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巧了呢!”夏瑾瑜笑了出來,“跟我妹妹一屆!”
夏瑾瑜說起夏安歌來,那真是滿滿的寵溺,标準的額一個戀妹控。
鄭燕膽子比較大,看到夏瑾瑜跟他們搭話,便順着說道,“你妹妹是學什麽的啊?叫什麽?”
“學的是外科,叫夏安歌!”
鄭燕和胡芸相識了一眼,“我怎麽聽着這個名字這麽熟悉?是咱們班的嗎?”
胡芸想了一下,“好像是,她就在學校呆了不到兩個月吧?”
“嗯,對!”夏瑾瑜點了點頭,“家裏有些事,就暫時休學了。”
梁景也坐了起來,聽着夏瑾瑜跟兩個姑娘說話,但是卻沒有搭話。
鄭燕倒是注意到了他,笑着說道,“你們當兵的真帥!”
王京樂了出來,雖然知道人家說的是夏瑾瑜和梁景,但還是臭不要臉的收下了兩人的贊美,“那是,百裏挑一能不帥嗎?”
“下來!”王京拍着梁景的床說道,“這會哪兒能睡的着?打會牌!”
“大頭也來啊!”
大頭看人家聊的火熱,也不好在端着,便笑着下了床。
梁景本來在床上是逆着光坐到,所以兩個姑娘并沒有看清楚他的臉,就覺得輪廓很漂亮,皮膚白皙……
現在猛的看到梁景左臉的疤,兩個姑娘都有些驚愕,胡芸膽小,更是一下子驚呼了出來,鄭燕趕緊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胡芸臉一下變的通紅,結結巴巴的說了句,“對,對不起!”
梁景淡淡的笑了一下,“沒事,你們玩,我去抽根煙。”
說完就往車廂兩接觸走去,夏瑾瑜的臉已經黑了下來,縱使他對梁景多不滿意,那也不願意讓外人多說一句。
大頭還有些摸不着頭腦呢,王京已經出來打圓場了,“只有一副牌,大侄子,你就跟小叔叔一起啊。”
夏瑾瑜拿了外套,“我也去抽根煙!”說完就也往車廂連接處走去。
胡芸有些尴尬,“我……是不是惹他們不高興了?”
“沒有!”王京笑着說道,“都是大男人,臉上有道疤怎麽了?沒事的,他們就是煙瘾犯了,來,來,我們玩我們的。”
梁景剛把煙點着,夏瑾瑜就過來了。
夏瑾瑜也不說話,接過梁景遞過來的煙,兩人看着窗外閃過的景象,一支煙完了之後,梁景才說道,“我沒事。”
“我又說你有事嗎?”夏瑾瑜反問,“我只是過來抽支煙而已。”
梁景也有些明白王京為什麽老喜歡跟夏瑾瑜在一塊了,這樣的人,活的透明而又幹淨,沒有一點的壞心眼,雖說脾氣不好,但也比那些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好的多。
在王京他們的那個圈子,夏瑾瑜這樣的存在簡直是鳳毛麟角。
梁景笑了笑,“那還在要嗎?一次性把瘾過足怎麽樣?”
“你想讓我尼古丁中毒?你安的什麽心啊?”
梁景,“……”真的是應付不來,應付不來啊!
夏瑾瑜看梁景微微垂下了頭,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你臉上的疤,我已經寫信給我國外的朋友了,你別聽那個庸醫的,肯定能祛掉的!”
“謝謝大哥!”
夏瑾瑜輕哼了一聲,“我又不是為了你,我只是不想讓我妹妹後半生不但要對着一個老男人,還是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
大哥,你這就紮心了啊!
“還有,我不管你跟安歌怎麽了,你得趕緊把我妹妹給我哄好!”
梁景急忙點頭,“我知道大哥!”
“那就好!”
夏瑾瑜扔下這三個字就轉身往車廂裏去了,這人就連背影都是滿滿的高傲。
夏瑾瑜坐在了王京旁邊,跟他看着一副牌,兩人頭都抵在了一起,夏瑾瑜修長的手指在王京拿着的牌上點了點去的,“出大A!”
王京側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都是笑意,“出大A要輸的吧?”
“不會!”夏瑾瑜說着就抽出兩張大A扔了出去。
大頭哀嚎了一聲,他就剩三張牌了,這下被王京的大A管住了,走不了了。
夏瑾瑜微微挑了一下眉,在場的也就只有王京看出了他的得意。
幾輪牌下來,夏瑾瑜大A雖然扔的有些早,但是因為死死的盯着大頭,所以最後也不至于輸,畢竟有大頭墊底。
王京吐了一口瓜子皮,撕下一條報紙,啪的一聲貼在了大頭的頭上,“小樣,還想贏我?”
兩個姑娘咯咯的笑着,這時,梁景正好走了回來,胡芸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你……”
梁景沖着她點了一下頭,就從包裏拿出了紙筆,“我去餐車寫信,你們玩。”
夏瑾瑜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同志,站着幹什麽?坐啊!”
胡芸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态,急忙坐了下來。
王京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你來玩?”
夏瑾瑜點了點頭,王京便跟他換了一個位置,伸手抓了一把上火車前買的板栗,一個個剝給夏瑾瑜。
夏瑾瑜也不客氣,伸手拿了仍在嘴裏專心致志的打牌,夏瑾瑜的記憶力和邏輯那可都不是吹的,幾人哪裏是夏瑾瑜的對手?
但是夏瑾瑜也不太對兩位姑娘下手,只把大頭王死了虐,最後大頭貼的滿臉的報紙條,眼看着就沒地貼了,憤憤的幾把撕了下來。
“不玩了不玩了,氣死了!”
王京在一旁笑了起來,“大頭,這好歹當着女同志的面呢,你就不能有些風度?”
大頭呸了一聲,“你有風度剝的栗子怎麽不給兩位女同志?”
“哎呦,我倒是忘了!”王京說着就把手攤到了兩位姑娘面前,胡芸笑着擺了擺手,說自己不喜歡吃栗子。
鄭燕的手伸到一半就覺得手背兩道目光緊緊的盯着,擡頭一看,夏瑾瑜正專心的低頭把玩着手裏的撲克,鄭燕心裏有些發虛,也連連擺了擺手,“我有些上火,也不吃了。”
大頭伸手就要拿,“你們不吃嗎,我吃!”
王京卻噌的一下把手收了回去,“你有不是什麽女同志,想吃啊?自己剝!”
大頭搶了個空,立刻就不高興了,“王京你丫的找虐呢。”
說着就撲了過來,強行要搶,王京一把把剝好的栗子塞給夏瑾瑜,“來,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