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乘務長廣播:“我們的飛機已經降落在申城機場,北京時間為13:25,室外溫度為38℃,飛機……”
“終于落地了,”燕青稍稍挺身,伸手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尾椎骨,跟邊上的封珃說道:“等你手頭上的工作都忙完,我要申請大假。”
“好,”封珃點頭:“我要結婚、度蜜月、陪Peony,等手頭的工作結束,打算停工一段時間,”只想想都覺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美好,嘴角不自禁地上彎,眉眼都柔和了許多。
燕青扭頭看向渾身都在冒着粉色泡泡的大男人,心中酸意上湧:“我也要結婚、度蜜月,說不定還要陪産帶娃,服侍月子,”他和他家親親小西經常情不自禁到忘我,有娃也是遲早的事兒。
這是在攀比嗎?封珃瞥了他一眼:“我求婚成功了,你呢,準備什麽時候求婚?”
一劍戳中要害,燕青深吸一口氣:“我戒指已經準備好了,話說你是怎麽求婚的?”雖然他以前訂過婚,但求婚真的是頭一回,他心裏有點忐忑也是正常現象。
“你真心誠意就好,她會感覺到的,”封珃垂目,眼中盡是柔情:“這個不用我教。”
“好吧。”
而此刻正等在申城機場車庫的牡丹已是蓄勢待發,右手正了正戴在左手腕上的那只P.PH手表:“李哥、郝哥,一會你們陪我們進機場接人,”從包裏取出一只小盒子打開,将求婚戒指戴上。
忙碌的日子過得飛快,自柏氏的那場新聞發布會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網上是風平浪靜,除了《南茶館師爺》在北美完美殺青,就再無其它風浪。
手指輕撚那大顆粉鑽,牡丹輕嘆一聲,她也想低調呀,但能嗎?
老西叔那已經給了明确的答案,查封老板的人有兩股,一股指向洪青墨的洪家,一股是來自境外,但後者不知為什麽在柏氏那場新聞發布會後就全部撤出了,反而是洪家還在一直動作,最近更是查起了幾家銀行的高層。
“丹子,”李明想了想還是得提醒一句:“咱們秀可以,但要把握好尺度,”跟了牡丹這麽久,他只納悶一件事,娛樂圈的錢怎麽就那麽好賺?
吳清都開始期待這場接機後續了,最近網上真的是太平靜了,大夏天的,又悶又熱連“瓜”都沒的吃。
牡丹捂臉笑了:“李哥,最近我演技進步了不少,你就放心吧。”
柏詠峻牽頭,江伯父出人,創辦了一家名叫“天擎”的安保公司,李明、郝懂、李繼廣等等均歸入了“天擎”。
而天擎成立之後,接的第一筆大單就是來自ElishaCheen,ElishaCheen是陳立怡少被人知的英文名,這筆安保費高達8000萬人民幣,有了這筆錢,天擎的起始運營就有了支撐。
現在李明、郝懂都是屬于公司派遣,就連工資都歸公司發放,牡丹也為這群可愛又偉大的傷退軍人高興。
封珃和燕青坐擺渡車離開了飛機坪,牡丹也下了保姆車,在吳清和戴着墨鏡的李明、郝懂的護衛下高調地出現在機場大廳。
披散着一頭大波浪,戴着和封珃同款棒球帽,牡丹目不斜視地盯着出口處,對四周投來的目光似毫無感覺一般,頭回這麽刻意,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一逮着某人身影,牡丹立馬舉起左手揮舞:“這裏,”跟在其左右的李明和郝懂兩頰的肌肉微微抽動,果然不能對這位主子抱有太大希望,倒是吳清反應很正常,大概是已經習慣了。
燕青推了推往下掉的小圓墨鏡,兩眼盯着那只還在揮舞的左手,價值近千萬的鴿子蛋加上封珃的手表,牡丹花還能再高調點嗎?
“愣着幹什麽,”封珃丢下燕青,快步走向牡丹,不顧場合一把将人攬進懷中,自七月九號離開,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了,親吻愛人的額頭:“我們回家。”
牡丹緊抱着他不放,他們還處在熱戀期就因各種原因要分隔兩地,這叫她怎麽能不相思?
封珃也想極了她,說是要回家,但卻忍不住連連俯首親吻她的臉。
“封影帝,丹美人手上的戒指是求婚戒指嗎?”一位年輕的小哥在驚愣之後,終于找回了意識,拿出手機就開始記錄:“你們二位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封珃沒有回答,但臉上的愉悅已經說明了一切。
“丹美人戴在手上的手表,是您一直戴的那一只嗎?”圍着的群衆化身娛樂記者:“這是您送給她的定情物嗎,準備什麽時候結婚,會對外公開嗎?”
“丹美人……丹美人,您和封影帝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封影帝身家百億,一朝入豪門有沒有什麽感慨?”
“這麽高調地來機場接機,是想要對外說明你地位穩固嗎?”
雖然人群中傳出連連發問,但牡丹和封珃除了小別再聚的歡喜,始終沒有一句回應,而作為封珃的經紀人,燕青對此也只有一句話,“有好消息會告訴大家的。”
保姆車剛出機場不過十分鐘,#牡丹接機封珃驚現鴿子蛋,疑封珃求婚成功#的新聞就已經空降各大娛樂新聞頭條,占據了熱搜榜榜首的位置,很快關于#封珃&牡丹#的話題樓就不斷地湧現。
平靜了許久的網民們再次沸騰,牡丹和封珃以及燕青的微博淪陷了。
花仙子:【天啊天啊,終于等到好消息了,丹美人,咱們進一步說話,小小封在行程上嗎?】
洪都一姐:【挖草草啊,封總終于要結束光杆一根了,話說你們啥時結婚?我給我兒子都攢齊京都一棟樓了。】
mimic:【丹美人和封BOSS的娃,啊啊啊啊……】
甜飲:【就沒有人覺得牡丹太高調了嗎?封總在認識她之前,可是低調出了名的,現在呢作品沒見一部,卻三天兩頭上頭條,莫名厭煩。】
田一建:【@甜飲,我家一建哥但凡長得有封總十分之一有味,我都恨不能把他的頭像印在大腦門上,為什麽不能高調?什麽叫沒作品,封總的作品哪部不是經典,再說《南茶館師爺》不是在拍嗎?】
天南劍:【封珃都35了,怎麽的他就該為了某些人的酸檸檬心裏孤獨終老嗎?厭煩就厭煩,沒人讓你去喜歡他,他上頭條怎麽了?前兩天那誰誰放了個屁還上了頭條,你怎麽不去管管,讓那誰誰少放屁?】
“效果到位了,”牡丹滑動着手機屏幕:“之後咱們再讓身邊的一些好友說漏點嘴,那就什麽都有了。”
坐在後排的燕青擡眼看向牡丹:“你不覺得這些評論有些詭異嗎?這才求婚成功,婚還沒結,怎麽就能聯想到小小封?”
“我和封老板,女的極美男的尤其俊,大家有期待不是很正常嗎?”牡丹扭頭瞥向燕青:“酸檸檬心理顯露無疑,你也不用嫉妒封老板有人接機,小西去京都了,她和名仕聚品的合同明天就要簽。”
“我知道,她跟我報備了,”燕青故作大方地說:“我是個通情達理的男人,不會因為一己私心就去阻礙老婆的事業。”
封珃輕笑:“那你最好說到做到,”也不知是誰婉拒了MomukinyKmroll鐘表廣告的邀約。
“我……驷馬難追,”燕青看向車窗外,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賭後牡丹花》拍得怎麽樣了?”
“紹城這邊就等封老板了,”牡丹收起手機,不再關注網上的動态:“若封老板狀态進入得快,用不了一周就差不多該轉戰賭城了。”
燕青在心裏默算了一下,還算滿意:“那也快了,9月9號金霞投資的那檔《緋聞男女》就要開拍了,你們兩好好準備一下。”
“準備什麽?”封珃扭頭看向燕青:“不是說做飯嗎?”
“對呀,”燕青回視封珃:“是做飯,但不是只有你們這一對情侶,金霞那邊已經确定了《緋聞男女》第一季的嘉賓,除了你們,還有蘇夏、韓俊英,辛筱、華木陽,章婻和她新劇的男主角戰淩,陌涵靈和頂流小鮮肉柯凡。”
牡丹蹙眉:“好奇怪的組合,我怎麽有一種會被圍攻的感覺?”
“你沒有感覺錯,”燕青輕笑:“我都不知道金霞想要幹什麽?自斐韻依的事後,姜明婧真的暫退娛樂圈去了加拿大。而剩下的四人,沈瑗依舊是到處碰瓷炒緋聞,雖然沒一條能炒火,但她是樂此不倦。”
“甜歌小天後陌涵靈剛出的那張專輯,正巧碰上斐韻依的事,銷量撲得是一塌糊塗,聽金霞說這次節目組的人一找上門,對方就答應了,還不怕沈瑗翻臉幫着聯系了柯凡;至于章婻和戰淩,大概是為新劇造勢。”
“不會這麽巧吧,”吳清兩眼瞄向自家主子:“‘淫媒’事件的當事人,除去斐韻依、姜明婧、沈瑗,其他三位是一個不落。”
封珃握住牡丹的手:“看來就算沒有今天的這一出,對方也在防着我們結婚。包、養華木陽的那位申城洪女士是洪青墨的二姐,這樣一想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确實合理多了,”牡丹捏着封珃的手指,陳、洪兩家算是一個圈子裏的,雖然因為各種利益關系并不是很融洽,但面上情還是過得去的:“其實我挺好奇,她們會怎麽離間我們?”
“調皮,”封珃握住牡丹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戳了戳,寵溺道:“不管她們如何,我們都不要相信,這只是一出意料之中的戲。”
牡丹撅起紅唇:“那不行。”
如果真是這樣,那後續還真不簡單,燕青嘆氣:“鄰居,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她們要是真的有備而來,那到時你肯定臭得就跟那啥一樣,你可得挺住。”
“放心吧,你們瞧好兒,她們前腳動作,我後腳就告斐韻依跟蘇夏,誰讓她們被我逮着把柄了呢?”牡丹早就捋過了:“要鬧,自然是往大了鬧才精彩。”
“我支持你,”封珃笑了,他家這位就是個惹不得的主兒,不過洪家這次的圖謀當真是大,可惜柏國慶還傻傻地被蒙在鼓裏。
時隔近26天,柏國慶再次光臨了柏詠峻的辦公室:“封珃怎麽會跟一個娛樂圈的女人混在一起,還要結婚,他适合更好的。”
“大柏總,”柏詠峻輕嗤一笑:“請問你是以什麽身份來過問這事?”他一個可有可無的姨夫,也配?
“沒有合眼的世家貴女,但也要找個清清白白的人家,”柏國慶屈起兩指敲擊在辦公桌上:“娛樂圈是什麽地方,能有好的嗎?”
瞧着他激動的樣子,柏詠峻竟樂了:“世家貴女,洪青墨那樣的,還是像洪輕舒?”他笑着諷刺道,“一個做了你這麽多年的情兒,一個背着丈夫在外包養小年輕,她們可真清白。”
“你,”柏國慶被怼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來,雙拳不由得緊握,兩眼盯着年富力強的兒子,心一縮一縮。
可即便這樣,柏詠峻還嫌不夠:“你現在這說娛樂圈不幹淨,那博恒傳媒是誰創立的,還有前陣子是誰跟你要博恒傳媒?”站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柏國慶身邊低聲問道,“你阻礙財産分割,又不想封珃結婚,到底是為了什麽?”
柏國慶聞言,忽得擡起頭看向柏詠峻,想要從他的眼裏尋找什麽,但那無波的眸中,除了深不見底的暗,就只剩諷刺了。
封珃和牡丹帶來的這波熱度久久不散,一連三天,事關他們兩的話題樓都牢牢地霸占着頭條和熱搜。無數網友都蹲守在兩人的微博下,坐等他們回應,可事件的正主,正忙着拍攝《賭後牡丹花》,還真沒空。
“柏國慶那邊怎麽說?”洪家的翡華集團當家人洪嘉盛端着一杯白葡萄酒,站在落地窗前,也許是年歲到了,眼皮子耷拉下來讓本就不大的眼睛顯得更加的小,不過眼中透出的光芒倒是精亮得很。
“能怎麽說?”洪青墨深嘆:“柏詠峻畢竟是他的兒子,他還在猶豫。”
洪嘉盛聞言倒是不意外,仰首一口将杯中就飲盡:“這麽說你暫時還不能拿到柏詠峻的行程?”
“我一定會拿到,”洪青墨看向她大哥:“只是還需要時間,你那裏的資金準備得怎麽樣了?”
“能拿到就好,”洪嘉盛轉身回視洪青墨:“至于資金,你就放心吧,幾個銀行已經在談了,我答應了MomukinyKmroll在拿到柏氏之後,會歸還封珃60%的資産,MomukinyKmroll也答應了我會提供30億美金的資助。”
聽到這話,洪青墨蹙眉站起身:“封珃60%的資産,120億人民幣,MomukinyKmroll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你不會以為那英國佬會平白提供30億美金的資助吧?”洪嘉盛冷笑:“要真的能做空柏氏,不要說120億了,200億全給他又何妨,現在最緊要的是要阻止封珃結婚。”
是啊,一旦封珃結婚,封珃的資産就有了明确的繼承人,那個英國佬又不傻可就不會再與洪家合作了。洪青墨心怦怦直跳,梗着脖子呼氣:“放心,事情二姐都已經安排好了。”
“那就好,”洪嘉盛上前,将手中的酒杯放到茶幾上:“既然輕舒已經把封珃的事接過去了,那你就收收心思,全力激化柏國慶和柏詠峻父子之間的關系,盡快掌握柏詠峻的行程,這是最關鍵的一步。”
“放心吧,大哥,”洪青墨淡笑:“前幾天封珃跟那個小明星的事兒剛爆出來,他就跟柏詠峻大吵了一架,柏詠峻才将将換了他的人,昨天又沒讓着他,這兩天老頭氣得飯都吃不下。”
洪嘉盛對此很滿意:“把鴻劼加上,你們去好好陪陪他,這個時候他最需要你們母子的安慰了。”
“鴻劼很懂事,他知道我們都是為了他在争,剛剛就跟我說了要去看他爸。”
“懂事就好,也不枉我們一大家子辛苦一場,”洪嘉盛眸底一暗,沒再多言:“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出門吧。”
…………
“老婆,咱們今天就到這吧?”哭喪着臉,不敢怒的成琛聳着兩肩,小心翼翼地瞄向坐在麻将桌對面的女人:“我……我去給你做飯。”
“不行,”花牡丹按下按鈕:“你不是喜歡賭嗎,還特別能耐地把自己給賭輸了,”麻将翻了上來,她擲下骰子,開始拿麻将,“竟要我千裏迢迢地追去賭城,和一群老千不眠不休地鬥了三天三夜,才将你贏回來……”
成琛吸溜着鼻涕,悔恨的眼淚又下來了,心中是又懼又怕:“你還說這些恐怖的事幹什麽,我差點都回不來了,你……嗝……你還吓我?”
“我吓唬你?”花牡丹把麻将一推,将踩在椅子上的那只腳放了下去手指對面的帥慫貨:“我跟你說成琛,要不是為了去賭城将你贏回來,我好再來的客人也不會被花不盡和董小露那對賊夫妻搶光,現在也不至于這麽冷清。”
他不陪她打幾圈,那這屋裏掉根針都能聽見聲兒。
成琛快要被冤死了:“你不止将我贏回來,還贏光了那些老千的錢和衣服,”更叫他忍不了的是,她作為有夫之婦竟然還學花不盡,“要不是我盡力勸着,你連褲衩都不給人留一件。”
啪……
花牡丹大拍桌子,雙手叉腰:“你還委屈上了?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了,以後你要是手癢了就只能跟我賭。”
聽到這話,成琛閉目深吸一口氣,後慢慢呼出,睜開眼睛站起身鄭重宣告:“從今天開始我戒賭,”自從賭城回來,她和他打了兩個月的麻将,“嗚嗚,”他一場也沒贏過,人生還有什麽樂趣。
“CUT,”戴着大草帽的陳森拍着肥厚的手掌:“太好了太好了,這一場戲結束,我們在紹城的戲就全部完成了,明天咱們便轉戰賭城。”
NG了四次,這次終于過了,牡丹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長籲一口氣,封珃抽了一張紙巾,開始擦鼻涕,桌上已經積了一大堆的鼻涕紙,成琛真的是一邊哭一邊打麻将,可憐也是真可憐。
燕青笑得臉都抽筋,他就沒想到《賭後牡丹花》會這麽搞笑:“上次簫明估的那個數,我從心底覺得有點可能,太好笑了,過年就該看這樣歡樂的劇……”
“你這意思是我《南茶館師爺》這樣有內涵且沉重的電影就不該争搶賀歲檔嗎?”張平京背手跨入好再來棋牌室,身後跟着幾個抱着大西瓜的工作人員。
“沒有……沒有,”燕青趕緊地轉身:“張導,您來探班怎麽不說一聲?”
張平京冷着臉:“探班只是順便,”看向站在麻将桌邊的封珃和牡丹,“南茶館那還要再補拍兩個鏡頭。”
“沒問題,”人就在紹城,在南茶館補拍也不費事,燕青就做主同意了,拉了一張桌子過來:“來來來,天太熱了,咱們切西瓜吃,”吳清遞過來一把水果刀,“要幫忙嗎?”
“不用。”
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圍了過來,燕青拿了一塊方巾擦了擦西瓜皮上的灰就開始動手了。
嗡……嗡……
“我手機響了,”燕青放開水果刀,從褲袋中掏出手機,見是東小西面上便多了笑,眼珠子掃了下四周,虛榮心起了,接通後直接開了免提将手機放到桌上:“喂,親愛的,你那邊還順利嗎?”繼續切西瓜。
電話那頭的人沉凝了稍許,才出聲:“廣告拍了一半,我……我跟名仕聚品解約了。”
“啊?”燕青驚愕了,合約都簽了,廣告都拍了一半,怎麽就突然解約了?瓜也不切了,他拿起手機便想問,可手機那頭的東小西快了一步,“我懷孕了。”
好再來棋牌室頓時寂靜一片,大夥兒都瞪直了眼睛看燕青,羨慕那是真羨慕,名模女友竟然懷孕了,怪不得和大金主解約。
燕青呆了好一會,才張嘴:“那是W……”
就在這時陳森一步上前,一把捂住燕青的嘴,燕青驚恐地看向他,陳森連連搖頭,張平京趁機抽走燕青手裏的手機,擡手示意大家出聲恭喜。
牡丹回神,立馬杵到手機那:“恭喜你們了,有小寶貝了,燕青都興奮得傻了,恭喜恭喜。”
“謝謝,也祝福你和封BOSS……”
燕青幾乎是拼盡全力,才将陳森的手從他的嘴上挪開:“你幹什麽,我女朋友懷孕了。”
“對呀,你女朋友懷孕了,”作為過來人陳森太懂這些不知所謂的男人了,一把抓住燕青襯衫的衣襟,一手擒住還杵着的封珃手臂,把兩人拉到角落,今天他要好好給他們上一課,質問燕青:“你剛剛想問什麽,是不是要問是我的嗎?”
“你怎麽知道?”燕青這會還有點懵,這驚喜來得太意外了。
陳森大眼瞪他:“剛剛好在我敏捷,不然你和東小西的感情就出現了裂縫,你女朋友懷孕,人還打電話給你報喜,你竟然有膽子問這孩子是不是你的?”
“他……大概是想要繼續單飛,”封珃冷冷地瞥了一眼傻了的燕青:“記得上次牡伯父生日,你回了一趟家,就來紹城探班了,算算日子,一個多月了。”
燕青明白了:“我……我,”急着想要解釋,“我手機呢?”
轉身就想走,但又被陳森拉了回來:“我鄭重提醒你,不能問這孩子是不是你的,不能問是男是女,你只能關心此刻最為脆弱的女人,不然她能記你一輩子,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們兩口子只要一吵嘴,老婆娘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當初我懷孕,你竟然張口就問孩子是不是你的……”
陳森想想都覺自己活該,手肘拐了拐邊上的封珃:“記住我的經驗之談,我都是一步一步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