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芸急忙點了點頭,她剛剛發呆也是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但是一時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夏安歌一笑,“是不是我名字太大衆款了,所以你們覺得很熟悉啊?”
“不是!”兩人同時搖頭,“就是在哪聽過!”
鄭燕突然一拍巴掌,“夏瑾瑜是你哥哥是不是?”
“你們怎麽認識我哥?”夏安歌也是一驚。
鄭燕立刻就把火車上的事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末了還感嘆了一句,“真是巧啊!”
幾個女生的關系一下子因為這點原因親熱了起來。
因為胡芸有潔癖,所以她是住在上鋪的,夏安歌便把床鋪收拾在了下面了,兩個姑娘一塊幫她,三個人到也快的很,一會就收拾的整整齊齊的。
夏安歌也是沒有想到夏瑾瑜梁景王京他們三人也會到廣州,但是轉念一想也就了然了,畢竟我國第一支特種大隊的落腳點就是廣東軍區。
自己不願意跟梁景分開,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到了一座城市,也算是呼吸着同一種空氣了吧?
“去吃飯吧!”鄭燕說道,“安歌,你坐了那麽久的火車也餓了吧?”
夏安歌點了點頭,“走!”
雖然食堂已經開了,但是因為今天是新生入學的緣故,所以有些亂哄哄的,鄭燕便提議去外面吃。
夏安歌沒有什麽意見,胡芸也是喜靜,不願意在宿舍湊熱鬧,三個人便去了學校的一家小飯店吃飯。
…………
王京一回宿舍,也不管自己滿身的髒,直接就躺在了床上,“真的是要累死小爺啊!”
小四川跟王京一樣,直接躺在了床上,眼中已經是毫無生氣,“娘的粑粑……,要死了。”
另外兩人也是有樣學樣,但是躺在床上連罵娘的力氣都沒有。
他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已經整整一周了,方圓五十裏,除了他們的營地,在就連個人煙都沒有。
他們四個,在加上兩個不認識的人,六個人,組成了一個小隊,像他們這樣的小隊一個是七個,天天訓練,天天淘汰,留下最後的三支……
另外兩個都是東北的大漢,一個叫草根,一個鐵柱,聽着名字就覺得很平易近人!
梁景雖然累,但還是堅持着拿了幹淨的衣服往浴室走去,準備洗了澡換上。
夏瑾瑜幫着王京拿了衣服,伸手就去床上拉人,“去洗澡!”
夏瑾瑜應該算是他們六個人中最好的了,他在西點軍校待過,這些訓練科目對他來說不過是重溫,但是因為訓練力度大,也是累的要死。
“不洗了,不洗了!”王京連連擺手,“我現在只想睡覺!”
夏瑾瑜直接把毛巾扔到了王京的臉上,“去不去?”
王京長長的嘆了口氣,一把把臉上的毛巾拉下來,“去!”
“侄女婿,你累不累啊?”
洗澡回來王京穿着大褲衩,大背心看着夏瑾瑜又趴在桌子上寫信。
梁景回頭看了他一眼,“累!”
“那還寫個屁?睡覺啊!”
“馬上!”
夏瑾瑜從外面收了幹淨的衣服過來,王京趕緊沖着他招了招手,“過來給你上藥!”
夏瑾瑜走過來把半袖往上一卷,露出漂亮的肌肉趴在了王京的床上。
他們天天在深山老林裏鑽來鑽去的,林裏的蚊子可不會對着他們留情,尤其是夏瑾瑜,京城的蚊子對他來說都是噩夢,就別說這邊的了。
臉上,後背,反正幾乎身上到處都是蚊子咬的疙瘩。
王京就跑了醫務室要了藥,天天給他擦藥。
“嘶……”夏瑾瑜皺了一下眉,“輕點!”
“誰讓你抓爛的?”
夏瑾瑜把臉放在了枕頭上,“癢!”
梁景走了過來,夏瑾瑜簡直是舊傷未好又添新的,漂亮的蜜色皮膚,現在密密麻麻的都是紅疙瘩。
“小叔叔,得想個辦法預防一下啊!”
部隊其實有給他們防蚊蟲叮咬的藥,他們擦在身上也都管用,但是不知道夏瑾瑜是身體敏感還是怎麽,用了也不大管用。
“藥效不夠!”王京說道,“我已經給我朋友打電話了,讓他給我寄點夏瑾瑜常用的藥過來。”
王京早就知道夏瑾瑜的這個毛病,西藥不管用,所以他早年的時候不知道跑了多少中藥館,還真讓他給配出來一副藥。
制作成狗皮膏藥的樣子,貼在身上,不知道幫夏瑾瑜度過了多少夏天,但是這次走的實在是急,當時京城又是在春冬季節,王京就給忽略了。
梁景點了點頭,“那就好!”
王京一邊手指沾了藥膏擦在夏瑾瑜的後背一邊說道,“你肩上也受傷了吧?等會我給你也擦點藥!”
“我跟小四川互相擦就是了。”
他們的後背各各都是傷,被木頭壓的,皮膚根本長不好,全是血痂,一磨就爛……天天衣服上都是血。
小四川給梁景上藥的時候手都是抖的,注意是梁景的皮膚太白了,傷就起來特別的觸目驚心,一樣的傷,在梁景的身上,看起來就要比他們嚴重多了。
王京給夏瑾瑜上完藥的時候發現夏瑾瑜已經睡着了,抿起的薄唇沒有了醒着時的刻薄,粉粉嫩嫩的,反而是有些孩子氣。
王京看他睡的熟,便沒有喊醒他,給他拉好蚊帳,轉身就上了夏瑾瑜的床。
熄燈號一響,整個宿舍都黑了下來,梁景睜着眼睛看着頭頂,白天明明累的要死,這會躺在床上,也是滿滿的疲累,但是卻沒有任何想睡的意思。
梁景翻身坐了起來,在枕頭底下摸了一下,慢慢的走了出去。
深夜總算是沒有了白天的悶熱,梁景走到了訓練場的國旗下,夜風吹來,鮮豔的紅旗随風招搖,這個時候夜晚的星星也是分外的明亮。
梁景低頭看着手裏的面人,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麽呢?自己給她的兩封信都是石沉大海,梁景不知道是她沒有收到,還是不想給自己回信。
這兩個結果對他來說都有些殘酷,但是梁景還是希望她是沒有收到,這樣也是給自己一點點微弱的希望。
面人因為長期的摩擦,臉上的一塊都有些掉色,梁景苦笑了一下,廟會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可是陪在身邊的佳人卻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