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果咳了一聲,“我覺得安歌不會是這麽膚淺的人。”
“不好意思,她就是!”梁景冷冷的說道,“你指望一個看到一張臉就敢跟人家結婚的女人跟你談阿加莎?餘老師,你是真天真還是裝的?”
“你知道阿加莎?”餘果真的是驚訝了,他是知道梁景十五歲就去當兵了,又是農村出來的孩子,餘果覺得他能認識字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餘老師,勸你還是不要管中窺豹只見一斑,我與夏安歌的夫妻關系,并不是你所看到那麽不牢靠,我們的婚姻,也不會因為兩地分居而不幸福!”
“而你,現在卻有了破壞人家夫妻關系的想法,首先,這是不道德的,再者,我與夏安歌是軍婚,破壞軍婚那是犯法的。”
“餘老師,不該有的想法我勸你早早的打消!”
餘果被梁景說的啞口無言,一切都脫離他的控制了,他原以為自己挑明自己的意思,梁景不是當兵的嗎?當兵的不是都很沖動嗎?
他只要讓梁景憤怒,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憤怒後的梁景會做什麽,這誰都不知道。
梁景确實生氣了,但是說起話來卻是句句在理,條理清楚,根本不是梁敏口中說的那個不善言詞的人。
“梁景,你确實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我們各憑本事。”
你當着人家老公的面說,我肖想你媳婦,我要跟你各憑本事的競争,你确定你不會被打?
梁景的眼神瞬間一冷,“你找死……”
“侄女婿,你站這兒幹嘛?”王京已經去教室給梁敏抱了書走過來了。
“喲,餘老師,你也在啊?”王京笑着打招呼。
餘果一看到王京就覺得自己的肩膀有些疼,“我給梁敏送兩本參考書。”
梁敏立刻伸手把書接了過來,“謝謝餘老師。”
“不客氣。”餘果笑着說道,“放假回家也不能松懈,說不定我還會家訪呢。”
“家訪?”王京睜大了眼睛,“餘老師,你可千萬別來,我要帶我們小敏去看***的,你來了肯定會撲空。”
餘果:“……”
梁敏推着自行車,梁景和王京一人抱着一摞書從戲園走了出來。
王京沖着梁景一笑,“我可是看出來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梁景用眼神看了一眼梁敏,示意梁敏在這兒呢,別亂說話。
王京聳了聳肩,“小敏,我們先去衛生所看看你嫂子怎麽樣?”
梁敏連忙點了點頭,“好。”
到了衛生所,梁敏把自行車随便一放就跑了進去。
病房門被一把推開,夏安歌還想着這肯定是王京,沒想到是梁敏的頭探進來了。
“三嫂。”
夏安歌趕緊招了招手,“快進來。”
梁敏立刻快步走了進來,夏安歌拍了拍病床,示意她坐下來,“放學怎麽沒有回家?”
“小叔叔說讓我來看看你,我也很擔心你的,那天村裏人都說……”梁敏說了一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停住了。
夏安歌笑了起來,“你現在親眼看着我沒事是不是放心了?”
梁敏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三嫂,你什麽時候回家啊?”
“明天吧!”
“真的呀?那我們到時候就可以一起去看戲了。”
“看戲?”
“是啊!”王京和梁景走了進來,“我們剛剛不是從戲園回來嗎?看到告示都貼出來了,說是明天開始。”
王京拍了拍梁敏的頭頂,“小丫頭怎麽跑的這麽快,我跟你哥都沒有趕上。”
梁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王京也就在沒有說什麽。
“那現在是不是要熱鬧起來了?”夏安歌也很是有興趣,畢竟家裏也沒有什麽事,閑的發無聊。
“是啊。”王京喝了口水,“我正好留下了打發打發時間,對了,等會去給你哥打個電話,他應該也是有假期的,讓他早點休。”
以前小的時候,就是王京帶着夏安歌和夏瑾瑜到處亂跑,要是夏瑾瑜真的能來,那也算是回味一下過去了。
梁景從進來到現在也沒有說一句話,王京撞了他一下,“發什麽呆呢?你要不要也留下來?”
梁景這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要是等戲結束,只怕過年就不能回來了。”
“那就當提前過年了呗。”王京毫不在意的說道,“小侄女,你說呢?”
夏安歌聽說梁景願意留下來,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是啊。”
梁景的眼神落在了夏安歌的臉上,沖着她揚了揚嘴角。
夏安歌立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怎麽回事啊?怎麽出去一趟好像轉性了?她和梁景的心結還沒有打開,梁景之前也是郁郁不樂的。
“行了,那就這樣吧,天也要黑了。”王京說道,現在冬季,五點多天也就快黑了,“我先送小敏回去。”
“梁景,你就留在這裏陪安歌。”
“不是不讓留人的嗎?”梁景說道,“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回去。”
王京:“……”
夏安歌也皺了皺眉,雖然是這個道理沒錯,但是梁景主動說出來還是讓人有些不痛快的好嗎?
夏安歌心裏有了氣,便粗聲粗氣的說道,“對,沒錯,你們都回去吧,我沒事的。”
梁景應了一聲,出去給夏安歌買了些吃的,又灌了熱水回來,“我明天一大早就過來。”
夏安歌拉了被子躺下去,悶悶的說道,“別來了。”
梁景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麽?”
夏安歌一把把被子拉過頭頂,“沒什麽!”
梁景動手去拉被子,“別蒙着頭了,本來就頭疼,捂一會更疼了。”
夏安歌死抓着不松手,梁景剛想用力,王京的大嗓門就傳了過來,“侄女婿,你能不能快點?老太婆啊?出門要裹腳?”
這可是在衛生所啊,梁景只好匆匆的說了一句別蒙着頭,就趕緊出去了。
農村嘛,最不缺的就是房子了,所以周靈風早早的就給王京單獨燒好了炕,王京一上炕就覺得全身暖乎乎的,趴在床頭抽了個煙,就睡了。
睡的那叫一個舒服,可是到了半夜的時候突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然後就看到梁景半蹲在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