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金霞剛開口,坐在牡丹下手的辛筱就見機站起,一手撐着腦袋,微蹙着眉細聲細語地說:“不好意思,霞姐、陳導,我實在是不舒服,”那嬌弱的樣子搭着她單薄纖瘦的身材,真的是楚楚可憐。

“不舒服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就這點伎倆還敢勾引別人老公,金霞也沒了興致再針對她了:“咱們改天再聚。”

辛筱如蒙大赦:“多謝霞姐,”拿了包包便立馬離開主桌,踩着近十公分的細高跟是健步如飛,就好像身後有鬼一樣。

盯着她慌亂的背影,金霞不屑地輕嗤一聲,後湊近牡丹低聲說:“對,就是你說的那種。”

“這檔真人秀節目叫《飲食男女》,字面上的情節,找幾個明星,男女配對,然後去一些環境好的地方,完成一些任務。不過你放心,那些任務基本都跟做飯、美食有關,不會太苛刻。”

牡丹聽得連連點頭:“自給自足農家樂?”她做飯可是得了藍麗娟女士的真傳,雖然目前還達不到她那種水準,但肯定不差,活兒倒是挺簡單。

“差不多就這形式,”金霞當時之所以會往外掏錢,主要是因為男、女明星配對完成任務,這其中好搞噱頭,而有了噱頭就不用擔心收視,“你覺得這麽樣?”

“挺好的,”牡丹眼角餘光瞥見陳導給她們滿上酒,立馬起身說謝謝,趕緊搶過酒瓶:“我來就好,您坐着。”

金霞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坐下,”白了她一眼,“有美女在側,倒酒這種粗活就該大老爺們動手,”說完便又把酒塞回了她老公懷裏。

“受教受教,”牡丹雙手合十拜了拜,後繼續剛才的話題:“霞姐,只是您那節目為什麽一定要男、女明星配對着來?”

金霞啧吧了下嘴:“傻了吧,”動着輕柔地推了下牡丹的小臂:“當然是為了制造火花搶占收視,有了收視,這廣告商、贊助商不就全都有了?”

“明白了,”牡丹恍然大悟,但覺得這也太費事了:“您就沒想過直接找現下那些在炒CP或者本就有點暧昧的緋聞男女?也可以做個市調,面對大衆……”

嘭……

牡丹眼前一花,身子本能地後仰,原本吵吵鬧鬧的包廂也瞬間靜默無聲。

前一秒還妖妖嬈嬈,恨不得每一個動作都走慢鏡頭的金霞,竟一掌擊在桌上,忽的一下站起,那氣勢當真是絲毫不輸她老公——陳森導演。

意識到自己失态了,她捋着垂在胸前的長發,清了清嗓子:“沒事沒事,大家接着玩,想吃什麽喝什麽自己點,甭客氣。”

“多謝老板娘,”大概是喝多了酒,各人心都寬了,屋裏很快恢複了之前的歡騰。

金霞纖長的手指點在牡丹挺翹有肉的鼻尖上:“妙,我怎麽就沒往這上面動腦子?”

被驚着的牡丹垂目看向她那做得相當精致的指甲,輕笑道:“您跟陳導真可謂不是家人不進一家門,”都喜歡一驚一乍。

“這話我不愛聽,”金霞将還占着她半邊椅子的老公往邊上推了推,後再次落座:“前幾年不知從哪冒出來‘夫妻相’的說法?吓得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還好我和老陳是心和面不‘合’,不然我死的心都有。”

聽到這話,陳森就不高興了:“我怎麽了?”說着便有意将雙眼瞪大,“我也濃眉大眼好不好?只是臉上橫肉多了點,這還不是你給養的?”

“好好好,你最美最出挑,”金霞現在哪有空理他,拉着牡丹,兩人湊在一起接着談她們接下來的合作,“剛那主意太好了。”

牡丹幹笑兩聲:“霞姐,我就随便說說,”她突然想起自己還跟一核危險品牽連着,直到現在仍沒能徹底劃清界限,“這說得容易操作起來有點難,大多緋聞男女應該不會願意那樣公然地一起出現在一檔綜藝節目中。”

“你這樣想就錯了,”金霞只覺牡丹還太單純:“姐跟你說,難請是因為錢沒到位。現在這個社會只要不觸犯原則性的底線,錢到位了,人就到位了。”

這個道理她懂,畢竟自己老本行就是玩錢的,牡丹抽了抽鼻子,擡手撓了撓額頭:“您說的也是。”

金霞狀似無意地打量着牡丹,右手一把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面上帶着典型的奸商笑:“丹丹啊,姐投了不少電影、電視劇,還是頭次搞真人秀,你到時可一定要給姐撐撐場子。”

聽着這話,她怎麽覺得後背有點陰森森的?牡丹想把手抽回來:“霞姐,等您節目開拍了,我再忙也一定常去探班。”

“我就是投資人,不跟組,”金霞左手搭上了牡丹的肩,将她拉近:“你只要上我節目就成。”

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牡丹現只覺放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中握着個手榴彈,幹笑着說:“霞姐,您節目缺支持人嗎?我覺得我口齒還挺伶俐的,而且中英雙語可以完美切換,英式口音還是美式口音任你選。”

“主持人已經定了,”金霞也不容牡丹裝傻:“我來這之前可是聽說《南茶館師爺》就要開始選角了,本來想要看有沒有份額拿的,結果張導說博恒傳媒全占了,已經定了的師爺太太的角色你的吧?”

牡丹突然覺得鼻子有點堵:“我還真不知道。”

“那邊選角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金霞嗔怪地瞪着牡丹:“還跟姐裝傻?”

“我是沒問題,”話已至此,牡丹決定改變策略了,她剛不過大金主:“主要是封大影帝那邊,您知道的他向來低調,不炒緋聞。”

金霞拍了拍牡丹的手,似安撫一般:“只要你同意了,那邊我來弄,”前些日子封大影帝手都殘了,他難道就真的對牡丹沒點什麽意思?

“切,”陳導豎着兩耳朵聽半天了:“你來弄?”不是他膽肥拆老婆娘臺,“人家三年前的國際片酬就已經達2000萬美金,你怎麽弄,有那麽多預算嗎?”

“2000萬美金而已,”金霞美目一翻:“削減你明年的一部狗血劇不就有了,”要真能把封珃推上真人秀,再多3000萬,她也敢賭,那就是金字保票。

男子漢陳導不同意了,立馬站起轉身面對他的“錢袋子”:“你怎麽能随便削減我明年的預算?”關鍵還是為了別的男人。

牡丹見這陣仗,趁機抽回自己的手,默默地将身子連帶着屁股下的椅子往後移了移。

“我是不是人老珠黃了?”金霞雙手抱臂後仰着腦袋,雙眼盯着她老公:“削減你一部劇怎麽了,你就不能空下來在家裏陪陪我?”

戰鬥還沒開始,陳導就被連三問給戳癟了,要不是現下人多,他都想叫她姑奶奶了:“削減我一部劇也成,但……但你得答應我,你投的那項目要由我來導。”

金霞雙唇下意識地抿緊,身子後傾盯着陳導看了好一會才道:“我突然覺得自己不能成為阻礙你追求夢想的絆腳石,所以三思後決定還是不削減你明年的用度了。”

“不行,”就在剛剛提出要求的那一個瞬間,陳森直覺自己找到了他創作生涯的另一扇門:“不當總導演也成,節目總策劃必須是我。”

這更恐怖!金霞兩眼一眨,眼淚汪汪,苦口婆心地說:“老公,我要努力撐着咱們這個家。”

她那節目是拿來賺錢的,要是讓這位插手,她用腳趾頭都能預料到節目效果會怎樣?原本一對緋聞男女,節目結束之後有九成的可能要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

多麽經典的互補!牡丹在陳導和金霞這對夫妻身上似找到了婚姻的真谛,除了愛和一定的包容,便是要知己知彼,這樣才能完美地掌控結局。

吃了湯圓,今晚的元宵聚餐就徹底結束了,因為明天還要拍戲,大家也沒換地兒續攤。

京都裏華庭,燕青還在盯着網上關于“新人牡丹無度買粉”的事,自正主回應後,經了近三個小時地發酵,網上的輿論幾乎是一邊倒地偏向牡丹,而娛樂圈內卻是寂靜一片。

“大V裝死沉默,心虛之态已經很明了了,”燕青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他鄰居這一招真的是絕。

進一步,是澄清事實,且讓廣大網友意識到自己被幕後人欺騙利用了;而退一步,就是八折退貨拿錢,還能清除僵屍粉,不過這樣一來,那幾個大V在圈裏就真的難混了。

嘀嘀……

燕青剛端起酒杯,就聽到門口傳來電子音:“回來了,”扭頭望向進門的人,開着玩笑,“柏詠峻找你幹什麽,不會是給你介紹大富婆吧?”只是在看清封珃眼底的幽暗時,他立馬意識到不對,“你怎麽了?”

“沒有,”封珃将拿在手裏的文件放在茶幾上:“你喝酒了?”

“剛倒上,還沒沾嘴,”燕青直覺有事,垂目望向茶幾上的那個大信封,想要去拿但又不敢:“怎麽,你要出門?”

封珃轉身走向他的房間:“收拾一下,我們去安城。”

離開茶館後,柏詠峻本要送他,但被他拒絕了,他需要平靜。在裏華庭的小道上轉悠了一個多小時,他接受了自己的身世,也明白他親生母親傅永敏女士的死不能全怪傅詠梅女士。

那個時代,在那個大環境下,一個未婚的姑娘有了孩子,還父不詳,她還執意把他生下來,他就是她的悲劇。

“去安城?”燕青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茶幾上的那個大信封,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趕緊從沙發上跳下來,跟上封珃:“你跟柏國慶什麽關系?”呸,他想問的是柏國慶跟他什麽關系,也不是……

封珃拉出一只旅行箱,随便拿了幾件衣服折好放進去:“沒有關系,”可下一妙又頓住了手下的動作,沉凝了一會才又補充道,“有關系的是大柏先生的太太,她是我親生母親的同胞姐姐。”

“咝,”燕青倒吸一口冷氣,腦子亂了。

柏國慶的太太雖然從未在外露過面,但商圈裏的人可都清楚柏氏真正的主子并非明面上的柏國慶,當然在小柏先生柏詠峻從國外回來後,那主子也就慢慢地換人當了。

“想要知道什麽,就去看桌上的那份文件,”封珃相信燕青,也清楚有些事瞞不了他:“看完了,便收拾東西,半個小時候後,我們出發。”

不過五分鐘,燕青抱着那個大信封,兩腿軟趴趴地回到封珃房間門口:“大佬,您準備什麽時候退圈,”他這貧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算算封珃現在的身家足有200億。

“那個錢不是我的,我不會要,”封珃鎖好行李箱:“你好去收拾行李了,我們這趟去安城,恐怕要有幾天才能回京都,”柏詠峻能在元宵節找上門,就說明傅詠梅女士情況很糟。

“不……不,”燕青糊塗了:“這是你親媽的錢,你就不要了?”大兄弟,180多億呢,很多很多錢,他自個18歲開始工作,今年快35了,雖然在投資上從未虧過,但累積下來也才20億出頭。

封珃走到床頭櫃那抽了一根煙點着,吸了兩口,面對着牆面,斂下濃密的眼睫:“那錢我不會沾,”說起來柏詠峻也是他親生母親疼愛過的人。

他20歲有了第一個100萬的時候,開始學的投資,到現今已近15年了,自是清楚一旦進行財産分割,柏詠峻在柏家所主導的一些産業中很可能就失去了主導權和話語權,不過他也并不仁慈。

燕青聳了聳肩,有些無力。

“我會用那些錢以我親生母親傅永敏女士的名義建立一個慈善基金,”這是他想了一晚上的結果,因為資金龐大,建立慈善基金的過程需要時間,他相信有了這個時間緩沖,以柏詠峻的能力應該可以掌控局勢了。

“我支持,”燕青舉手贊同,封珃可以不沾那個錢,但卻不能不要,畢竟他親媽的死跟傅詠梅女士抛棄他有一定的關系,“那你還要退圈嗎?”

封珃掐滅了煙,轉身看向燕青:“演戲只是為了證明我還活在這個社會中,并不是因為錢。”

“那我就放心了,”燕青将大信封遞過去:“我還想坑你一輩子呢,”轉身回房去收拾東西,“咱們是坐飛機、高鐵,還是直接開車。”

“開車吧。”

今天是元宵,申城外灘尤為熱鬧,密密麻麻的人群慢慢地移動着。斐韻依穿着一件米色居家針織長款毛衣倚靠在落地窗邊,端着一杯白葡萄酒,看着外灘的燈景從炫麗漸漸地歸于暗淡。

紅色的唇印在清透的杯壁上,既性感又誘惑,輕抿一口酒,冰涼的液體從喉間經過,流進胃裏,刺激得冷透的心稍稍有些麻木,他真的只是手滑嗎?騙自己而已。

叮咚……叮咚……

幽嘆一聲,斐韻依轉身将酒放在花瓶架上,去開門:“你來了?”一位戴着黑色遮陽帽,穿着淺灰色羊絨大衣的高挑女人走進屋中,接過斐韻依遞過來的拖鞋,“抱歉,今天陪悠品的亞太區總裁吃了頓飯,所以來晚了。”

“沒事,”斐韻依毫不在意地淡而一笑:“我也是圈裏人,難道還不懂這些?”領着換上拖鞋的女人進屋,轉身去廚房取了個酒杯,“姜姜,來一點吧?”

“好啊,”女人取下遮陽帽,脫去大衣放在沙發上,見斐韻依拿着紅酒杯過來,便問道:“江畫帶的那個新人微博粉絲是怎麽回事?除了蘇夏,是不是她們幾個也添了把火?”

斐韻依給她倒上酒:“我買了一點,但并不多,沒把握度的是蘇夏,”提到這她就覺惱火,“她和韓俊英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孟奇忙得很,蘇夏根本就耐不住。

女人略顯英氣的雙眉微微一蹙,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雙手撐在兩旁,長籲一口氣:“現在好了,那個新人又火了一把,”就從最近這接二連三的事來判斷,江畫帶的這位新人絕對不簡單,“你怎麽急着今天就讓他們發作了?”

“哎,”斐韻依走到花瓶架那取回自己的酒杯:“再不發作就來不及了,《南茶館師爺》不是明天就是後天發布開始選角的消息,”來到沙發那坐下,“明婧,我可當你是自己姐妹才跟你說的,江畫是不會跟我們善罷甘休的。”

這一點姜明婧早就了悟,不過叫她驚訝的是《南茶館師爺》要開拍:“封珃真的接了?”

“連合同都簽了,”斐韻依深嘆一聲:“背後投資人你知道是誰嗎?”

姜明婧有了不好的預感:“你不要告訴我柏家開始插手博恒的事?”她們當初敢出走,不就是聽了柏家要從博恒傳媒撤資的風聲?可誰成想五年過去了,柏家雖然不插手博恒傳媒的事,但也沒有撤資。

“武昭說是柏家太子爺柏詠峻親自跟張導接觸的,”斐韻依嘴中泛着苦澀:“博恒占了全部份額,天映都沒能插手進去。”

“柏家怎麽突然開始趟娛樂圈這潭渾水了?”姜明婧有些想不通:“江畫呢?封珃手滑點贊和關注新人,是不是表示江畫帶的那個叫牡丹的女人會進《南茶館師爺》劇組?”

斐韻依點頭:“不出意外應該會,這也是我想要趕快搞臭她的原因。”

“這樣啊?”姜明婧陷入了沉思。

“我們不能讓那個牡丹太受外界關注,”斐韻依站起來回踱步:“你清楚的,當年我們就是靠輿論壓力才占了上風,如果……如果我們再讓她的勢頭一直這樣迅猛下去,江畫遲早會再現于人前。”

姜明婧怎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這五年我們六個誰都過得不容易,因為沾了‘淫媒’的事,所有人看我們的目光都髒髒的。”

斐韻依仰頭灌了一口酒,諷刺道:“出席飯局,我一次又一次地被明碼标價。”

“我今年32了,和歐宇在一起四年,談情說愛可以,但他從不提結婚,就連一年前我意外懷了孕,”姜明婧閉上雙目,顫着唇接着道:“他都一點沒有猶豫就安排我做了手術,從那以後,不但極少來看我,就連安全套都是他助理準備的。”

“江畫她不該再回來,”斐韻依咔一聲将杯子放在茶幾上:“那事情過去了就是結束了。”

姜明婧美目一轉,望向斐韻依:“你這樣搞那新人不是法子,《南茶館師爺》這部大作一直備受影迷關注,現在封珃簽了合同,你可以找武昭打聽打聽有沒有其他角色事先定下來?”

斐韻依一點就通:“我可是聽說那個新人并非科班出身。”

“那就更好了,”姜明婧優雅地品着酒:“像《南茶館師爺》這樣的大作,影迷們最忌諱的就是投資商插手選角和帶資走後門進組,況且師爺還是由封珃演的。”

“确實,”斐韻依将手中的酒迎向坐在對面的姜明婧:“CHEERS。”

一夜過去,網上關于“新人牡丹買粉”的事還未消停,而網友也是相當的給力,這才十多個小時,就有人翻出了昨日爆料的那七個大V的黑歷史。

買粉還是小事,吭人血饅頭,肆意抨擊無辜路人,引導輿論施壓他人更是屢屢不斷。

而叫衆人關注的是他們除了此次聯合爆料之外,年前還有一次聯手,便是偶像劇公主蘇夏的前未婚夫孟奇投資失意剛剛被曝出時,他們一起發微博引導輿論攻擊孟奇。

說其故意隐瞞投資失意的事,是為了想讓蘇夏幫着分擔債務,甚至延伸到人格、品性惡劣等等,抨擊的言語相當尖銳,且句句铿锵直斷,就好似他們是孟奇肚裏的蛔蟲,還苦苦規勸蘇夏長點心眼。

網友們似商量好了一樣,立馬轉發那條微博@孟奇、牡丹、蘇夏、韓俊英等等,而就在當天中午,久未發聲的孟奇突然更新了微博:“多謝大家相助,我正等着他們微博的轉發量過線,現在可以了,”一連附上7張律師函。

頓時網上再次沸騰,所有的網友湧進那七個大V下将他們曾經的黑歷史全部轉發了一遍,那轉發量噌噌地往上漲,有人還特地拍照留下證據。

中午12點,劇組放飯時,牡丹翻看微博,不禁發出連連慨嘆:“群衆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欺騙、利用群衆的勢力必将受到反噬,”這消息有點下飯,中午她還可以再吃一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