得心有餘悸,夏安歌撞到洗手臺後,就失去了直覺,梁景吓得三魂飛了兩魂。

梁景也來不及多想,直接就把右手的紗布拆了,剛胳膊手的石膏的時候,小丫頭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梁景這才稍許回複了理智,左胳膊又畢竟嚴重,梁景這才作罷,憑着一只右手給夏安歌又是換衣服,又是洗澡的,偏偏夏安歌又不太配和,折騰完都快天亮了。

“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夏安歌捧着梁景的右手看來看去的,“那我們今天是不是還得去趟醫院啊?把手在包起來。”

“不用了吧!”梁景好不容一只手能動了,“你看,這傷不是都愈合了嗎?”

“不行!”夏安歌态度堅決,“你沒聽醫生說,要是不根治,以後會落在病根的,你這手,可是要拿槍的,要是以後抖怎麽辦?”

“那好吧!”夏安歌一說這個,梁景也有些擔心,“吃晚飯就去!”

夏安歌還是有些蔫蔫的,“都碰了水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

“不會的!”梁景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皮手套,“沾水的時候我戴了那個的。”

夏安歌一看手套樂了出來,雖然眼睛還有淚花,但是也不妨礙她放下心,“你還挺聰明,這手套哪裏來的?”

“給你找衣服的時候在你箱子裏的夾層看到的。”

“那應該是我哥的吧,我媽給我收拾行李可能裝粗錯了,我又不看夾層。”

夏安歌說着拿了手套起來看,一看臉色就變了,“我天呢,我哥會打死你的……這是小叔叔送給我哥的生日禮物,我哥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夏安歌趕緊伸出衣袖,又是哈氣又是擦的,“還好,還好,沒有什麽磨損!”

“小叔叔還是靠譜的,沒有送什麽劣質貨給我哥哥,要不然,我們倆就完了。”

梁景也只能暗暗感嘆自己命大。

在後面,夏安歌就堅決什麽事都不讓梁景動手,早飯也是老樣子,夏安歌動手喂的。

吃完飯後,兩人就急忙出門往醫院去了。

…………

夏瑾瑜是一直睡到下午快兩點的時候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着四周的擺設愣了半天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回到賓館了。

夏瑾瑜也是宿醉,頭疼的要死,他倒是跟夏安歌不愧是親兄妹,罪酒後的事什麽都不記得。

夏瑾瑜看着窗簾發呆,自己喝醉後竟然還記得拉窗簾?又拉開被子看了一眼,連衣服都換了,身上半點酒味都沒有,連澡都洗了……

不對啊,自己喝醉酒什麽時候自理能力都這麽強了?夏瑾瑜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晚上從安歌家出來後,然後就往賓館走,路上……好像也沒什麽事,自己好像吐了?

等一下,夏瑾瑜的目光一下落到了自己的右手腕上,這什麽?我什麽時候手腕上有這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