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開局就跳誅仙臺5
祁安帶着奈奈和阿離回了青丘,驚呆了白淺的家人。
白淺自從與擎蒼一戰,将他重新封印進東皇鐘後便失蹤了。
任憑他們如何上天入地尋找,都一無所獲。
要不是她的魂燈從未熄滅,知道她還活着,他們會更害怕。
這麽多人找了三百年都沒找到。
可眼下,她居然不聲不響自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侍女和孩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失蹤的這三百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面對團團圍住她關心詢問的家人們,祁安難得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白淺的娘親,明豔絕色的狐後大美人,抱着她泣不成聲。
“奈奈,你先帶着阿離去別的房間。”
“是。”
奈奈神色恍惚地抱着阿離出去了。
她稀裏糊塗被祁安帶走,接着又知道了素素的真實身份居然是青丘女君白淺。
震驚太過,半天反應不過來。
祁安雖然渾身不自在,還是默許了狐後抱着她。
接着,她對着白淺的親人們,一一講述了白淺這三百年的經歷。
事無巨細,統統倒了個幹淨。
俗稱,告狀。
白淺這個情劫渡的太慘,尤其是在九重天的那些日子,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懷着身孕時,被最愛的人親手被挖去了雙眼。
九死一生剛生下孩子,又被騙着跳了誅仙臺。
祁安這種鐵石心腸的人都覺得她慘,更何況愛她如命的父母兄長。
一屋子上神越聽臉色越難看,沖天的殺氣簡直快要凝出實體。
說到最後,祁安隐去了自己的部分,只說白淺跳下了誅仙臺,成功渡劫,晉升上神。
白家人相信了。
因為白淺如今的氣勢,絲毫不弱于他們任何一人。
當然,這還是祁安收斂了自己本體神魂的氣息。
否則,狐帝白止在她的威壓下都只能算小弟。
說完了,祁安喝了口水:“這就是這三百年發生的所有事情。”
狐後早就停止了哭泣,她神色瘋狂,眼神陰冷,幻化出武器:“走,去九重天。”
狐帝白止和白淺的四個哥哥立刻跟上。
一行人看着就是要去幹架的。
青丘白家是出了名的護短,向來是幫親不幫理。
如今,狐帝狐後唯一的女兒,被全家人放在心尖尖上寵了十幾萬年的寶貝,卻被人糟踐到了泥裏。
他們怎能不恨,不瘋?
他們恨不得将九重天掀了。
祁安攔住他們:“爹,娘,哥哥們,素錦被我扔下了誅仙臺,早已魂飛魄散,夜華也被我重傷。
女兒已經給自己報了仇了。而且我走時放話,說要在青丘等着他們來尋我。”
狐後臉色好了點:“做的好,區區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仙,居然敢欺我女兒,殺就殺了。
還有那夜華小兒,也是活該。”
現在不急,後面肯定還有的打。
折顏聽聞消息也趕了過來,好說歹說才将幾人勸了下來。
白止怒道:“我們就在青丘等着,爹倒要看看,誰敢找你麻煩。”
祁安覺得,暫時應該是不會有人來的。
她打進夜華身體的噬魂釘,不僅會重傷他的神魂,還暫時封住了他的法力。
其實按照祁安的本意,是想将那對狗男女一起殺了了事。
但是白淺不想殺他,不管是因為阿離還是別的什麽,祁安尊重她的選擇。
不殺歸不殺,該受的罪少不了。
所以,這會九重天上,肯定都在為夜華的傷勢忙碌,暫時顧不上其他。
至于素錦,跟未來的天君相比,自然是微不足道。
本來素錦的死是能掀起軒然大波的,好歹也是個主子。
但是殺她的人是白淺,是曾經的素素,整個九重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凡人女子。
他們昔日裏是怎麽對待素素的,心裏門兒清。
白淺為何要殺素錦,他們大概也是清楚的。
但誰能想到,那個凡人的殼子下,居然是四海八荒衆人都要尊稱一聲姑姑的青丘白淺。
一個凡人,自然是任由他們搓圓揉扁。
變成白淺,就是天君,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因為青丘是和九重天平起平坐的存在。
更因為白淺的身後不只是青丘,還有昆侖墟和十裏桃林。
再說,若不是夜華護着,素素早就被天君弄死了,天君此時也心虛得很。
所以,這件事到底應該怎麽處理,足夠九重天的公關團隊忙活一陣子了。
阿塔感嘆:“這有背景和沒背景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
送走白淺的家人,祁安獨自待在白淺的狐貍洞裏。
阿塔問:“老大,咱們接下來幹什麽?就一直待在青丘嗎?”
祁安微微一笑:“知道為什麽我會答應白淺的交易嗎?”
阿塔:“難道你不是饞她的臉……啊不是,不是因為她要給你一條尾巴嗎?”
祁安:“九尾狐的尾巴固然好,但是我此次的目的卻不只是這個。”
“啊?那還有啥?”阿塔不解。
祁安想到什麽,雙眼放光,笑的狡黠。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咱們這回要撿大漏了。”
阿塔:“……”
媽蛋,賣關子的王八蛋不得好死。
此時此刻,若水之濱,阿塔看着眼前威嚴古樸的大鐘,激動地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你……你……你說的撿漏就是這個?”
沒錯,眼前的大鐘不是別的,正是東皇鐘,裏面封印着魔王擎蒼。
“怎麽樣?算不算大漏?”
祁安一臉迫不及待。
“怎麽不算?太算了好吧。我的小心肝兒……快到我碗裏來。”
這可是擎蒼啊,白淺和墨淵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将他封在了東皇鐘裏。
白淺喂了墨淵整整七萬年的心頭血,才堪堪保住了他的仙體。
可想而知,擎蒼的神魂有多強大。
如今,這個大漏被他們撿着了,這要是煉化了,頂他們做幾百次交易。
祁安答應白淺答應的那麽幹脆,正是因為她知道白淺的經歷後,第一時間就盯上了擎蒼。
“行了,別惡心了,趕緊出來幹活,準備加餐。”
“好嘞,來啦。”
阿塔歡呼着飛出祁安的識海,在空中現出了混沌塔的本體。
金色古樸的塔身出現在若水上空,遮天蔽日,威壓駭人。
東皇鐘已是頂級神器,但在混沌塔的威壓下,東皇鐘開始抖動,發出細細的嗡鳴。
那是至寶先天性的壓制,是對上位者的臣服。
此處無人,祁安也不再壓制自己的實力,從離月世界出來後,第一次釋放出全部力量。
巨大的睚眦圖騰在白淺身後升起,上古兇獸的咆哮聲若隐若現。
亘古悠遠,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