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的看着女人,真是應了那句人至賤無敵,她這臉皮都快比城牆厚了。
“小姐,你說錯了吧,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找茬,我不過是反擊而已,何來逼你一說?”我眨巴着眼睛說。
“江總裁是個很優秀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就好比一個精致的茶壺,應該多配幾個精致的杯子。”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腦子有坑了,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就差直白的說讓把江承讓出來,讓更多的人共享了。
“照你這個意思,如果你的丈夫在別人眼裏也是很優秀,你願意讓出來讓人分享?”我反問說。
“當然願意,越多的人愛上我喜歡的人,就證明我有眼光,有什麽不願意的。”女人洋洋得意地說。
我活了二十幾年的三觀,就在今天,在這一刻,在這個女人的話下,被擊得粉碎,掉在地上連撿都撿不起來。
“這是你的想法,我做不到。”我揉着眉心說。
這個的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你怎麽能這樣自私?”女人憤憤不平的說,“難道你不想讓更多的女人來證明這個男人你沒看錯嗎?”
我言笑晏晏,“不需要,只要我覺得這個男人好就行,不需要通過別人來證明。”
“另外,我對種馬不感興趣,如果你要找這樣的男人,不好意思,請另尋他出。”
我毫不掩飾的話讓女人臉色僵了僵,但她的身體卻一動不動。
我正想着怎麽将她趕走時,卻聽見她壓低了聲音說“剛才我說了這麽多你也別介意,不過我有個好東西要推薦給你。”
“我不感興趣,如果沒事,還請你離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就算不是這樣,誰知道會不會說出什麽更毀三觀的話來。
等下一秒聽到她的話,我只想打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誰讓你烏鴉嘴,一語成谶了吧。
“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不偷腥,江總裁也不例外。”
我聽到這話,還以為她知道了什麽,心裏亂想開來,嘴上卻平靜地問“你知道什麽?”
女人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聲音帶着蠱惑說“憑什麽他們男人能給我們戴綠帽,我們就不能給他們戴綠帽。”
聽到這裏,我頓時明了,根本不關江承什麽事,她是随意說的。
但我突然有種想要聽下去,看看她會說什麽的沖動,于是問道“然後呢?”
女人這次很謹慎的朝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沒有人看我們後,才壓低聲音說“我們這裏有很多優質的男人,大家都是排遣寂寞,不會發生感情。你看既報複了出軌的丈夫,又解決自己的需求,是不是很好?”
好你個大頭鬼!
我在心裏吐槽一聲,雖然這個女人臉皮厚,又賤,但沒看出來她還是拉皮條的。
嘴上說得好聽是報複出軌丈夫,但實際上卻是亂搞,互相玩對方的妻子或者丈夫。
而她說這麽多,無非是還惦記着江承,想要把我拉進他們這一圈。
我曾經看過類似的事,說是一群人玩互相交換伴侶。
她的不是這個,但應該也差不多。
我看着女人清純的臉,很難想象這幅人畜無害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顆多麽風騷的心。
“你覺得如何?如果你同意了,我看看先讓你和幾個男人見面。你放心,人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分子,大家都有家庭,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女人繼續鼓動着我說。
“不好意思,我沒有這方面的癖好。”我面無表情的說。
我都好想問女人,那麽多人換來換去,都不怕艾滋的嗎?
這次女人沒有生氣,而是莞爾一笑說“你不用拒絕得太快,我等着你的消息。”
說着她将一張名片放在我的桌前,繼而扭着腰身離開了。
我拿起桌上的名片,看着金蓮兩個字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發生什麽事了,你笑得這樣開心?”
我擡頭見蘇心媛朝我走來,還沒來得及解釋,她的目光落在我手裏的名片上。
“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蘇心媛一把拿過名片看完後,臉色大變地說。
我疑惑不解,但還是說“剛才有人給我的。”
“你沒聽她的話吧?”蘇心媛緊張的問。
“沒有,不過你認識她?”
蘇心媛這樣緊張,想來是知道這個人的。
她先是搖頭,而後又是點頭,最後糾結地說“算了,還是給你說說吧,免得你被她騙了。”
等蘇心媛三言兩語的事情說完,我依舊沒能回過神。
根據她所說,這個叫金蓮的和我猜的差不多,性質和拉皮條的差不多,但又有些區別。
別人拉皮條都是要錢,而這個金蓮是要人。
金蓮背後其實一個俱樂部,裏面有男有女,大部分是夫妻,平常沒事的時候大家都會一起玩。
嗯,就是你懂的那種玩。
因為她們經常會接納新的成員進來,導致那些人對這個俱樂部異常的忠心。
而她們尋找新成員的方式也很奇葩,一般是先勾引她們看中的男人,然後再由人來說服那個男人的妻子,讓她進入俱樂部,說是用來報複丈夫。
別看這一招很腦殘,但受不住誘惑進來的人很多,才導致這個俱樂部不斷壯大。
但即便裏面各行各業的精英都有,這個俱樂部還是不敢出現在明面上,只敢躲在暗處,見不得光。
至于蘇心媛為什麽會知道得這樣清楚,自然是……
“看不出來這群人的手還挺寬,還找過你。”我輕輕晃動着名片說。
蘇心媛臉色一黑,咬牙切齒說“要不是這趟水太渾濁,我早就給她一鍋端了。”
“也多虧你聰明,當時沒有上當。”我捂着嘴偷笑說。
蘇心媛不屑的冷哼一聲,“我從小到大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只要勾勾手指,有的是男人湊過來,哪裏需要像那些女人一樣。”
這一點我贊同蘇心媛的看法,這個俱樂部裏有因為丈夫出軌而進去報複的,但也有不少是為了尋求刺激的。
我就不明白了,丈夫出軌過不下去離了不就是了,幹嘛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報複。
不嫌髒,也不怕得病嗎?
“那張名片你還是扔了吧,免得沾染上面的細菌。”蘇心媛嫌棄地說。
我随手将名片扔進垃圾桶裏,而後抽出濕紙巾将手仔細的擦了一遍。
“這個叫金蓮的,我感覺太蠢。”我将濕紙巾扔了之後說。
蘇心媛輕蔑說“這個女人是挺蠢的,不過也真是因為她蠢才好控制,是個小三專業戶。”
“嗯?小三還有專業戶?”我一臉懵逼。
蘇心媛攤攤手,“據我得到的資料,她一共做了十個人的小三,其他還有一次是江承他爸的,不過只是幾天的時間就結束了。”
我冷汗直流,貌似聽到了什麽大消息。
“這件事江承他媽不知道吧?”
白烨他媽死了二十多年江母都不能釋懷,要是知道江父又出軌了,還不得把天都掀了。
但光看江父這個人,我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他又出軌了,當初不是說因為白烨他媽的事改邪歸正了嗎?
果然男人不可信,尤其是有錢的男人。
“要是知道的話江家早就變天了。”蘇心媛翻着白眼說,“江伯父這個人表面上愛護妻兒,實際上最上花心不過。你看他隐藏得這樣好,這次要不是我無意間查到,都不會發現。”
“以後你也得防着江承,免得他有樣學樣,畢竟有個例子在那裏擺着。”蘇心媛補充說。
“這點我相信江承,他要是願意,也不會等到今天了。”我淺笑說。
“這個就看你了,反正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對了,你怎麽也來這個宴會了,剛才我也沒有看見你。”我狐疑問。
蘇心媛沒好氣說“還不是你家江承,看見我就讓我過來陪着你,擔心你不安全。”
我沖着她挑了一下眉,“你看,阿承這樣關心我,肯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蘇心媛木着臉,“你開心就好。”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突然感覺有想上廁所的沖動,可能是剛才牛奶喝多了。
“你坐一會兒,我去下洗手間。”
“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了,就這幾步路的距離,我去去就回。”
我拿起包護着肚子,避開人群後朝洗手間裏走去。
洗手間人不多,我一進去就找到了位置,解決了生理問題,我洗幹淨手準備離開。
但剛跨出洗手間,突然聽見男廁裏傳來一陣細微的痛苦叫聲。
聽着那痛苦而又壓抑的聲音,我心裏充滿了糾結。
我不想多事,擡腿繼續往外走,但那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一聲接着一聲的傳進我的腦海裏。
我站在這裏這麽久,也沒有看見有人過來,猶豫了一會兒,我沖着裏面喊道“裏面出什麽事了?需要幫忙嗎?”
話音一落,我聽見裏面斷斷續續傳來一聲,“請……幫……幫我。”
聽到這話,我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一進去我就看見躺在地上,身體縮成一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