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瞬間什麽瞌睡都沒有了,直接就來了句我艹,驚的聲音都變了,簡直三魂六魄都吓飛了,“梁景,你他媽半晚上不睡覺,你蹲我炕頭幹嘛?”

“你是不是想吓死老子?”

“小叔叔,你心理素質怎麽這麽差了?”梁景涼涼的說道。

王京心裏把梁景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老子心理素質差?老子可沒有想過住在你家還要提心吊膽的。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幹什麽?有事?”

梁景嗯了一聲,“小叔叔,我想找你幫個忙。”

王京抹了一把自己被吓出來的冷汗,“什麽忙啊?不能等到明天早上?”

“特別要緊。”

于是大晚上的王京就從溫暖的被窩裏爬了出來,偷偷摸摸的去放雜物的房子把自行車推了出來。

王京摩拳擦掌的,“我初中畢業後就沒有騎過這東西了,我來騎,坐後面去。”

梁景只好坐到了後座上打着手電筒,王京在前面把自行車蹬的飛快。

“到了。”梁景輕聲說了一聲,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

“梁景,我竟然大晚上的會跟你來做這種事。”王京一臉的痛心疾首,“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梁景回頭看了一眼王京,“你明明很興奮,裝什麽裝?”

王京被梁景戳破也不尴尬,“嘿嘿,那是,我上學那會就是天天去堵人,現在這種感覺又回來了,确實興奮。”

“也是為了女孩子去堵人?”梁景一邊走一邊随意的問道。

“不是,是為了夏瑾瑜。”王京想都沒想的說道。

梁景,“……”

王京笑了一聲,“你別看夏瑾瑜現在高傲的跟只貓似的,他以前也這樣,但是那會部隊學校的那幫小子那個不是一放假就被家裏扔到部隊去鍛煉?”

“但是唐主任不願意,她一直反對夏瑾瑜當兵,所以導致夏瑾瑜上學那會真的是啥都不會,他脾氣不好,跟人家打架那是常事,但是那幫小子那個不是假期都在部隊錘煉的?所以天天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後來我知道了,就天天放學帶着我那幫兄弟去堵欺負我大侄子的人,那個時候,我大侄子就會跟只小奶貓似的,特別乖!”

“那種感覺……”王京啧啧了兩聲,“真是回味無窮。”

梁景不知道自己怎麽聽出了幾分郎情妾意的感覺!

“我們現在是打算怎麽辦?是直接沖進去還是敲敲門?”王京問道,兩人已經走到了戲園盡頭的補習班。

一眼望過去黑洞洞的一片,也不知道餘果在不在。

“當然是敲門。”梁景說道“私闖民宅總是不好的。”

餘果本來晚上都是回家住的,但是今天補習班放假了,看門的老人也回家去了,他怕丢什麽東西,所以就住在辦公室。

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敲門聲,餘果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伸手把桌子上的眼睛拿過了戴上,又屏氣去聽,門板又響了兩聲。

餘果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毛,戲園這地方,一向陰氣重,這三更半夜的怎麽還有人敲門?

餘果咽了口唾沫,“誰!”

“是餘老師嗎?我是王京啊,夏安歌的小叔叔。”

聽到說話的是人聲,餘果總算是松了口氣,下床穿着鞋過去拉開了燈,“大晚上的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

餘果對王京還是比較防備的,這人雖然看着吊兒郎當的,但是餘果嗅覺一向敏感,早上的時候就從王京身上聞到了一股腥味。

這味道他小時候在村裏殺豬的人身上聞到過,那是血味,那種味道進入王京的每一個毛孔,洗都洗不掉。

也不知道王京到底做過什麽,身上竟然會有這種深入毛孔的血腥味,但是這深更半夜的,餘果是不敢跟王京單獨相處的。

王京給梁景打了個手勢,這人防備心還是挺強的。

梁景示意王京繼續。

“是這樣啊,餘老師,我小侄女不是在衛生所嗎?半夜突然又頭疼的厲害,你知道,咱們衛生所的條件都不行,我想給她連夜送到縣城的醫院去,這我不是也沒有相熟的人,就冒昧想請餘老師幫個忙。”

王京的話音剛落,吱呀一聲,餘果已經一把拉開了門,連王京的臉還沒有看清,就覺得眼前一黑。

餘果探出頭的那一刻,梁景手中的麻袋就已經兜頭蓋了上去。

王京配合完美,一拳砸到餘果肚子上,漆黑的夜裏,一聲慘叫聲響起。

下一秒,梁景的手已經死死的捂在了餘果的嘴上,“餘老師,這麽點都受不了?”語氣中滿滿都是挑釁。

王京已經一腳把門踢上了,梁景伸手一把拉開餘果的頭上的麻袋。

餘果重見光明後,一看是梁景,臉色立刻就變了,又想起王京身上的血腥味,今天梁景最後可是說過一句話的,你找死!

餘果整個都不好了,說話都有些不連貫,“梁,梁景,你,你要幹什麽?青天白日之下,你敢做茍且之事?”

梁景嗤笑了一聲,“青天白日?餘老師的語言功底真是讓人堪憂啊。”

王京看到一旁桌子上有橘子,立刻剝了一個吃,口齒不清的說道,“這不是夜黑風高嗎?正适合殺人放火什麽的。”

“你……”餘果驚的瞳孔急速的放大,又急忙回頭看了一眼梁景,“你們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餘老師別這麽敏感!”梁景語氣平淡的說道,“你要是精神崩的這麽緊,我怕我後面說的話,你記不住。”

餘果心挑的有些快,但是一想到這是法治社會,他還真不相信這兩人敢做出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所以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梁景,我說了,我們公平競争,你這樣做,其實男子漢所為?”

梁景一聽到公平競争這四個字立刻就怒了,反身就是一個後踢腿踢到了餘果脖子上,只聽砰的一聲,餘果直接就飛出去了,一下子把房間角落的花盆壓的稀碎。

王京也被吓了一大跳,“梁景,你幹什麽?怎麽能踢脖子?踢死了怎麽辦?”

說着就急忙去看餘果,還好,還好,沒事,梁景踢的時候還是收了力度的,要不然,就梁景這一腳下去,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