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是誰殺死了她?2

先是血淋淋的雙手從屏幕中鑽了出來,再是雙臂,然後是覆蓋了整個面孔的黑色長發,最後是一顆頭。

女人陰森森的聲音響起:“是你在罵我嗎?”

這詭異的一幕吓的男人魂飛魄散。

他眼球暴突,呼吸幾乎停止,椅子下淅淅瀝瀝的腥臊液體流了一地。

被吓尿了。

有……有人順着網線鑽出來了。

不,不是人,是女鬼!

男人恐懼到極致,他想逃跑,卻軟成了一灘爛泥,他想尖叫,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只能目眦欲裂地看着,那雙鮮血淋漓的鬼手輕輕地抓住他放在鍵盤上的雙手,擡了起來。

陰冷刺骨,仿佛被蛇纏上。

然後男人的雙手從指尖開始腐爛,皮肉脫落,只剩下白骨。

那雙總是敲擊鍵盤咒罵他人,無數次掀起網絡暴力的雙手爛成了一對白骨爪。

女鬼握住手腕,将兩只白骨爪子直接拽了下來,整齊地擺放在了鍵盤上。

男人肝膽俱裂,疼的涕淚齊下,痙攣顫抖,恨不得暈死過去。

他想求饒想求救,卻喊不出一絲聲音,因為比疼痛更可怕的是滅頂的恐懼。

廢了他的雙手之後,女鬼一只手臂突然暴漲,掐住了他的脖頸,頸骨發出咔咔的聲音,即将斷裂。

瀕死時,男人終于能擠出聲音了,他張口吐舌,面目紫漲:“饒命……饒……饒了……我……求求……”

黑發飄揚,縫隙間露出了女鬼的臉,煞白的面龐,沒有眼白的黑瞳,滴着血的紅唇扯到了耳根。

她咧開嘴,陰冷的笑聲響起:“啊,差點忘了,還有舌頭。”

說完,她另一只手伸出,将男人的舌頭從嘴裏一點點扯了出來。

他用言語和鍵盤殺人,那就讓他失去雙手和舌頭,不能說不能寫。

最後,握着脖頸的手一使勁,咔嚓,頸骨斷裂聲響起,男人的頭詭異地垂向了一邊。

做完這一切,女鬼搓搓手,似乎嫌棄的不行。

片刻後,吓人的頭顱和雙臂又緩緩地縮回了屏幕。

房間裏一切如舊,主機嗡鳴聲依然響着,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男人歪在電腦前的椅子上,死狀凄慘,只剩下白骨的雙手搭在鍵盤上。

他的眼球因為恐懼擴散到最大,沒了舌頭的嘴大張着,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突然,搭在鍵盤上的白骨爪子動了起來,像是被安裝了什麽自主程序,開始在鍵盤上打字。

髒污一片的評論區開始刷屏。

——我錯了,我該死!

——我錯了,我該死!

——我錯了,我該死!

……

夏季的夜晚,最熱鬧的當屬夜市。

一處生意火爆的燒烤攤,來了一位穿白裙子的清秀女孩,一頭及腰的黑長直更顯得她人畜無害。

“老板,每樣葷的來二十串,再來幾瓶白酒。”

周圍坐滿了打着赤膊撸串吹牛的男人,不懷好意的下流視線肆無忌憚地落在她身上。

片刻後,他們驚掉了下巴。

清純柔弱的女孩大馬金刀一坐,先對瓶吹了三瓶白酒,接着風卷殘雲般一口氣撸了一百多串。

最後又不停歇地幹完了剩下的白酒,仿佛那不是五十多度的老白幹,而是白開水。

阿塔饞的撓沙發:“老大,你給我留點,給我留點啊。”

祁安抹了抹嘴,喊道:“每樣再來二十串,白酒也再來幾瓶。”

衆人:……

這是哪裏來的絕世飯桶加酒桶!

老板再三确定,怕給她喝出病來,得到肯定答複後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去準備。

“這麽點東西,不過是嘗嘗味而已。”

阿塔心想,那可不,你要是放開了吃,這整個夜市的人也就勉強夠你吃個半飽。

當然這話他也就在心裏想一想,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跟着祁老大混了這麽多世界,阿塔現在已經是一名合格的狗腿子了。

“老大,你剛才簡直帥呆了,貞子見了你都得叫一聲老大,給那鼈孫都吓尿了。”

這一記馬屁拍的正好,祁安得意道:“那必須的,我還專門提前做了功課呢。”

午夜兇鈴和咒怨是白看的嗎?

“害死”李思婷的鍵盤俠有很多,她剛才搞死的那個垃圾是最惡心的一個。

也是他最先帶頭網暴,導致李思婷重度抑郁,最後跳樓。

所以祁安一來就先把他結果了,經過這裏的夜市看到烤串,就被香味勾引過來了。

第二波烤串和白酒上來,祁安手拂過,烤肉消失了一小半。

阿塔吃的滿嘴流油,含混不清道:“老大,喝的也給我一瓶呗。”

這一提議遭到了嚴詞拒絕:“不行,小屁孩不能喝酒!”

阿塔:“……”

欺負完小孩,祁安心情不錯,拿起一串烤肉正要往嘴裏放,肩膀突然一沉。

一只油膩的鹹豬手搭在她肩上,更油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妹子,挺能喝啊,陪哥幾個喝一杯。”

邊說,那肥膩的爪子還在祁安肩上摩挲了一把,意思不要太明顯。

旁邊那桌男人的同伴還發出了下流的笑聲,口哨聲喝彩聲同時響起。

男人又接了一句:“一晚上多少錢啊?”

在他看來,大半夜穿着裙子來吃燒烤的女人肯定不是正經人,可以随便玩。

老板擔憂地看了一眼那些人身上的紋身和大金鏈子,沒敢出聲。

阿塔眼睛睜大,嘴裏的肉都掉了。

他日天日地無所不能的老大這是……被流氓調戲了嗎?

祁安面上的笑容不減反增,嘴角都翹了起來。

阿塔捂眼,這傻逼完求了。

祁安起身微笑:“好啊,我陪你喝。”

在男人興奮露骨的眼神中,她攥住了那只手腕使勁一折,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接着,祁安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将他臉朝下摁進了桌上的一大盤燒烤裏。

滾燙的鐵簽,辣椒面孜然粉瞬間跟那張大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阿塔嘆氣,可惜了那盤燒烤了。

還沒完,祁安又将男人翻了個面,拎起白酒就順着他大張的嘴灌了下去。

一旁驚呆的衆人終于反應了過來。

男人的同伴罵罵咧咧地沖上來想打祁安,被一一踹飛,砸塌了周圍的桌子。

整個過程中,她手穩得一批,給男人灌酒的動作一下沒停。

灌完了,男人癱軟在地上嗆咳地滿臉通紅,捂着折斷的手腕罵道:

“媽的,臭婊子,大半夜穿這麽騷不就是出來賣的,裝什麽清純。”

他的幾個同伴也爬了起來,一群人兇神惡煞地将祁安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