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古代渣男和穿越渣女的真愛5

眼見老情人吐血,韓母抖着聲音喊道:

“賤……你放開他,你殺了那四個婆子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她這一開口,下人們心道,老夫人果然還是最器重管家啊,自己的心腹死了都不計較了。

祁安對着她喊的聲音賊大:“你兒子三年未歸,你整天罵我是不下蛋的母雞。管家天天鑽你被窩,不知道您老下了幾個蛋?”

韓母,管家:“……”

下人們原本一個個被祁安吓的鹌鹑似的縮着脖子,乍一聽到這麽勁爆的八卦頭都擡起來了。

耳朵豎起,互相用眼神交流。

“我天,老夫人和管家居然有一腿,管家不是有婆娘孩子的嗎?”

“不瞞你說,我早就懷疑了,兩人說話眼神都不對勁……”

“老夫人都那麽大年紀了……這麽饑渴的嗎?”

“不愧是能當上管家的人,就是能豁的出去。”

“我聽說他經常打他婆娘和孩子,下手可狠了。”

……

他們看看面皮紫漲還在吐血的管家,再看看臊的臉面黑紅,因為恐懼肥肉亂顫的老夫人。

衆人:“……”

咦……口味真重。

“你個賤人少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和他……”

韓母跳腳矢口否認,但是她臉上的慌亂暴露了事實。

她心慌不已,兩人的事情做的很隐蔽,除了貼身伺候的四個婆子沒有人知道,這小賤人是怎麽發現的?

自然是宋心蘭死後看到的。

她看着他們母子花着宋家的銀子,養小三的養小三,偷漢子的偷漢子,好不快活。

被道破奸情,管家也覺得丢人的不行,但眼下還得靠韓母救命,他索性直接豁出去了。

“淑芬,救我……”

閨名一出,韓母悚然後退,下人們看的更起勁了。

“大膽奴才,你竟敢污蔑我。”

韓母還在抖着聲狡辯。

不能認,認了她的名聲就全完了,會影響到她兒子前程的。

“淑芬,淑芬,你救救我,一夜夫妻百日恩,咱們都多少夜了啊?”

韓母都顧不上害怕祁安了,沖上來就想堵管家的嘴。

“你閉嘴,閉嘴……”

祁安看夠了戲,一擡腳将管家踢入下人堆裏。

“打死他,我賞你們每人五兩……”

祁安微微一笑:“黃金。”

韓母摳搜,下人們月例最高的也才五百文銅錢,動不動還扣錢。

時下,一兩黃金=十兩白銀=十貫銅錢=10000文銅錢

那麽五兩黃金就是50000文銅錢,是他們十年的月錢。

“我都看着呢,渾水摸魚的不算哈。”祁安提醒。

下人們二話不說,将管家圍在中間拳打腳踢,拳拳到肉,腳腳實在,生怕被判定為混子拿不到錢。

韓母在外圍尖叫,但沒一個人理她。

紅豆綠珠有些害怕,但不是害怕她們伺候到大的小姐,而是怕祁安吃虧。

“小姐,這樣真的沒事嗎?萬一将軍……”

祁安拍拍她們的肩:“別害怕,什麽事也不會有,相信我。”

兩人重重點頭。

她們不想深究小姐為什麽變了,只知道她們很喜歡這樣的小姐。

如今的小姐身上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強大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管家平時不幹人事,沒少欺壓小厮調戲丫鬟,可謂是拉滿了仇恨值。

衆人越打越上頭,管家的哀嚎聲求饒聲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再也聽不見。

韓母看着被活活打死的管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早年喪夫,守了十幾年寡拉扯兒子長大,空虛多年,近幾年才沒忍住和管家搞到了一起。

她何嘗不知道管家另有所圖,只是她願意被哄着開心,假裝不知道而已。

眼下人就這麽沒了,說不難過是假的。

她恨恨地瞪着祁安,都是宋心蘭這個喪門星,破壞了她的美夢。

但是看着院子裏的五具屍體,她學乖了,不敢再罵宋心蘭。

祁安吩咐紅豆和綠珠去拿金子。

在血腥和金錢雙重加持下,所有下人們輕易便認清了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至于将軍,誰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沒準死在戰場上呢,還是跟着少夫人好。

不然怕是今天都走不出這個院子。

有眼色的椅子茶盞都給她搬來了,衆人乖乖站好等她發話。

祁安坐下喝了口茶,然後開口:“誰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麽?”

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敢回答。

一個機靈的年輕小厮試探着開口。

“管家是老夫人的入幕之賓,奈何管家不滿足又勾搭上了老夫人身邊的四個婆子,被老夫人發現了,一怒之下将五人全打死了。”

韓母:“……”

眼前一黑,差點吐血。

祁安眼前一亮:“……”

人才啊。

阿塔:“……”

這神奇的腦洞,這狗血潑天,大膽構思的天賦,不寫書委實可惜了。

其餘下人也是目瞪口呆。

見祁安沒說話,那個小厮忐忑問道:“主子不滿意嗎?小的再想想。”

他思量,要不說管家的真愛是那幾個婆子,老夫人強取豪奪?

還未開口,祁安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元青見過主子。”

祁安點頭:“好,以後府裏的管家就是你了。”

其餘下人震驚之餘,心服口服,騷不過啊。

元青大喜,跪下磕頭:“謝主子恩典,元青以後為您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就照你說的做,天黑之前,我要全都城都知道咱們老夫人的六角黃昏戀,順便将她這幾年對我的所作所為也宣揚一下。”

“是。奴才定會辦妥。”

韓母瘋狂大喊:“不,你不能這樣做……”

祁安無視她,看向所有下人:“以後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想必你們心裏有數。

若被我聽到外面有什麽不該傳出去的消息,我不會費心去查是誰洩露的,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都活不了。

奴才有的是,大不了我重新買一批。”

下人們跪下磕頭,都保證絕不敢背叛。

祁安從不相信這些口頭上的忠誠,只有利益和畏懼才是最牢靠的枷鎖。

常年伺候人的這些底層下人們,最會審時度勢了。

他們知道什麽樣的主子可以陽奉陰違渾水摸魚,什麽樣的主子絕對不能招惹。

現在的宋心蘭在他們眼裏就是後一種,畢竟前車之鑒還在院子裏躺着呢。

阿塔道:“六啊,老大,這下他們以後不但自己不敢說你做的事,還得互相監督。”

祁安:“奴大欺主,都是因為主子軟弱。”

祁安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以後所有人的月例翻三倍,表現好的額外有獎勵。”

下人們剛拿到五兩黃金,又聽到漲月例,一個個歡天喜地,頭磕的哐哐響。

“多謝主子恩典。”

這麽好的主子哪裏找?

他們恨不得發誓下輩子繼續效忠少夫人。

韓母目眦欲裂地看着這一切,卻毫無辦法。

興奮的下人們幹勁十足,很快便将屍體擡走準備扔亂葬崗。

院子打掃得幹幹淨淨,元青也帶人出去散布消息了。

任韓母如何叫嚣阻攔威脅,也沒有一個人理她,都拿她當空氣。

下人們如今只認一個主子,韓府實際上已經姓了宋。

韓母又氣又急,無能狂怒,想到那些消息一旦傳開的後果。

急火攻心,她直接一口血噴出,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