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就這次的熱吻事件聊了幾句,便繼續翻看還在激增的評論,其中不乏一些極端惡劣的污言穢語,牡丹是感嘆連連:“娛樂圈的男人真的是禍水。”

“所以未免引起不必要的紛争,咱們入圈後不要想着捆綁男人炒作,”江畫快速地下拉評論:“踏踏實實的總比炒糊了好。”

牡丹點頭,一雙桃花目盯着屏幕:“你說得對,不為了我們自己,為了牡、藍兩家早已安息的祖宗,我也會安分守己,”捕捉到一行字,她驀然伸手将評論回拉,“畫兒,你等等。”

一個微博名叫“桃兒有話說”網友留了這麽一條評論:【蘇夏這幾年的作為讓桃桃不禁懷疑五年前“淫媒”事件的真實性,随着信息時代的來臨,往日“神秘”的娛樂圈漸漸變得不再神秘,而“亂”似乎已經成了當今娛樂圈的代名詞。】

“這會是吳清嗎?”牡丹有些不敢肯定。

“下面還有留言,”江畫面上沒了笑,心緊揪着,打開評論下方留言的動作顯得有些急切。

夏夏的小棉襖:【樓主請不要混淆視聽,當年的“淫媒”事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況且深受其害的還有斐韻依、章婻、姜明婧等等。】

桃兒有話說:【樓上護主子沒關系,但五年前“淫媒”事件一夜之間被平息,斐韻依、蘇夏、姜明婧的經紀人江畫徹底消失在娛樂圈,但事情鬧那麽大有誰聽過江畫坐牢了或是受到法律的制裁?反而是蘇夏幾人從此閉口不再談“淫媒”。】

紅衣美眷:【講真五年前“淫媒”事件要是放在當下,不好意思,我相信江畫。】

美羊羊她媽:【頂樓上,不提江畫是不是“淫媒”,就說她要是真有那能耐和人脈,我不信蘇夏她們一群會見“大佬”不饞,現在瞧斐韻依幾人哪個不是傍大佬?】

紅太狼的灰太狼:【頂樓上,孟奇破産了,蘇夏不就露陷了,天天表深情,就好像當初一言咬定孟奇破産的人不是她一樣?】

夏夏的小棉襖:【水婊是不是都眼瞎,江畫沒事只能說明她背後有大佬護着。】

美羊羊她媽:【背後要真有大佬能叫那幾個小婊砸閉嘴,你覺得江畫會被背着個“淫媒”惡名留着她們蹦跶到現在?愚蠢當無知。】

紅太狼的灰太狼:【現在已經不是“我爸是李華”就能解決事情的時候了,還有水婊的“婊”寫錯了,是水表。】

公子意:【公子不想發評,就想問問樓上美羊羊和紅太狼是不是一家的?】

“哈哈……,”牡丹咧嘴笑出了聲:“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被識破了,”一手搭在江畫的肩上,“還是有人相信你的,”畢竟當年的事情經不住推敲。

江畫看完這條評論下的所有留言,才放開Ipad:“走着瞧吧,我會把五年前她們以及背後的人對我的傷害,加倍還回去。”

“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江畫,”牡丹嘴朝着房門努了努:“這都快11點了,你回去再跟我哥溫存溫存,明天咱們一早就要出發去機場。”

“你也早點休息,”江畫下床,舔了舔唇,後傾身抱住牡丹:“有你陪着我真好,”她嘗盡了被背叛的苦,謝謝他們從未叫她失望,讓她還懂得“信任”。

牡丹回抱輕拍她的背:“江畫學姐,請相信我,她們背叛你是最愚蠢的選擇。”

“嗯,”江畫眼眶微濕:“你休息吧,我回房,”放開牡丹,撇開臉,頭也不回地拿着Ipad走了。

早上7點出家門去機場,直到下午兩點才到京都,好在吳清早她們一天抵達。

将行李搬到車上,牡丹坐到副駕駛系上安全帶,感嘆道:“有人接機是真幸福,”扭頭看那排得長長的等出租車的隊伍,“清清,我們走吧。”

“好嘞,”上了車就脫了大羽絨服的吳清轉動方向盤:“畫姐,我們直接去朝陽區的裏華庭嗎?”

“對,”江畫已經安排好了,裏華庭在京都算是高端住宅,她早年間出來工作在那裏按揭了一套80平兩居室,只是拿到房子剛剛裝修好沒住到一年,自己就出嫁了,這幾年她也沒舍得将那套房子租出去。

牡丹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頸:“畫兒,把我送到那就行了,我自己收拾,江伯父和江伯母應該也在等着你回去呢。”

“我也沒準備幫你收拾,”江畫翻着自己的記事本:“清清,你的東西都搬進韶光花城了嗎?”

這兩日,吳清對她畫姐的敬仰之情就如那長江的水滔滔不絕,她從來都沒想過有一日自己能獨占京都三環一居室,但現在竟然冷不丁地成真了:“昨天去您家裏拿了鑰匙,我就搬進去了。”

“裏面還能住嗎?”韶光花城的房子是二十多年前,她媽單位裏分的,剛好原來的租戶年前退了房,她就請她媽給收拾出來。

吳清立馬回道:“太能住了,”已經超出她的預期很多很多,她現在對未來的生活是充滿了期待,“前任房客是個仔細人兒,屋裏的裝修都被維護得很好,江伯母還給我換了幾樣新家具,燈具、花灑什麽的都是新的。”

“那就好,”江畫放心了:“韶光花城雖然是老小區,但勝在離裏華庭很近,開車不用十分鐘,日後你工作起來會很方便。”

“對對對,”吳清推了推眼鏡:“昨天收拾好,我把住的地兒拍給我爹媽瞧,我爹媽對我哥是一頓好誇。”

牡丹聽着她們說話,看着車外,心情沒來由的好:“洛萊的新春宣傳畫報定下來了嗎?”

這事她正要提呢,吳清掩不住歡喜:“我聽我哥說是定了,你穿西裝和東小西拍的那一張很飒的照被選上了,咱還有一張大合照,剩下的就全是東小西和張卉顏的了。”

江畫合起記事本:“估計這兩天洛萊就該換宣傳畫報了,到時候我會向洛萊要幾張定照,清清把它們傳上丹子的微博,配合洛萊宣傳,”這也是借風。

“成,”吳清還有一事要問:“畫姐,咱要不要給丹丹姐先買一些僵屍粉?”不然丹丹姐的微博有點不好看。

“先不用,”江畫看向牡丹的側臉:“我們才剛動作,沒必要高調,”不是她太自信,而是牡丹的顏和身材太能打,“有洛萊的宣傳畫報,于我們現在已足夠。”

吳清一想也是:“那行,”不用買僵屍粉,她可以拉點親朋好友關注她主子。

到了裏華庭,吳清按着江畫的指示,将車直接開進地下車庫:“6號樓1801室,”這高端住宅就是不一樣,車庫裏最次的都是近20萬的馬自達,找到車位,将車停好。

把東西搬進電梯,三人到了1801室外,江畫開了門,回頭對牡丹說:“進來,我幫你錄好指紋。”

“好,”牡丹提着一只大行李箱進門,這地方她來過一次,那時江畫還沒結婚,幫着吳清将行李挪進屋中,棕色油亮的木地板上看不到一點灰塵,“江伯母太費心了。”

“我媽最喜歡你,”江畫放下包:“知道你要住,她肯定是要把這裏收拾得幹幹淨淨,”洪怡同志也是感念她婆家的好。

錄好指紋,牡丹就開始攆江畫回家:“江伯父、江伯母肯定在等着你,你也別在這妨礙我收拾了,”見吳清撸袖子,她立馬攔住,“你也回去休息,這些我自己來。”她的東西都是分門別類放好的。

江畫聳了聳肩:“那行吧,,”招呼吳清,“你送我回去,車子留給你們用,我暫時開我媽的小MiNi。”

“很好,”牡丹推着還不死心的吳清,将兩人送到門口:“讓江伯母多做點飯,晚上我和清清去蹭飯。”

“這是肯定的,”江畫換了鞋:“你自己注意點,需要什麽給清清發條微信,我給報銷。”

“好”

吳清背上自己的帆布包,拿着車鑰匙:“丹丹姐,你能行嗎,”她怎麽就不放心留主子一人在家呢?

“行,”牡丹都快被吳清眼中的擔心給逗樂了,她可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等都安頓好了,我親自下廚招待你們。”

看着兩人進了電梯,牡丹才将門關上,瞥了一眼地上的三個大行李箱,就越過它們走進卧室,床還是畫畫裝修時買的那張,但床上的物件卻都是新的,拽起聞了聞,很幹燥,拉開落地窗的窗簾,屋內頓時亮堂了。

出了卧室,推開次卧的門,一臺嶄新的速爾商用跑步機闖入眼簾,牡丹站在門口,雙手叉腰,目光掃過這個小型家用健身房,她是真心感謝江伯父和江伯母,兩位老人家考慮得太周到了。

知道屋子的具體情況,牡丹打開客廳裏的電視,調到娛樂頻道,開始收拾東西。

“韻依韻依……”

電視裏一群記者圍着一身着白色修身呢子,戴着墨鏡的女人,争先恐後地問着同樣的問題:“蘇夏最近有跟你聯系嗎,她和影帝韓俊英是不是戀人,那孟奇呢,他知不知道……”

即便被堵,女子依舊面帶着微笑,沒有流露絲毫不耐煩,其身邊的工作人員護着她慢慢向前走,靠近保姆車。

一位戴着黑框眼鏡的記者動作相當敏捷,突破了斐韻依身邊的工作人員,将話筒觸到她的嘴邊,任身後的保镖拉扯也不放棄:“斐韻依小姐,近日有人對五年前的‘淫媒’事件提出質疑,你怎麽看?”

聽到這話,牡丹停下了動作,擡眼看向電視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