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你這是幹什麽?”梁景被氣的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你要是死了,你讓大妞怎麽辦?全家人都在幫你想辦法,可是你呢?你卻想要一死了知,你對得起我們大家嗎?”

梁麗卻只是嚎啕大哭,“小景,姐實在是沒有臉活在這是世上了。”

“那就離婚。”梁景也是怒了,這句話直接就吼了出來。

梁麗卻是一愣,眼淚立刻就止住了,有些呆呆的看着梁勁,“小景,你說什麽?”

這個可憐的女人,她想到了死,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離婚,這不知道要被人怎麽戳脊梁骨呢。

梁景看了一眼梁遠,對梁麗說道,“我跟大哥我們都商量過了,我們兩個不怕別人說什麽閑話,二姐你就離婚吧。”

“你過來。”梁景不耐煩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王明。

王明被梁麗的上吊吓得這會腿還是軟的,這會聽到梁景讓他過去,只好強撐這一雙軟的跟面筋的腿走了過去。

“二姐,他也同意離婚了,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去縣裏的民政局把離婚證辦了。”

“我不離婚,不離婚。”梁麗就跟被碰到了逆鱗似的大叫了起來,“我就是死,我也不離婚。”

“你還嫌給我們的臉丢的不夠是不是?”梁海鋒怒喝道,“我告訴你,這婚你離也得離,不離還得離。”這個一向不強迫兒女的漢子,但是在此時,竟然逼着自己的女兒去離婚,可見今天這事對這個老人的傷害有多大。

這時周靈風也醒過來,正好就聽到丈夫讓女兒離婚的話,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但是卻也沒有張口在為女兒說話,這麽丢臉的事,她也不想在發生第二次了。

梁麗呆愣愣的坐在地上不說話,雙眼中一點神色多沒有,就好像成了一個空殼子。

“王明,你別忘了你剛剛在堂屋裏答應我們的事。”

王明也是心裏苦,他可是半點不想跟梁麗離婚的,畢竟梁麗又能幹又孝順,不管是家裏的事還是地裏的事,梁麗裏裏外外都是一把好手,曲大妮卻是好吃懶做的,王明也只不過是想讓他給自己生個兒子,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娶曲大妮的。

可是剛剛在堂屋裏卻被梁家兩兄弟一左一右地逼迫着答應了下來,梁家人那是鐵了心得要讓梁麗跟他離婚。

王明點了點頭,蔫蔫的說道,“我知道了。”

“那個女人呢?”梁海鋒語氣不善的問道。

夏安歌這才發現,一直在院子裏破口大罵的曲大妮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想必是剛剛看到梁麗上吊,怕自己惹上什麽麻煩,所以早早的溜了。

“我去找。”梁遠說道。

“既然走了就算了吧。”梁海鋒看着王明,“你也走,明天早上在民政局跟小麗領離婚證。”

王明有些不舍得看着坐在地上的梁麗,有心想過來說幾句話,但是一觸即到梁景的目光,那點勇氣瞬間就消失殆盡了,夾着尾巴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門口。

梁麗則被周靈風和劉曉莉扶着回了屋子,夏安歌也牽着大妞進了房間,随後梁景也跟了進來。

“對不起。”梁景看着夏安歌說道,“本來想讓你風風光光的進家門,但是卻沒有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夏安歌搖了搖頭,“說這種話做什麽?這種事誰都不想發生的,在說,我們已經領證了,也不在乎這個形式的。”

“謝謝你,安歌。”梁景一把抓住了夏安歌的手。

夏安歌掙紮了出來,用眼神示意梁景,大妞還在呢。

粱景松開了夏安歌的手,彎腰一把将大妞抱起來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大妞,以後你就待在姥爺家好不好?”

大妞手裏捏着夏安歌給她的奶糖,聞言看了一眼梁景,“舅舅,那我以後都不能回家了嗎?”

“以後舅舅家就是你家好不好?”梁景說道,“待在舅舅家還能上學,你說好不好?”

大妞聽到上學兩個字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怯生生的看向梁景,“舅舅,你說的是真的嗎?”

王家一家都是重男輕女,怎麽可能讓大妞去上學?大妞每次看到同齡的小夥伴去上學都只能遠遠的看着。

粱景捏了一下大妞的鼻尖,“當然是真的,舅舅什麽時候騙過你?”

大妞點了點頭,“那好!”

梁景一把将大妞抱起,在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大妞真乖!”

夏安歌看着兩人笑了出來,看的出來,梁景很喜歡孩子的,她不禁想到如果自己以後和梁景有了孩子,不知道梁景會疼成什麽樣子的……

晚飯是夏安歌和梁景做的,但是家裏人都沒有什麽胃口,草草的吃了幾口也就算了。

夏安歌晚上本來想帶大妞一起睡得,劉曉莉卻走了進來,說是讓大妞跟她一起睡。

“沒事,大嫂,二姐情緒是不是還是不好?就讓大妞跟我一起睡?”

“你啊!”劉曉莉笑了起來,“今天晚上可是你跟景三的新婚之夜,怎麽能讓大妞打擾呢?”

夏安歌小臉有些發燙,“大嫂……”

“還不好意思!”劉曉莉打趣道,“好了,大妞給我吧!”

大妞已經睡着了,劉曉莉便抱了起來,“早點睡吧,我先走了!”

劉曉莉剛走,梁景就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擦着頭發上的水,随便擦了兩下就把毛巾扔到了一邊,脫鞋上了床,“大妞被大嫂抱走了?”

夏安歌雖然平時沒羞沒臊的,但是這會還是有些羞澀,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嗯,是。”

梁景笑了笑,便拉開被子躺了下去,“今天累了一天,趕緊睡吧!”

雖然是新婚之夜,但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梁景想給夏安歌一些準備的時間。

夏安歌的羞澀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是什麽鬼?自己的婚禮被破壞了,這新婚之夜也要被破壞?

夏安歌咬了咬牙,一把拉開梁景的被子鑽了進去,張嘴就咬上了梁景的嘴唇,含含糊糊的說道,“新婚之夜,哪有浪費了的道理?”

梁景腦子轟的一聲,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他心悸,在加上夏安歌伸到嘴裏的小舌,立刻就令他意情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