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
熱鬧的比賽持續進行着。
女主組四百米接力賽中,她們寝室跑了第一名。
每人一個金牌,不僅她們開心,全班都在興奮。
說這是她們女生第一次拿到獎牌。
溫清鈴聽了,
覺得肩上的責任越發重大。
明天的三千米比賽,她必須也努力得第一才行!
星期五、六七三天的校運會,楊豔芳民主地準許他們不上晚自習。
許多沒比賽的同學,早早就坐在教室看起了電影。
不過江索今天參加的比賽多,一直在各個場地到處跑。
溫清鈴跟着他,拍了好幾組照片。
引體向上、跳高、跨欄、八百米
尤其是引體向上,一分鐘做了30個,偶有腹肌露出,看了叫人咽口水。
她手裏拿着的他的金牌越來越多。
随着廣播裏主持人的聲音消失,取而代之的輕快音樂,校運會第一天的比賽也宣告結束。
“同桌,給!”江索懶散道,一如既往把金牌丢她懷裏。
溫清鈴拿起來,同手裏的四個金牌放在一起,再把手裏剛擰開的礦泉水遞給他。
“喝點水。”
江索接過來仰頭喝下半瓶。
完了一張臉倨傲地望着她,還在喘氣,卻非還問她:
“溫清鈴,我厲害不?”
對上他期待着被她誇贊的目光。
她的眉眼一彎:“特別厲害!這些都是金牌!”說着還搖了搖手下。
幾個金牌碰擊相撞,清脆的鈴聲響起。
江索卻沒再露出得意之色,反而寵溺道:“都給你,要不要?”
她錯愕擡眸,“都……都給我?”
她有想過,感覺他會給她些,但沒想到都給她啊!
他漫不經心地撥動她手裏的五個金牌,鈴聲再次響起。
“嗯,明後天不出意外還有三個,都給你。”說着他拿過金牌,親手戴在她的脖頸。
仿佛在為她加冕。
“同桌,好好保存。”
溫清鈴心口發燙,嘴角翹起,又極快斂去,低頭看着金牌
矜持地問了句:“可是,你不自己留作紀念嗎?”
江索得瑟道:“家裏多得是,都快堆不下了。”
這話可不是他吹,雖然在國內才兩年,但在國外學校中,大大小小的運動,金牌都被他拿了個遍。
如此,溫清鈴一點負擔都沒有了,開心收下。
昂首沖他一笑:“謝謝。”
逆着光的笑容總是讓人心動。
江索情不自禁跟着笑起來。
此時已經快五點,同學們大多去吃晚飯了,沒多少人在。
她主動提議說:“我們一起去食堂吃晚飯吧。”
江索:“我想先去洗個澡,要不……”
溫清鈴思緒一轉:“那你先去洗,我去給你打飯,你到時候快點來,我就在二樓,對了,你想吃什麽?”
這話安排的明明白白,好像生怕他不願意似的。
本來江索也是這個意思,現下從她口中說出,自是再好不過。
“那就來個胡蘿蔔炒肉,青椒炒肉,再來條魚,就這些了。”
這人無肉不歡的口味,她也是知道的。
“嗯嗯,那你快去吧。”
*
分開後,溫清鈴踏着晚霞,獨自往食堂走去。
脖頸上的金牌,随着步伐叮叮當當的很是惹人注目,一些人看着她竊竊私語的,不知道再說什麽。
她難為情地取下來,放進了衛衣下擺的口袋裏。
以致于江索端來兩小碗熱湯坐下後,第一句就問她:
“獎牌呢?怎麽沒戴?”
她抿唇:“我,我回去再戴。”
下一秒就聽一聲輕笑:“怕什麽?在你頭上就是你的,再說你回去戴,我就看不到了。”
她猶豫半響,還是拿出來戴上。
躬了點背,掩去一些在桌下。
這金牌戴着,就跟他給她的偏愛一樣,太招搖了些。
但毋庸置疑,
這樣的偏愛,誰會不喜歡?
江索這才沒再糾結。
拿起筷子,把魚分了一大半給她。
她的手指一緊。
随後也主動把青菜撥給他些……
吃過飯,兩人一起回教室。
溫清鈴走在前面,來到後門口,随着手掌下壓門把,一聲尖叫頓起。
而後——就是同一時間被引起的一大片尖叫聲。
不知道的,
還以為是在歡迎某個明星呢。
溫清鈴被吓得一驚,倒退了步。
身後的江索連忙扶住。
“卧槽!吓老子一跳,這也沒到恐怖部分啊?!”
“就是啊!鬼還沒出呢!”
“七魂吓掉六魄,差點被你們吓傻!”
“怕就不要看嘛!”
“……”
靠近後門邊的一個女生,一臉殘餘的驚恐,抱歉道:“對不起,他們突然開門,我、我以為是鬼,嗚嗚,吓死我了……”
昏暗的教室裏,只有講臺上一片亮色,正放着一部鬼片。
聞言所有人都回頭看來
配着前方的驚恐片,很是詭異。
溫清鈴眼皮一跳,忍着沒再後退。
腦子一抽,解釋道:“我們不是鬼……呃,對不起,吓到你們了。”
江索扶着她胳膊的手沒放,對着他們幸災樂禍說:
“他們自己一個個的不驚吓,你倒什麽歉?”這話說完,下巴一揚,又道:“喽,鬼出現了。”
一些女生下意識轉頭看去,頓時又被吓到,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溫清鈴也想看,但被他捂住了眼。
“我不怕。”她想拉開他的手。
江索卻不松開手,“啧,真挺恐怖的,小心晚上睡不着。”
她的睫毛齊刷刷掃過他的掌心,又癢又酥,偏還舍不得放開。
直到坐下,他才放了手。
溫清鈴的目光落在大屏幕上,沒一會兒,鬼再次出現,一閃一閃的逐漸放大,那猙獰可怖的面部呈現眼前。
班上又是一陣喧嘩,她卻沒吭一聲。
都是這種款式,她是真不怕。
可就在這時,某人突然湊到她的眼前,近得離譜了。
她屏住呼吸,往後仰去。
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下一刻,就聽他勾唇笑道:“怎麽?我比鬼還可怕?”
溫清鈴默了會兒,然後煞有其事地點頭:“嗯,有點。”
江索黑了臉,逼近她,威脅說:“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她的眉眼間帶了絲笑意,推開他的胸膛,低聲道:
“別鬧了,好好看電影。”
不知哪句話愉悅到他,江索勾了勾唇,沒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