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夏津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話,但在夏安蘭聽來那就是在幫着夏瑾瑜排擠自己。
“喲,瑾瑜是三歲的小孩子?不就吃個飯而已,爸爸你這一副自豪的語氣是為那般?”
夏津一聽到夏安蘭這麽陰陽怪氣的說話就氣不打一出來,但是夏安蘭不是夏安歌,不是夏瑾瑜,不是他從小帶到大的孩子,夏津知道她心裏埋怨,所以平時連重話都不敢說一句,可是這夏安蘭卻從結婚以後,說話越發的刺耳了。
唐寧趕緊勸了兩句,“安蘭,你怎麽能這麽跟你爸爸說話,他只是不想讓你跟瑾瑜處處吵架,所以才說這話的!”
“所以媽你是覺得每次吵架都是我的問題了?你怎麽不說說,我剛到家的時候,他跟夏安歌是怎麽欺負我的?第一天就把我的裙子上灑滿了墨水……
“啪!”的一聲,夏津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敲到了桌子上,“我吃好了。”說完就轉身上了樓。
唐寧在心裏嘆了口氣,自己的女兒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啊?
夏瑾瑜小的時候跟夏安蘭是處處不對付,現在嘛,自然對她已經是視而不見了,你**叨叨個沒完?不好意思,我當你不存在。
就是這副樣子,才讓夏安蘭更氣,覺得夏瑾瑜就是處處看不起自己,所以夏安蘭直接攔住了要出門的夏瑾瑜,“你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要你管?”
夏安蘭揚了揚下巴,“夏瑾瑜,我好歹是你姐姐吧?我難道不能管管你?要不然,我們把這話拿到爸媽那裏去說說?看我管不管得你。”
夏瑾瑜不想跟她多廢話,“朋友好不容易過年回來了,自然是出去聚聚。”
夏安蘭笑了起來,“朋友?你這種臭脾氣還能有朋友?”
“你這樣的人都能有朋友,我為什麽就不能有朋友?”夏瑾瑜說完就推開夏安蘭走了出去。
王京已經在門口等了半天了,“怎麽這麽慢?”
夏瑾瑜也是無奈,“我媽非讓我吃餃子,出門的時候夏安蘭還來找事!”
“上車吧,上車吧!”王京催促道。
夏瑾瑜也沒有說跟夏安蘭說瞎話,王京跟他以前都是一個省軍區大院的,後來夏津搬到了A軍區的大院,今天要去見得就是他們小時候的小夥伴!
這些人仗着家裏的背景,自己當然也夠争氣,早已經在各大軍區混的風生水起,這是他們的圈子,所以夏瑾瑜一直是跟他們有聯系的。
聚會的地方是京城的一家會所,夏瑾瑜之前沒來過,王京倒是常客,輕車熟路的帶着夏瑾瑜來到一間包間。
這包間跟二十一世紀的包間也沒有什麽兩樣,金碧輝煌的銷金窩,別看這些人人前一副正人君人的樣子,個個出去穿着軍裝那都是一副長在紅旗下的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但是在自家兄弟面前也就不用端着了,都是光着屁股一起長大的,誰還不知道誰的底細?
王京一推開們進去,裏面就是一陣打趣聲,“喲,我們小叔叔帶着大侄子來了呢。”
這幫人從小到大都已經習慣這小叔叔比侄子大四歲的奇怪叔侄了,以前就沒有少損兩人,現在也是不例外。
王京笑罵了一聲,“怎麽?羨慕啊?”
“屁個羨慕!”
“瑾瑜,過來坐啊,咱們哥們都四年沒有見了,也給我給我們說說那洋鬼子的學校有什麽不同。”
“就是!”
一群人平常平常也是見不到的,現在好不容易聚到了一起,又是相熟的小夥伴,氣氛立刻就熱了起來。
夏瑾瑜喝了好幾被酒,剛要放下酒杯,就有人坐到了他身邊,拿着酒瓶給倒了一杯酒。
“瑾瑜,這國外的洋酒好,還是咱國內的茅臺帶勁?”
夏瑾瑜笑了起來,知道這人叫胡昭,現在也是兩杠一星了。
“這當然是咱們國內的茅臺帶勁了。”
胡昭一拍夏瑾瑜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純洋媚外的。”
“喝一個!”胡昭跟夏瑾瑜碰了一下,兩人都是一飲而盡。
“瑾瑜,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光着屁股的交情小時候也是天天跟着別的大院的孩子打架,這話我不跟你說,實在是覺得對不起你。”
夏瑾瑜哈哈笑了起來,“什麽事啊胡昭?你弄的這麽嚴肅我都有些害怕了。”
胡昭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瑾瑜,你知道你爸的案子一直是誰在跟進嗎?”
夏瑾瑜一聽說起夏津的事也正經了起來,“誰?”
“鐘東國啊!”
這人夏瑾瑜當然是知道的,雖然跟夏津不屬于同一個部門,但兩人也不知道怎麽就結仇了,怪不得夏津的這次調查時間又臭又長,這就是沒有問題,也得給夏津找個問題。
“其實我相信夏叔叔行的端坐的正沒有問題,但是,還是得防着小人在背後捅刀子啊。”胡昭頗為語重心長的說道。
夏瑾瑜皺眉,“胡昭,你說的小人是……”
“這人就在你們家裏。”胡昭看着夏瑾瑜,“過年前,我去鐘家拜了個早年,遇到你哪位大姐。”
“你沒看錯?”夏瑾瑜覺得胡昭肯定是看錯了,夏安蘭去鐘家?太不可能了吧?
“我怎麽會看錯?這麽大的事,我就是看的不清楚,我也不敢跟你說這話。”
夏瑾瑜真是從來沒有想過,夏安蘭會背叛夏家!
“瑾瑜,家賊難防啊,夏叔叔沒什麽問題,可是有人想給他捏造個問題,你們家人可是最好下手的!”胡昭也是知道夏安蘭跟夏家不親的。
“怎麽了?”王京走了過來,坐在了夏瑾瑜旁邊,“剛來的時候還挺高興的,怎麽這會就低氣壓了?”
“胡昭,你小子是不是欺負我大侄子了?”
胡昭笑罵了回去,“你可拉到吧,我敢欺負他嗎?你還不剝我一層皮?”
王京哈哈一樂,“諒你小子也沒用這個膽子。”
胡昭端了酒杯轉身去別的地方了,王京拿着被子跟夏瑾瑜碰了一下,“出來玩,拉着臉幹什麽?”
“喝酒!”
也不知道是因為王京這句話還是為什麽,總之,夏瑾瑜把自己灌的最後走路都在飄。
“我靠!”王京一邊飚着髒話一邊把死重死重的夏瑾瑜扔到了車上,
還沒有來的及個夏瑾瑜系安全帶,夏瑾瑜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王京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