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的眼神犀利的朝我看來,厲聲指責道“當初我就不同意阿承和你結婚,小門小戶出來的眼皮子淺。現在看來果然沒錯,今天你敢偷東西,他日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
“大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喜歡什麽,讓大哥給你買就是了,為什麽一定要偷韓小姐的東西。難道你喜歡什麽,大哥還不給你買不成?你還是拿出來,給韓小姐誠心道個歉,這樣韓小姐也不會怪你的。”陳峰嘴裏說的大義凜然,臉上卻是一副幸災樂禍。
我心裏冷笑連連,明明事情還沒有定論,這三個人左一口偷東西,右一口指責,恨不得将罪責直接按在我身上。
不過他們這麽做,也要看看我答不答應。
我微微一笑,譏諷道“就憑韓小姐和我還有小雪你單獨在一起,就認定我偷了她的東西,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是小雪你偷的呢?”
江雪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羞怒,“我什麽東西沒見過,怎麽會拿明月的東西?當時就我們兩個和明月在一起,我沒有拿,除了你還有誰!”
江雪還真是雙标,說自己沒有拿,就确定是我的偷的。
這時,韓明月兩眼淚汪汪的看着我,哭道“姐姐,算我求你了,把東西還給我吧。那我是對承哥哥唯一的念想,我保證不和你搶承哥哥。”
聽着這一聲姐姐,我只覺心中的火氣蹭蹭上漲,語氣也不好起來。
“韓小姐,我要提醒你三件事。第一,我家只有我一個,我不知道我爸媽什麽時候給我生了個妹妹;第二,我和阿承是法定夫妻,如果你能搶走他,我随時歡迎你來;第三,我沒有偷你的任何東西,你與其在這裏質問我,還不如去報警。”
“姐……哦,不,李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韓明月臉上讪讪的,也不再哭了。
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一旁的江母不滿地出聲道“報什麽警?你還嫌不夠丢人嗎?自從你進了我們江家的門,就沒有一天安生過。”
韓明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江承,道“伯母說的對,不能報警,我不能因為這件事害得江家丢人。”
我攤了攤手,說“既然你們不願意報警,那韓小姐的東西找不到,這個黑鍋豈不是我背?”
“是黑鍋還是證據确鑿,不一定呢。”江雪諷刺道。
我朝江雪看去,冷聲道“如果你覺得東西是我偷的,那就拿出證據,不然,我就有權告你诽謗。”
江雪輕哼一聲,對江父江母,以及江正道“和明月接觸過的人都在別墅裏,如果有人偷了她的東西,肯定來不及轉移。”
江雪說到這裏時,不還好意的看了我一眼,接着道“既然如此,我們來搜身。”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江雪。
韓明月不安道“小雪,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只要沒有做過,就不怕搜身,就怕有些人心虛,不敢搜身。”江雪意有所指道。
一直說話的江正對江父開口道“大哥,雖然這事是在我家這裏發生的,為了找到項鏈,搜身自然是再好不過。”他頓了頓,接着道“但若瑤是你和大嫂的兒媳,冒然搜身也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江母接過話,怒聲道“你做下這種不要臉的事,還怕丢人嗎?”
江母說完,搜身這件事基本定了下來。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江雪和韓明月大費周章的說這麽多,肯定是想陷害我無疑。
但我想了一圈,也想不出身上有什麽不妥之處。
“搜身是我先提出來的,所以為了公平,我先來。”說完,江雪走到客廳中央,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江母随意指了幾個傭人,對她們道“你們去搜。”
幾個傭人上前,很快在搜了一圈。
其中一個傭人大聲道“夫人,小姐身上什麽也沒有。”
“該你了,大嫂。”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朝我看來,江承也看向我,不過臉上沒有擔憂,有的是鎮定。
我走上前,傭人很快在我身上亂摸起來。
片刻後,傭人停手說道“少夫人身上也沒有。”
我勾唇看着江雪,說“我身上沒有東西,那就可以證明與我無關了吧。”
江雪皺緊眉,旋即大聲說道“你的身上雖然檢查了,但是包沒有檢查。”
不知為何,聽見江雪提起包,我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全都檢查幹淨,一個縫都不準留下。”江母命令道。
傭人應了一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拿起我的包,将裏面的東西倒出來。
一條碧綠色的水晶項鏈在一堆化妝品之間,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我的項鏈。”韓明月叫了一聲,快速拿起項鏈,臉上露出失而複得的驚喜。
看見項鏈,我的臉色微變,突然記起江雪切蛋糕的時候,有人撞了我一下。
難道那個時候有人将項鏈放進我包裏了?
正在我這般想着的時候,江雪踩着高跟鞋走到我的身邊,譏诮道“你不是說不是你偷的嗎?現在人贓并獲,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我下意識的朝江承看去,擔心他也如江雪這般,以為是我偷了韓明月的項鏈。
江承神色平靜,什麽也看不出。
我按耐住心中的疑惑,朝江雪道“項鏈雖然是在我包裏發現的,但也不代表是我的偷的,要是有人故意放在我包裏陷害我呢。”
江雪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
我和江雪你一言,我不語,誰也不肯讓誰。
“夠了。”江母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憎惡的看了我一眼後對江承道“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我們江家要不起這種手腳不幹淨的兒媳婦,你和她離婚,馬上離婚。”
聽到這話,我也顧不得江雪,緊張的看着江承。
江承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媽,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江母氣得火冒三丈,“她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放着好好大家小姐不要,非要找個破爛戶?手腳還不幹淨?”
“對呀哥,難道道現在你還在維護她嗎?她根本不值得你維護。”江雪接道。
江承嗤笑一聲,“瑤兒是我的妻子,我不維護她,維護你嗎?”
江雪的臉色微變,不滿的瞪着我。
江承走到我的身邊,将我護在懷裏,沉聲道“這件事是誰做的,你們自己心裏清楚,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江承帶着我就要往外走。
陳峰快速擋在我們面前,勸道“大哥,現在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你們這一走,不就是間接承認是大嫂做的嗎?何不如留下說清楚。”
我厭惡的看了眼陳峰,嘴上說的這麽好聽,還不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不過他倒是說對了一句話,我們這麽走了,不就證明我心虛嗎?
我輕輕的扯了扯江承的衣服,示意他留下。
“只要你給明月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江雪不會懷好意道。
我餘光看了一眼韓明月,沒有錯過她臉上的得意。
我勾唇嘲諷一笑,“是不是我做的還沒有定論,現在讓我道歉,太早了吧。”
江雪冷哼一聲,“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
“我馬上就會拿出證據。”
我嘴上回着,心裏卻急的團團轉。
當時的人那麽多,就算客人看到有人将項鏈放進我的包裏,但現在都不在這裏,我總不能一個一個去問。
我四處打量着大廳,試圖找到能洗刷我冤曲的證據。眼睛看到放在一旁的攝影機時,腦海裏豁然開朗起來。
今天是江雪的生日,四處擺放着攝影機,如果真有人将項鏈放進我的包裏,肯定會被拍到。
見我朝攝影機走去,江雪攔住我,不滿道“你要做什麽?”
我挑眉回道,“你們不是要我拿出證據嗎,這個攝影機就是證據,我今天一直都在大廳,裏面肯定拍到是誰讓項鏈放進我的包裏。”
語落,我在江雪和韓明月的臉上看到了一抹慌亂。
見此,我知道我猜對了,這件事肯定是江雪和韓明月有關。
就在我們僵持時,僵持直接吩咐傭人将攝影機連接上電視打開。
剎那間,所有人都朝電視上看去。
江雪和韓明月也一樣,不過兩人臉上都很着急。
視頻快進到我和江承來了開始,一直到江雪和韓明月來和我說話,都是很正常的。
很快就到了江雪切蛋糕的時候,因為我站在最裏面,所以正好拍到了我。
視頻中我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然後快速回頭,卻什麽也沒有看見。
我讓傭人在這裏停下,然後放大,正好看見一只手正在将什麽東西放進我的包裏。
不過因為人多,沒有拍出這個人長什麽樣。
我忽地舒了口氣,揚眉對江雪和韓明月道“你們還有什麽話可說?”
江雪嘴硬道“這個視頻這麽模糊,誰能看見他是想把項鏈放進你包裏,萬一是湊巧呢?”
江雪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也懶得和她再廢話,快速道“這個視頻确實不能說明什麽,不過大廳裏的攝影機這麽多,這一個拍到了,其他的指不定拍到犯人的臉,只要都檢查一遍,我不信找不出犯人!”
我話音一落,大廳裏突然發出一聲巨響。
我擡頭看去,見一個女傭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