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萬大力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周勇一路上都在和王京聊,從姑娘聊到風土人情,又從風土人情聊回到姑娘。

“營長,營長,醒醒。”

萬大力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給推醒了,萬大力用力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過來,“怎麽了?”

“營長,天已經黑了,我們就在這裏休息吧?明天一早在趕路吧!”周勇說道。

萬大力下車看了看,發現這是一個小鎮,點了點頭,“行,兄弟們都沒有吃晚飯,趕緊找地方讓大家吃飯,我去招待所看看去。”

…………

夏安歌也沒有帶梁敏回家,而是在鎮上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了下來,在前臺的時候借電話給村長石文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告訴梁海峰夫婦倆,梁敏沒什麽事,梁景在鎮上遇到了以前的戰友,所以要住一晚上再回去。

夏安歌從包裏把今天新買的衣服拿了出來,“小敏,你去浴室洗個澡,這是買的新衣服,都是純棉,換上出來我給你上藥。”

“嗯。”梁敏點了點頭,拿着衣服進了浴室。

夏安歌又覺得有些不放心,走到了浴室的門口,“小敏,用我幫你嗎?你胳膊上的傷可不能碰水。”

梁敏的聲音等了一會才傳了出來,“三嫂,我可以的。”

夏安歌也只能作罷,說實話,雖然都是女的,但是讓她給梁敏洗澡,她也是有些尴尬的,“行,你要是不行,記得出聲,我就在外面呢。”

梁敏洗完出來的時候,夏安歌也把藥什麽都拿出來了,“過來,我給你上藥。”

梁敏乖乖的趴在了床上,夏安歌拿了棉簽,輕輕的把背上的青紫用藥水都清洗了一下。

“小敏。”夏安歌一邊上藥一邊問道,“李超逸給你寫的信裏面說謝謝你和他一起去派守所看他哥?怎麽回事啊?”

“就是他哥不知道怎麽回事進了派出所,他天天都不來上課,我去給他送筆記的時候碰到他要去派出所,所以我就跟着去了。”梁敏回頭看着夏安歌,“三嫂,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那你見到他哥了嗎?”

“見到了,我聽李超逸說,他哥要坐牢的,三嫂,是不是真的啊?李超逸還說,他哥是因為我們村的一個女的才進的派出所,是誰啊?”

“小孩子怎麽這麽多問題?這些事你都別管,好好上你的學才是正道。”

梁敏沒有說話,把頭埋進了枕頭裏。

夏安歌想了一下,“小敏,學校你還想回去嗎?”

過了好久,梁敏悶悶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我想讀書……”

只是說想讀書,卻沒有說要回學校。

鎮上只有這麽一所初中,其它的都在縣城,而且離家也更遠,這個年代,轉學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辦下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是可能的,甚至還要有關系,可是梁家真的是幹幹淨淨的啥路子都沒有。

夏安歌把藥收了起來,“行,都擦好了,睡吧,其他事明天在說。”

…………

李華國還在吃早飯呢,桌上的電話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李華國一手拿着饅頭,一手拿起電話喂了一聲。

小警察着急的聲音傳了過來,“隊長,你趕緊來所裏吧,出事了。”

電話裏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李華國把電話一扔,一把拉過警服,一邊穿一邊往派出所跑,好在他家就住在派出所的後面,幾分鐘就跑過去了。

一進派出所,小警察就小跑了過來,“隊長,剛剛突然來了幾個縣城公安局的人,直接就沖進來審訊室,我們攔都攔不住。”

李華國心裏突了一下知道這是許一文的老爹開始動作了,“什麽?所長呢?都沒有來攔着?”

小警察搖了搖頭,“根本聯系不上所長。”

李華國知道,這是許中山跟他們所長打過招呼了,不讓管。

“我過去看看。”李華國戴上了帽子,其實他現在最明智的辦法就是也不管,但是他帽子的上的徽章卻不允許他這麽做,他們這好歹也是派出所,不是黑社會打架的地盤。

縣裏公安局來的那幾個人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有兩個穿着警服都顯得胳膊鼓鼓囊囊的,梁景一眼就判斷出來這兩人是練過的。

梁景一晚上都坐在審訊室中,滴水未進,唇上都是幹的一層皮,但是眼神卻依然如狼一般冷冷的看着那幾個人,沒有絲毫的退縮。

“你們是誰?”梁景輕輕的開口,“知道你們現在是在犯罪嗎?”

“犯罪?你當老子是被你吓大的啊?你小子打了人,就想憑着你這身皮逍遙法外嗎?你當天底下好事這麽多呢?”說話的人是那個練家子,一邊說一邊就把身上的警服脫了,帽子也随手扔到了一邊,“來,昨天把別人當沙包打不是很厲害嗎?今天,你也給我做做沙包。”

話音剛落,那人的拳頭已經帶着破風之聲砸了過來,梁景坐在椅子上,想都沒想,一個起身拿起椅子就往那人頭上砸去。

沒有想到,那人不避不閃,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椅子面上,這把椅子立刻就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

梁景心裏一驚,這是少林寺的外家拳,萬大力以前是少林寺的外家弟子,練的就是這拳,所以梁景是見過的,但是這人的造詣明顯比萬大力要高的多。

眼看着他第二道拳就要過來了,梁景知道不能硬接,只能靠着身體的靈活性堪堪躲開。

可是這些人明顯沒有想過要單打獨鬥,一看老大一時半刻把這小子沒有辦法,立刻呼啦一下,一擁而上。

李華國踢開門進來看到就是梁景被一群人圍毆,不,不是圍毆,李華沒有想到梁景會有這麽強的戰鬥力,別看出招的樣式不好看,但是每次都能恰到好處打到要害處,轉眼之間,地上已經躺下了三個人。

但是那兩個練家子明顯給梁景造成了牽制,要不是那兩個人,其它的人早就被梁景全放到了。

那兩人也是有些急了,他們兄弟兩出山至今,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打過,他們這麽多人,竟然被這小子接二連三的放倒,原以為今天是一場單方面的吊打,對,現在也是吊打,不過被吊打明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