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跪在地上,“微臣和皇後娘娘是青梅竹馬,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經常和娘娘一起出宮去看望微臣,若不是皇上和娘娘賞識,微臣也不能成為工部尚書……其實微臣在成為尚書之前,娘娘每次出宮都是為了私會微臣……後來為了經常見面,娘娘才給了微臣這個尚書的身份……”趙晨和許青煙确實有些淵源,若是楚臨心存懷疑的前去調查,很容易掉入圈套。只是他已經全身心的相信許青煙,怎麽可能再受別人的挑撥。周圍安靜的可怕。趙晨按照江柔交代的一字一句的背誦,漸漸地發現了不對勁,擔憂的擡頭,正巧撞進許青煙似笑非笑的眼睛,許青煙看着他,問道:“接着說啊,怎麽不說了?我給了你工部尚書的身份,然後怎麽了呢?”他咽了口水,明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說:“娘娘給了微臣工部尚書的身份之後,經常宣召微臣入宮,實則與臣暗通款曲。娘娘,既然皇上都知道了,我們還是別隐瞞了……”“一派胡言!”楚臨已然兩眸冒火,俊臉上只剩下了可怖的陰霾。若是在以前,他肯定會被趙晨這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給欺騙,但是他現在想的是,江柔……竟然在朝中大臣之間,都有江柔的人!整整一整夜,江柔都是在激動中度過的。幻想着楚臨親眼看到趙晨和許青煙滾作一團之後,是如何的盛怒,又是如何毫不猶豫的将兩人處置。可是她沒想到,當初晨的陽光照進寝殿的時候,宮中傳出的竟然只有趙晨一人被處置的消息。“不可能!”她下意識的厲聲呵斥,再想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努力控制情緒,“去問問,到底怎麽回事。”夜裏發生的事情,被皇帝親自封鎖消息,而趙晨已經入了大牢,江柔的人什麽都沒打聽到。而椒房殿中的許青煙則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她便聽見門外有人說話,不多時門便開了,然後許青煙看見了江柔。太後怕江柔在冷宮,受不到好的照顧,傷了肚子裏的孩子,強迫皇帝把她弄出冷宮。她比先前豐潤了一些,粉面含春,一手小心放在高聳的小腹上,見了許青煙便笑:“好些日子未曾見到姐姐,今兒得空了來和姐姐說說話。”她方一坐下,奴婢便小心将手爐遞到了她手中。那日因為她亂了方寸,差點連孩子都沒有保住,加之昨夜趙晨的事情,她便明白,許青煙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喜歡着楚臨的小姑娘,想要對付許青煙必須要好好謀劃。見許青煙沒有說話,江柔卻是自說自的:“這幾日天冷,手腳總是有些涼,皇上倒也細心,竟還讓人做了個手爐,用着倒也方便。”這話若是在以前,定能刺激到許青煙,只是如今她心中對楚臨已經不抱一絲希望,便也不在意他對別的女人好了。許青煙已經清瘦了許多,下巴尖尖的,此時臉色又有些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楚臨不在這兒,你沒必要裝的這麽一副樣子,沒人看。”許青煙一絲面子都不留,“直接說了吧,你找我到底為了什麽?”江柔知道這兩月許青煙都将楚臨擋在門外,而自己的孩子也得不到重視,說着每一句話都帶着謹慎:“我聽說太醫院養着一個孩子,四五歲大,身上的骨頭全都斷了,受了很重的內傷,姐姐,你猜猜,那個孩子叫什麽?”許青煙猛地站起來,“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