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開局就跳誅仙臺11

天族衆人:“……”

你們青丘的帝位傳承這麽随意的嗎?

正常來講,這哪家帝位不得跟養蠱似的鬥個你死我活,最後蠱王即位。

咋到了你們青丘變成人人嫌棄了呢?

“夜華,過來。”

天君陰着臉喊道。

夜華滿臉淚水,神情痛楚地看着白淺,沒有動彈。

天君神色越發難看,丢人現眼的東西,八輩子沒見過女人嗎?

真是把他的老臉都丢盡了。

誰都清楚,這門婚事吹了。

不說別的,青丘女君嫁天族太子都算是下嫁了。

換成青丘女帝,除非夜華自帶嫁妝倒插門。

哦,對了,送上門人家都不要。

面子一再被駁,天君已經壓不住火了,他陰恻恻道:

“白兄,青丘這是執意要和我九重天為敵嗎?”

白止:“這話應該我問你,我女兒在九重天受了你們多少磋磨,你一句交代也無,你們才是欺人太甚。”

談話進行不下去了,氣氛越發凝滞。

青丘的地盤上時不時傳來狐貍的嘯聲,天兵天将們也握緊了手中兵器,大戰一觸即發。

夜華的母妃還想要孫子,忍不住道:“白淺我們不要了,把我們九重天的小天孫還來。”

狐後嗤笑:“我勸你早點洗洗睡吧,夢裏什麽都有。”

反正已經談崩了,樂胥本就恨毒了白淺,當下再不掩飾惡意。

“青丘女帝又怎麽樣?生的好看又怎麽樣?沒人要的老女人罷了,活該她孤獨終老。”

“母妃!”夜華出聲制止。

衆所周知,青丘白淺雖然生的絕色,但姻緣着實坎坷。

在遇見夜華之前,桃花開一朵涼一朵,沒有一個成的。

第一次定親,未婚夫被自己的侍女勾搭走了。

這第二次定親,陰差陽錯,連孩子都有了,這下又黃了。

這一下可謂是精準踩在了白家人的雷區上,白家人頓時怒了。

祁安上前一步,本想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何為“老女人”。

突然她腳步一頓,嘴角勾起,默默地又退了回去。

打臉現場即将開始。

“誰說她沒人要。”

一身白衣的清俊男子逆光走來,一字一頓道:“我要!”

來人這兩個字咬的極重,就像是這話在心裏埋藏了許久,一出口就帶上了全部的真心。

然而此時沒有人在意這個,這個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比他說什麽話都讓人震驚。

看清那人面貌後,現場豈止是安靜如雞,簡直就是安靜如雞蛋。

來人正是七萬年前生祭東皇鐘,魂飛魄散的墨淵。

墨淵不理會在場失神的目光,徑直走到狐帝夫婦身邊,重複了一遍:“我要!”

狐帝夫婦:“……”

什麽情況?

天君失聲道:“墨淵?你什麽時候複生的?怎麽做到的?”

所有人都看着墨淵,都很好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墨淵看向白淺,眼神柔軟。

“就這幾日,我的傻徒兒用七萬年的心頭血保住了我的仙體,又修補好了我的魂魄,我才醒過來。”

祁安配合他燦爛一笑。

衆人震驚又疑惑,取了七萬年的心頭血,這得多遭罪啊!

還有,白淺怎麽就成了墨淵的徒弟了?

昆侖墟沒有女弟子啊。

墨淵:“昆侖墟的小十七,我墨淵的關門弟子司音,就是白淺。”

衆人:“……”

司音=白淺=墨淵的徒弟?

這是什麽驚天大瓜?

樂胥臉色青白,還不死心:“徒弟救師父,本就是應當,你不必為了感激她搭上自己。”

墨淵冷冷瞥過去一眼,戰神的威壓讓樂胥打了個寒顫。

“不是感激,我七萬年前就心悅白淺,只是當時沒來得及說,否則……”

否則什麽,不用說大家也知道。

否則哪還有你兒子什麽事?

墨淵道:“我心悅白淺,不管她是否心悅我,從此以後,我都會護着她,任何人想要傷她,除非我死。”

在場之人,誰都能聽出墨淵的語氣有多認真。

白家人自然是動容的。

狐後忍着激動問:“若是淺淺也心悅你呢?”

墨淵微笑:“她成了青丘女帝,我自是陪她待在青丘。”

夜華臉上失去了最後一絲血色,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他輸得徹徹底底,完完全全。

衆人驚掉了下巴,墨淵這意思是要……入贅?

再看看失魂落魄,已經沒有人色的夜華。

啧……人比人,得扔。

阿塔津津有味地圍觀大型打臉現場,沒注意到白淺的神魂早已醒來,淚水悄無聲息地順着眼角滑落。

白家人互相對視後,再看向墨淵時,已經少了敬畏客氣,多了一絲親近。

墨淵現身,折顏得到消息也飛速趕來了。

他走到墨淵面前,兩人握拳一碰,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假裝看不見兩邊的對峙,笑眯眯對祁安道:“誰欺負我們小丫頭啊,我給你做主。”

天君臉色陰晴不定地看着下方的陣仗。

一個青丘已經很棘手了,眼下戰神墨淵複生,就差姓白了,再加上折顏。

而東華帝君雖住在九重天,卻向來不管紛争,指望不上。

而且,他跟那青丘白鳳九糾纏不休,還指不定幫誰呢?

若今日開戰,他們九重天毫無勝算,到時候,他的天君之位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天君強行壓下自己的怒火和難堪,勉強說了幾句客氣話,就打道回府了。

夜華的父母帶着來下聘的仙侍們灰溜溜地走了,還不忘将夜華打暈帶走。

事情結束了,墨淵仍然待在青丘,且有常住不走的架勢。

昆侖墟的弟子們聽聞師父複生的消息,一個個趕來青丘看望。

那日的對峙已經傳遍了四海八荒。

昆侖墟師兄弟們私下裏沒少八卦師父和小師弟,不對,現在是小師妹了。

也不對,以後可能就是師母了。

私下八卦的再溜,到了墨淵跟前一個個乖的跟鹌鹑似的。

祁安也準備撤了。

識海內,阿塔扯着白淺的袖子認真叮囑道:“淺淺,我們要走了,你以後可得擦亮眼睛,渣男很多的。”

白淺捏了捏阿塔的包子臉,往他懷裏塞了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笑着點了點頭。

見到祁安,她直接跪地行了個大禮:“多謝前輩救我師父,請受白淺一拜。”

祁安受了她的禮,拍小孩一樣拍拍她的頭。

“我們走了,替本座跟墨淵說一聲,以後有機會本座找他喝酒。”

祁安抽離了自己的神魂,白淺歸位。

十裏桃林,桃花飛舞,落英缤紛。

墨淵趕到時,一襲白紗的絕色身影正躺在桃花樹上喝酒。

青絲白紗垂落飛揚,粉色的花瓣洋洋灑灑地落在她的身上,發間。

美的天地失色。

“白淺。”

墨淵出聲喚道。

白淺拿着酒壺的手一頓,一個翻身,從樹上掉了下來。

墨淵飛身上前,将他的真心接了個滿懷。

從此,四海八荒,與君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