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才有鬼,”話雖這麽說,但牡丹還是很高興:“封老板,你可以直言你早就對我圖謀不軌,我不會笑話你的,”畢竟現在都從了。

正好前面路口紅燈,封珃扭頭看向後座那一大一小:“羊羊,姑姑好不好?”

“好,”胖羊羊握着牡丹的兩根手指:“還還漂漂亮,”牡丹聞言湊過去在他小腦袋上親了一口,“這真是親生的。”

封珃輕笑,淺黑色的瞳孔裏躍動着耀眼的星光,他渴望的生活大概就是這樣,平靜溫暖中充滿愛:“Peony。”

“嗯?”牡丹擡頭看向他:“怎麽了?”

“沒怎麽,”她這麽美好,封珃突然有些詞窮,沉凝了稍許才出聲:“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很早就對你圖謀不軌了。”

只是一開始他能明顯感覺到她在有意保持距離,所以那時候給她打電話、發微信,他只提工作。

牡丹樂了:“知道,”一個單身男人每天晚上給一個沒有什麽利益牽扯的單身女人打電話、發微信指點工作,要不是因為喜歡,那肯定是有病,“我也沒有欲拒還迎,前面綠燈了。”

到了歡樂谷,他們來得不早不晚,人并不是很多,李明去買了票,胖羊羊戴着一頂兒童遮陽帽坐在他的奔馳大G裏,郝懂拿着遙控器跟在大G後頭,那畫面就跟“大王巡山”一樣。

封珃牽着牡丹不遠不近地跟着:“等會進谷看看有沒有兒童墨鏡賣,我們給羊羊買一副,戴上就更有感覺了。”

“大王叫我來巡山,”牡丹看着坐在兒童車上的胖羊羊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路況,真的是愛到心裏,情不自禁地就脫口而出:“封老板,我們以後要兩個寶寶好不好?”

牽着她的手不禁一緊,封珃唇角上彎,心情從未有過的好。

“你怎麽不回答我?”雖然剛那話問完,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但正因為這是無意識的行為,牡丹反而覺得那是出自她心底深處的真實想法:“是不喜歡小孩,還是……”

“都不是,”封珃稍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是我太高興了,”低頭想要去吻她,只是兩人都戴着帽子有點不方便,“我很喜歡小孩。”

牡丹滿意了,拉着他跟上胖羊羊。李明拿了票等在檢票口,只是到了檢票口,胖羊羊就得下車了,歡樂谷是不允許攜帶這種電動兒童車入谷的。

檢票的小姐姐蹲下身子跟小胖子溝通了一下,小胖子明白大家都不可以帶,也就不再糾結了,乖乖下車找他姑姑。

封珃上前一把抱起他,郝懂則提着迷你大G回頭趕去車庫,将它放回車裏。李明跟着封珃、牡丹三人入了谷,因為是帶胖羊羊來玩的,他們目的地十分明确,按着分布圖直奔螞蟻王國。

量了身高,還不錯小胖子有104公分,螞蟻王國裏有好多項目他可以玩。

先是歡歡杯,牡丹陪着坐了兩次,出來走起路是東倒西歪:“我終于知道我在舞蹈上為什麽沒有建樹了?”

封珃一手牽着有些興奮的胖羊羊,一手攬着她的腰:“你這意思是羊羊很适合跳舞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家夥揚起腦袋看向兩大人,牡丹見他腿腳穩健,頓時就笑出了聲:“年輕真是好。”

接下來的樂樂跳、桑巴氣球等等都是封珃來陪,牡丹拿着手機在一旁給他們拍照,玩起迷你穿梭來,胖羊羊那是一次不夠,再來一次還未盡興。

一連四個小時,牡丹和封珃輪流陪着小胖子玩耍,最後小胖子玩得嗓子都有些啞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走了沒幾步那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就有些迷了,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封珃抱起他,還未出谷,小胖子便趴在他肩上打起了小呼嚕,牡丹跟在後頭,拿濕巾給小家夥擦了擦小肉臉:“終于明白為什麽每次陪胖羊羊來了游樂場之後,畫兒都要腰酸背疼兩天。”

“小孩子有喜歡玩的東西,精力會非常旺盛,”封珃給胖羊羊調整了姿勢,讓他睡得更舒服些,後牽住牡丹的手:“累了?”

“有一點,”整個下午,牡丹是不止一次地慶幸有他在,不然估計她得散架:“謝謝封老板。”

封珃微微用力将她拉近,手隔着遮陽帽掌着她的後腦,下壓腦後的帽檐,低頭親吻,一吻之後,用鼻尖輕蹭她的面頰:“想了一下午。”

“丹美人,”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戴着一副近視眼鏡的女孩,胸前挂着一臺數碼相機愣愣地看着他們,呆了足有3秒猛然跳起:“你……你們,”這是什麽神仙運氣,“我……我能和你們拍張照嗎?”

“可以,”牡丹将帽子戴好,依在封珃身邊。封珃扭頭看了一眼在嚅動小嘴的胖羊羊,确定這個角度拍不到他才點頭。

女孩兩眼冒星星,手忙腳亂地将挂在脖子上的相機取了下來,送至一旁的李明手裏:“請您幫我們拍張照,”說着還連連鞠躬,來到牡丹跟前,“丹學姐,我是安城一中的,今年高考。”

“祝你一躍入龍門,金榜題名,”牡丹輕攬女孩肩頭,揚起笑,看向照相機。

拍完照,那女孩也沒有過多糾纏,道完謝後便目送他們離開,只是這邊的動靜早有人察覺。

封珃牽着牡丹,兩人加快了步伐朝着出口走去,李明和郝懂跟上,一前一後護着他們。

四周有人在往這邊聚攏,竊竊私語不斷,“真的是丹美人和影帝,外頭不是傳丹美人跟那個簫明打得火熱嗎?”

“那些話你們也信,人家‘矮子中最帥的簫明’都已經澄清了,他跟牡丹花是認的兄妹,你們沒見封BOSS正一手抱着娃一手牽着他的小嬌妻嗎?”

“對啊,那娃是誰的?封神可是單蹦一個。”

“網上不是說丹美人之前一直生活在國外嗎,這會不會又是一場‘偷生一個崽’?”

“你們瞧那小胳膊小腿,不會真的是丹美人給封神生的吧,畢竟過去幾年封神也大多在國外活動……”

牡丹不聾,直覺很快網上又要多一條有悖事實的流言,關鍵在種種巧合之下,那流言可能會很合乎大衆的狗血腦補。

“讓一讓,”封珃終于出聲了:“謝謝。”

他這一出聲,周圍的人就似回了神一般,沒了竊竊私語,而是拿出手機學起了娛樂記者:“封影帝,您是帶着孩子出來玩嗎?”

這話聽着好像沒什麽不對,但歧義是足足,牡丹不再低着頭:“你們誤會了,孩子不是封珃的,他是我……”

“丹美人,你什麽時候生的孩子,是在國外生的嗎?”

牡丹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封珃無奈地笑了:“誤會就是這麽産生的。”

出了歡樂谷,谷外已有聞風而來的娛樂記者守候,吵吵嚷嚷的,封珃拉着牡丹,有李明和郝懂阻攔着記者,兩人快速地走向車庫。

原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就在他們快要進車庫的時候,也許是因為周圍太吵鬧了,趴在封珃肩上睡覺的胖羊羊突然擡起了小腦袋,兩眼閉着小嘴一撅氣惱道:“爸爸……”

娛樂記者頓時就瘋了,那聲“爸爸”可是大頭條,封珃和牡丹也沒料到會出這狀況,趕緊地安撫小家夥,請他別再口出“狂言”。

上了車,安置好小胖子,封珃就立馬開車離開,李明和郝懂駕駛着江畫的那輛車在前,這地兒靠近歡樂谷,來去的車輛很多,娛樂記者也不敢妨礙公共秩序上前攔車。

有驚無險地出了車庫,彙入了車流,牡丹長舒一口氣,伸手輕輕捏了捏睡得很香的胖羊羊的小臉,打趣道:“這次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封珃笑出了聲:“爸爸?”他承認這觸動了他心裏的那根弦。

“今晚我哥肯定會打電話給我,”牡丹從包裏掏出手機,原以為消息不會傳得那麽快,但明顯她低估了各家搶頭條的功力:“封老板,你上頭條了。”

“你呢?”封珃對此毫無意外,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事就算是假的,一時半會外界也不會停止對它的各種不靠譜的猜測。

“#傳奇影帝封珃隐婚有子,嬌妻竟是她#,”牡丹苦笑:“沒有我的名字,一個‘她’字懸念十足,就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想要點進去瞅瞅。”

嗡……嗡……

“我嫂子,”牡丹打開免提:“喂,你們玩得開心嗎?”

江畫裝模作樣地冷笑兩聲:“我們玩得開不開心不要緊,你倆玩得夠嗨的,把我家小胖子都玩上頭條了,上頭條也沒能來一張好看的照,瞧瞧他那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哭不哭笑不笑的,好看的五官全都不見了。”

所以她來興師問罪的是她兒子的醜臉照嗎?牡丹還沒找她:“你兒子怎麽能随便叫爹?”

“哈哈,”江畫大笑:“他怕你們過氣,想用一爆炸性新聞送你們上頭版頭條。”

“我哥呢?”牡丹也已經認命了:“他就沒點要說的。”

江畫扭頭望向坐在沙發上十指敲着電腦鍵盤的老公,又止不住地發笑:“你哥要我轉告你,限定你今晚必須對外澄清,那胖子姓牡,牡隽的牡。他也郁悶,出來一趟,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兒子叫了別人‘爸爸’……哈哈……”

“你跟她說,”牡隽扭頭看向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老婆:“她要是今晚不澄清,我就對外爆料某個姑娘從小到大幹的傻事兒。”

“譬如呢?”江畫眼睜睜地看着一對親兄妹因為一個小胖子反目成仇。

牡隽也樂了:“譬如……你問問她從小到大到底幹了多少蠢事,讓她自己掂量掂量。”

“我聽到了,”牡丹就知道她跟她哥之間的感情屬塑料的:“我男朋友在車裏,你就不能給我留點臉面嗎?”

“臉面?”牡隽冷哼一聲:“一個9歲的小姑娘因為犯錯零錢花被扣,竟引誘自己的親哥哥賭博……”

“我回到家裏就澄清,你打住,”牡丹捏了捏邊上小胖子的小肉手:“要知道你兒子還在我手上呢。”

江畫好奇:“結果呢?”

“結果?”牡隽關了電腦,來到床邊:“我就跟她賭身家了,她把她的小豬笨笨儲蓄罐輸給我了,就是你兒子現在用的那個小豬儲蓄罐。”

“身家多少?”江畫知道那個儲蓄罐,雖然舊舊的,但卻是木質的,外表很打磨得很光滑,她還以為是牡隽小時候用的。

“一分沒有,”牡隽聳了聳肩,兩手一擺:“某個小姑娘輸了之後就摳字眼,說賭的是儲蓄罐,儲蓄罐裏的東西還歸她,她用小發夾花了一夜把儲蓄罐裏的錢掏了個幹幹淨淨,第二天把儲蓄罐給我了。”

“哈哈……”

“咳咳,”封珃輕咳,憋笑實在是太傷了,牡丹已是生無可戀:“年少無知犯下的錯,終将跟随着我一生。”

牡隽拿過江畫手裏的手機:“諸如此類的事件還有很多,哥勸你掂量掂量,對我兒子好點,我們回去給你帶禮物。”

牡丹冷哼一聲:“我祝你們一肚子生倆兒子。”

“謝謝,”牡隽挂了電話,上了床抱着江畫:“是兒是女都一樣,只要他們選擇我們做父母,我們就盡全力愛護他們。”

“對,”江畫很羨慕他們兄妹之間的這種感情:“我是獨生女,我絕對不會讓我們小胖子日後也是一個人,一肚子兩個兒子也不錯,一個姓江一個姓牡,我家老頭肯定高興。”

結束通話,牡丹長嘆一聲:“人生就是一條沒有回頭的路,”看向嘴角還未下落的封珃,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你別被我哥給騙了,認撲克牌還是我哥教我的,怪只怪9歲的我太單純。”

“所以自那次大敗之後,你就精益求精了?”封珃沒想到他的寶兒小時候這麽皮

“從哪跌倒就要從哪爬起來,”牡丹想想過去:“這是牡忠民老校長教導我的。”

這說到曹操曹操就到,手機再次響起,牡丹瞅着來電顯示也不敢不接:“喂,爸。”

封珃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但只瞬間便又恢複了正常,認真開車。

“我們在回去的路上,”牡丹摸了摸胖羊羊的額頭:“沒有,就是玩累了,這會睡覺了,我打算繞道走小四合院看看,你們呢,什麽時候回來?”

“啊?”牡丹望向封珃:“我知道了,好好,挂了。”

“怎麽了?”封珃不淡定了:“伯父伯母有事嗎?”

牡丹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讓我們不用繞道去小四合院了,直接回家做飯,他們今晚在我那吃飯,”這事來得有點突然,“封老板,雖然我爸媽很好相處,但我還是想要問你一句,你準備好沒?”

“伯父伯母喜歡吃什麽,你打電話讓燕青去買菜,”封珃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歡喜,他明白女方家長願意見他意味着什麽。

“好,你別害怕,”牡丹依言撥通燕青的電話:“等會我給你說幾件我讀書時幹過的大事,聽完你就知道我爸媽是什麽樣的人了,”她這也算是自我犧牲。

“你幹過的事兒真不少!”

燕青接到牡丹的電話,那是比封珃還緊張,從床上一拗起身,立馬聯系家政公司,讓他們派五位手腳利索的阿姨過來,他要将家裏刷一遍,後又趕緊地給他表哥、表弟打電話讓他們送一批海鮮和菜過來……

一通忙活,等封珃抱着小胖子回來時,燕青剛好送他表哥、表弟下樓,見着他們就立馬湊過來:“你們兩能不能靠譜點,家長莅臨這等大事為什麽不早點通知我?”

“我爸媽也是突發奇想,”牡丹以為她哥嫂不在家,暫時藍麗娟女士和牡忠民先生還不急着見封珃。

誰知她爸竟說家裏就還剩兩老的沒見過封珃本尊,這不合适,她能怎麽辦,攔着不讓來?

“趕緊的,”燕青都替他們急,看向封珃:“你我親自下廚,還是從外叫個大廚回來?”

“我和Peony就可以了,”封珃抱着胖羊羊跟着牡丹進了1801:“你把菜送來這,晚上在這吃飯。”

燕青扒在門口,看向屋裏:“1801地方有點小,會不會活動不開吧?”

“連你在內,就五個大人一個小孩,你是準備開Party嗎?”封珃覺得還是在1801好點:“不會擠。”

“行,聽你的,”這也是一種尊重。

封珃将胖羊羊抱進卧室,牡丹給他拿了一條毛巾:“你洗個臉,”她得去看看燕青買了什麽菜?

燕青大包小包地将東西提進廚房:“你先瞧瞧還缺什麽,我聯系的家政阿姨已經到樓下了,我去安排她們工作。”

“好,謝謝,”牡丹翻看了下,海鮮、魚都是殺好的,這倒是可以省不少事兒,蔥姜蒜、大料也是應有盡有。

封珃洗了把臉,就進了廚房:“伯父伯母的口味是偏重還是偏淡,”他會做飯,不過只有休假在家才會動手。

“他們都行,主要是看菜系,”牡丹将蔥姜蒜拿了出來:“川湘菜做得不地道,他們也不喜歡吃,會嫌淡;但粵浙菜做得口味重了,他們也不會喜歡。不過我們家人都愛吃魚和海鮮,包括胖羊羊。”

“有羊羊,那我們就做清淡一點,”封珃拿了圍裙穿上:“家裏有蒸鍋嗎?”

牡丹立馬找出放在櫥櫃裏的三層蒸鍋:“這個可以嗎?”

“可以,”封珃穿好圍裙,就開始剝蒜:“我們做海鮮大蒸,”這比烤的要來得清淡,但味道也不差。

牡丹是一點意見都沒:“我給你打下手。”

對于封老板會做飯這事,她是既驚奇又覺很合理,畢竟他的成長環境并不允許他四體不勤、五谷不分。

而這會牡忠民和藍麗娟老兩口也不是很平常心,正在開車的牡忠民第三次問坐在副駕駛上的人:“要不我們在這附近再轉轉,讓那孩子平複平複心情?”他是過來人,他理解見家長的那種心情。

藍麗娟對着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不用轉,去離門口不遠的那一家理發店,咱們去洗個頭,在外晃蕩了一天,頭發都油了。”

“也成,”牡忠民在前面路口調轉車頭:“羊羊很喜歡他,”老話說孩子的眼睛是幹淨的,想來那位對他家丹子應該是真心的。

“那孩子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藍麗娟想到貼在網上的那份合同,嘆了口氣:“我現在就怕我們家傻丫頭還沒弄懂什麽是愛情,光看上人家長相了。”

牡忠民倒是不擔心這一點:“不會的,牡丹進修過心理學,我相信她很清楚自己的內心。”

“但願如此。”

這菜剛上桌,門鈴就響了,一個小胖子揉着眼睛,光着雙肉呼呼的小腳丫子從卧室走了出來,牡丹去開門也沒注意到他。

等封珃脫了圍裙從廚房出來,一個小人兒已經爬站到椅子上了,“羊羊,你醒了?”

“爸媽,”牡丹請二老進屋,聽到封珃的聲音,不禁回頭見小胖子盯着桌上的蝦就想下手,頓時樂了:“快來瞧瞧你們的大孫子,這還沒徹底醒神,聞着香就出來了。”

封珃一手扶着胖羊羊,看向進門的兩位老人:“伯父伯母,我是封珃,”這麽多年,他還是頭次見家長,心都快不跳了,他想和Peony在一起,想得到Peony家人的祝福,“能見到你們,我……我有點激動。”

“沒事沒事,”藍麗娟剛想說什麽,就見她大孫子指着她,窩着小肉嘴給封珃介紹,“叔叔,這……這是羊羊奶奶,做……做肉肉好吃好吃,”話說完,一滴口水也滴下來了。

“哎呦,你這是餓了,”一天沒見,藍麗娟正惦記他。

封珃抽了一張紙,給胖羊羊擦了擦嘴。

“爸,”牡丹挽着牡忠民:“怎麽不說話?”

牡忠民瞅着比他矮沒多少的閨女:“以前我總以為你是沒開竅,現在算是明白了,”說白了這就是什麽鍋配什麽蓋,扭頭看向封珃,“小封啊,會喝酒嗎?”

“會,”封珃點頭:“今晚我陪您喝兩杯。”

“好,”牡忠民拍了拍他閨女的背:“去拿白的,50度以上。”

藍麗娟抱着她大孫子走向卧室:“奶奶給你穿雙襪子,光着腳可不行。”

“好香好香……”

牡丹見小少兒走了,便問道她爹:“封珃不是我,您頭回見人家就要上高度白酒,這還是在我家裏,講真的您是不是嫌我進度慢,到現在還沒把人給拿下?”

“這麽說你還沒把人給拿下?”牡忠民看着他閨女,對于性,他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在子女年齡到了之後,就不再避諱。

而從教多年,他每個月都會請專業的人進校給學生開生理講座,當然男女生是分開的。在他認為,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齡,對性必須要有一定的了解。

牡丹看向封珃,搖頭輕嘆:“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