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快就消失了,但還是被在場的人聽見了。
其中一個女人說“少夫人叫得這麽慘烈,裏面該不會發生什麽事了吧?”
“對呀,我們快進去看看吧,要是真有什麽事就不好了。”有人接道。
江母和江父臉色陰晴未定,看着緊閉的房門一臉憤怒,大概是相信了裏面的人是我。
見沒有人應,一個大膽的人往前一步,故作擔心說“江少,少夫人可能在裏面遇到了什麽不測,我們進去看看吧。”
這人剛跨出腿,江承漫不經心睥睨他一眼,直把他看愣在原地。
“我的夫人很安全,這裏沒事,大家還是回去繼續宴會吧。”
江承越這樣說,衆人越不肯回去,看着房子都快戳出一個洞來。
這時,蘇心悅突然開口道“阿承,姐姐已經消失快半個小時了,我真擔心她會有事。”
江承看着蘇心悅,眉心輕輕皺起。
“是啊江少,今天是個難得的日子,要是少夫人出什麽意外就不好了。”一個人接嘴說。
就在這時,屋裏傳來一陣臉紅心跳的聲音,空氣瞬間一滞。
“姐姐她……”蘇心悅驚呼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的話沒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是人精,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看着江承等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而後,衆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仿佛已經親眼看見裏面的人就是我一樣。
江母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說“我倒要看看哪個不要臉的在我家裏做出這種事。”
有了江母打頭陣,其他人極有默契的跟上。
江母推開房門後,屋裏的場景頓時暴露在衆人的眼前,緊接着女性的叫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
我和蘇心媛走在最後,透過縫隙正好看見裏面的場景。
此時屋裏一片狼藉,兩人的衣服丢的到處都是。
兩人渾身赤裸,一臉餍足。
忽地,韓明月看見屋裏突然出現了一大群人,大叫一聲,推開了身上的江楓,用被子裹住自己。
江楓被推倒在地,面色兇狠的對韓明月道“賤人,你敢推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江楓重新爬上床拉扯着韓明月的被子,險些将韓明月剛蓋好的身體掀開。
韓父和韓母看見這一幕,差點氣得暈過去。
韓父強忍怒氣,吼道“還不快把那個畜生拉開。”
正在看熱鬧的衆人聽到這話,從人群中走出來兩人,上前去拉開江楓。
但江楓眼睛通紅,就像失去神智一般,兩個人竟然還拉不住他。
這時不知道是誰拿着一杯水朝江楓臉上潑去,頃刻間江楓恢複了神志,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
“你們怎麽都看着我?”
已經呆滞在原地的江父和江母聽到這話,瞬間回過神來。
“看你做的好事!”江父暴跳如雷道。
江楓看着床上的韓明月,再看見自己沒有穿衣服,臉色一白,連忙撿起地上的衣服穿起來。
“這都是誤會。”
韓母大步上前,用被子把韓明月裹得嚴嚴實實,問道“明月,你跟媽說,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一臉呆滞的韓明月聽到這話,臉色驟然變得慘白,淚水不停的往下流。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怎麽會在這裏?”韓母一臉怒容。
“我……”韓明月流着淚,突然想到了什麽,大聲道“是李若瑤,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在門外的我和蘇心媛聽到這話,對視一眼後,我大聲道“我好像聽見有人叫我,出什麽事了?”
衆人看見我,紛紛讓開了位置。
我和蘇心媛一同走進去,走到江承身邊停下。
人群中的白烨朝我笑了笑,我就當沒看見,目光注視着眼前的韓母。
韓母對我怒目而視,“你為什麽要陷害我女兒?”
我故作茫然,“我不懂什麽意思。”
韓明月兇狠的看着我,眼中的狠意恨不得把我淩遲一般。
“我都說了我和承哥哥只是朋友,沒有別的關系,你為什麽不放過我,為什麽要毀了我?”韓明月流着淚說。
我挑挑眉,我還沒喊冤呢,韓明月到先反咬一口。
我穩了穩心神,“你說是我的陷害你,那你有什麽證據?”
韓明月一怔,眼神偷偷的朝蘇心悅那邊看了一眼。但蘇心悅一臉平靜,別的什麽都沒有。
我就當沒看見,這裏是韓明月約我來的,藥也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如果她把這個證據拿出來,也證明不了什麽,反而還會證明是她意圖陷害我。
韓母見韓明月不說話,頓時急了,“明月你有證據就拿出來,媽給你撐腰。”
韓明月不說話,只顧着流淚。
“韓夫人,你與其問韓小姐,還不如問他為什麽會在這裏。”蘇心媛指着江楓說。
剛穿好衣服的江楓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目光兇狠的看着蘇心媛。
蘇心媛無所謂的撇撇嘴,一點兒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了。
韓母聽到這話,扭頭瞪着江楓,怒聲道“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麽?”
江楓急的滿頭大汗,口不擇言說“是她勾引我的。”
“住嘴!”江父對江楓吼道。
“爸,你相信我,是她約我來這裏的,我來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江楓急忙解釋。
韓母氣得差點兒暈倒,韓父也好不到哪裏去,對江父憤怒道“我女兒知書達理,這件事她一定是被威脅。我們韓家不會善罷甘休,江家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我不屑的聽着韓父的話,韓明月知書達理?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已經是她第二次陷害我了。
只不過這一次自己運氣不好,把自己陷害到溝裏去了。
“這件事發生在江家,我一定會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江父沉聲道。
“我看他們兩個人的狀态不對,好像是中藥了。”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一句,激起了千層浪。
聚在這裏的都是豪門的富二代,什麽手段沒見過,所以有人開頭了,其他人也跟着說起來。
江父臉陰雲密布,仿佛風雨欲來。
“王管家,把醫生叫來,給他們兩個檢查。”
江父一聲令下,人群中的王管家快速朝屋外跑去。
而韓明月和江楓兩人頓時臉色一白,好像随時要暈過去。
“爸,不用叫醫生了。”江楓哭喪着臉說。
“阿楓你放心,如果真有人給你下藥,我一定還你清白。”
不多時王管家領着醫生來了,醫生朝江父點了下頭後,對着兩人檢查起來。
很快醫生檢查完,開口道“二少爺和韓小姐都是中了一種迷情藥。”
江父聽到這話,忽地松了口氣,但下一秒被韓明月的話再次激起了怒氣。
“是江楓做的,是他給我下藥的,不然他為什麽要來這裏?”
我挑挑眉,看着恨不得吃了江楓的韓明月,心中不由嘲諷。
韓明月不再說是我做的,大概是害怕真相揭露出來,自己也難逃其咎。
而咬着江楓的話,一來也可以把所有罪責推給江楓,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二來可以讓江家欠韓家人情,畢竟她是受害者。
不得不說她現在的做法是最好的方法。
而且她的最後一句話直指江楓來這裏的目的,江楓就算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說是因為想對我做什麽,不然江承第一個不放過他。
所以這件事江楓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把事情認下來。
果不其然,江楓面如死灰承認了,“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見江楓承認了,韓明月暗自松了口氣。
一場宴會不慌而散,除了江家人和韓家人外,所有人迫于江家的壓力都走了。
蘇心悅是被江承派人送走的,我看見這一幕時,心裏的醋意差點打翻了。
已經穿好衣服的韓明月坐在韓父韓母的身邊,一副飽受蹂躏的神情看起來格外惹人心疼。
但我卻對她心疼不起來,如果不是白烨和蘇心媛,我的下場可能比她要慘一千倍一萬倍。
“說吧,這件事怎麽辦?明月是我們韓某唯一的女兒,我們一直把她當寶貝一樣的養着。”韓父先聲奪人。
江父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沉聲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江家也不會不認,選個日子讓他們兩個結婚。”
話音一落,韓明月率先反對道“我不要嫁給他。”說着眼睛看向江承,一臉哀怨。
我冷冷的朝她看去,伸手挽住了江承的手臂,以此宣示自己的主權。
韓明月見狀,氣得差點兒哭了。
“明月這孩子還小,江董事長別在意。”韓母拉住韓明月。
“媽,我真不想嫁給他。”韓明月激動道。
“你不想嫁,我還不想娶你。”江楓冷言冷語。
韓明月氣得甩了江楓幾個眼刀子。
江父和韓父就像沒看見似的,讨論着嫁娶事宜。而本該反對江楓娶世家小姐的江母,竟然詭異的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反而在江父和韓父兩人意見不合的時候極力促成這件事,就怕兩人不結婚一樣。
這件事談了兩個小時,當事人的意見完全沒有人聽,兩家約定下個月初十迎娶韓明月進門。
為此,江父還給了韓明月一條寶石項鏈作為訂婚的禮物。
最後,除了韓明月外,韓家一家人拿着寶石項鏈興高采烈的走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幾個小時前還恨不得讓江楓償命的神情。
送走韓家人後,江父冷着臉把垂頭喪氣的江楓叫住了書房。
我和江承看人都走了,和江母說了一聲後,啓程回別墅那邊。
等回到家後,我再也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問江承“媽不是不同意江楓娶世家小姐嗎?怎麽剛才同意了?”
江承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韓家是一個空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