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實話牡丹有點緊張,再過4個月,她就實打實的27了,自18歲成年到現今近九年,她開頭葷容易嗎,沐浴熏香肯定是少不了的,“對對對,快放我下來,我精油忘拿了,”緊抱着團在懷裏的衣服,掙紮着就要翻身。
“拿精油做SPA嗎?”封珃能感受到她的緊張,便不再鬧她,将她放了下來,笑着跟在她身後自薦道:“我在演《按摩師羅德》的時候有學過推油,很專業,你要不要體驗下?”
“以後有機會一定好好享受,但今天不行,”牡丹跑進卧室,拿了一瓶玫瑰精油,轉身撥開杵着的男人:“你趟床上等我,衣服不要脫,我來動手。”
封珃望着他愈發大膽的女友進了衛生間,不禁寵溺地笑着搖了搖頭,垂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居家服,轉身去拿遙控,将窗簾全部放下,屋內瞬間變得黑暗。
衛生間裏,牡丹躺在浴缸中,臉紅彤彤的,不知是被泡的還是羞的,她撲騰着兩腿,心跳已經亂了:“啊……,”雙手捂着臉,不能再瞎想了,洗了20分鐘了,她該出去了。
穿上她過十八歲生日時,畫畫送的性感吊帶睡衣,後将頭發擰幹吹好,稍稍塗一點口紅潤色,抿了抿唇,對着鏡子中的自己莞爾一笑:“今晚你就是最美的女人,”轉身打開衛生間的門。
“封老板,”外面怎麽黑咕隆咚的,是末世突然降臨了嗎,她光着腳走出衛生間,想要去開燈,可剛走離衛生間,衛生間的燈也黑了,熟悉的氣息自背後覆了上來,将她整個包裹在懷中。
“寶兒,”在她走出衛生間的那一刻,封珃就醉了,親吻她的耳鬓,鼻間盡是她散出的馨香:“你好美。”
牡丹感受着他的溫暖,側頭閉上雙目,帶着涼意的柔軟落在了唇上,她回應着他。
房間裏的音響已經連接了手機藍牙,輕音樂緩緩流出。
一吻結束,封珃強忍沖動放開了她,手指滑過她濃密微翹的眼睫:“聞聞,屋裏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味道?”
“有,”她剛剛就聞到了,彎唇笑道:“百合花的香味,是有燭光晚餐嗎?”滿懷期待地慢慢睜開眼睛,心Duang的一聲掉落谷地,屋內一片漆黑。
“沒有燭光晚餐,”封珃手指下滑,輕輕捏了捏她撅起的唇,後笑着湊過去在唇上落了一吻:“不過有燭光午餐,”之前在片場她就說餓,他叫了她愛吃的。
牡丹開心了。
嚓的一聲,屋裏有了亮光,一根火柴被擦燃了,封珃牽着她來到餐桌旁,點着了水晶燭臺上的蠟燭。
看着擺放在桌上的粉百合,牡丹心裏甜甜的,她喜歡百合,也愛百合花淡淡的香,沒想到他都察覺了:“你什麽時候買的百合?”
“在你回來之前,不過還是比你慢了一步,”封珃吹滅火柴,動作優雅地拉開椅子,請牡丹落座,後俯身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Sorry,Baby,我不該讓你為難。”
回到酒店,他也反省了,她有她的立場,他不能将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她的身上,這次的不愉快于他也算是一次警醒。
“我很開心,”牡丹仰首在他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謝謝你準備的這一切,”她為他心動,但也有自己的堅持,知道感情中磨合是避免不了,她會給雙方都留有餘地,不過不會放棄自己的堅守,因為放棄了,她就不再是她了。
“以後遇事,我會站在你的角度想一想,所以請你不要輕易放棄我,”封珃握住她的手:“我會自我搶救。”
“好,”牡丹送上自己的紅唇:“也請你多多包容我。”
人生艱難,明明自身條件不差,但活了27年,她只欣賞過別人吃燭光晚餐,卻從未有一個男人為她用心過,今天有了,她會好好珍惜。
“我們吃飯,”封珃放開她,來到對面坐下,見她這般歡喜,心裏雖有高興,但也意識到自己做得确實還不夠好。
此刻牡丹是有點激動,拿了刀叉正準備享用她美好的午餐,可一低頭就見身上這件睡衣,頓時面上的笑便僵住了:“嗚嗚……我現在換小禮服還來得及嗎?”
封珃笑出了聲:“不用,你這樣非常美,”他的眼神已經離不開她了。
“我就喜歡你的誠實,”都這情況了,牡丹也不再糾結了,再次揚起笑:“開動開動,我要補充體力,”封珃叉了一小塊蝦肉送到她的嘴邊,“那你多吃點。”
“好吃,”牡丹拿餐布輕輕摁了摁唇角,見他又叉了一塊送過來,不禁蹙起雙眉:“你晚飯不吃,我能理解,”這幾天她是眼看着他在快速地瘦,“但現在是大中午,吃的又是海鮮,你也不吃?”
“吃,”封珃聽她語氣變了,識相地立馬将送出去的蝦肉放回自己嘴裏:“剛我完全就是下意識地想喂你。”
牡丹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講,再過兩天我的戲就差不多殺青了,過不了多久《南茶館師爺》劇組便要離開紹城,我不在你不許給我胡亂地糟蹋自己的身體,雖然你有大筆的財産,但我也不想早早地就成了你的遺孀。”
“好,”封珃眼中流溢着溫柔,眼底的情意濃稠得化不開。
“哼,”牡丹撅着紅唇,切了一塊牛肉送到他嘴邊,封珃已經被教訓過了,自是乖乖地張嘴。
像以往一樣,牡丹吃了個八分飽,便不再繼續。封珃見狀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起身來到她的身旁,遞出邀請:“我們跳支舞,”牡丹欣然将手放進他的掌心。
伴着舒緩的輕音樂,兩人抱在一起感受着對方的心跳,封珃的唇貼在牡丹的額上,她的紅唇慢慢地彎起,細細的肩帶一點一點地滑落,仰首去承接他的愛,紅色的真絲裙悄悄地退場,掉落在了地上。
厚重的喘息,嬌弱的吟咛交雜在一起,滲進了輕音樂,有了溫度的音樂變得更加的動人,飄揚在房間中久久不散。
“你幹什麽呢?”東小西雙手抱臂站在門口,看向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貼在2001門上的燕青。
“噓,”燕青輕手輕腳地離開2001的門口:“今天在片場因為那場強、奸戲,封珃跟牡丹花鬧得有點不開心,我這不是擔心嗎?”
“切,”東小西撇了撇嘴:“封BOSS比你靠譜多了,你就放一萬個心吧,他們兩只會火熱熱的,不會冷冰冰。”
“我也靠譜,”燕青聽了這話不是滋味,上前一把抱住東小西:“我也火熱熱,但是你不了解封珃那個人,他有什麽事不會說出來,喜歡悶在心裏。”
“我看不像,況且感情上的事跟誰說了都沒多大用,牡丹和封BOSS都是非常理智的人,他們會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東小西瞥向燕青:“你就別瞎摻和,免得添亂。”
2001主卧內,封珃将牡丹自衛生間中抱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寶兒,現在還疼嗎?”
“不疼了,”就是小腹那裏有點悶悶的,牡丹往裏挪了挪:“你上來陪我睡會兒,”等睡醒了,她要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被愛情滋潤後有沒有什麽變化?
封珃上床,将她擁入懷中,愛憐地親吻她未幹的發際:“Sorry,寶貝,我剛剛有點失控了,”她的大膽讓他屢屢瀕臨瘋狂,只想着吞噬她的所有,手指輕輕撫過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心疼極了,“下次不會了。”
額?牡丹擡眼看向他:“你這是一次就膩了的意思嗎?”
他剛說了什麽?封珃回視着她看負心漢似的眼神,趕緊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後我會更小心,更溫柔,不能傷到你。”
“你也沒傷到我,”其實到最後她也有一點點享受:“那是一個女人邁向性、福生活的必經過程,”挨近他閉上眼睛,“可算讓你成為我的男人了。”
在加拿大讀書的時候,很多同學看對眼了就會相約開房,或者是各種震,不談感情只求愉悅,事後有些還拿出來說,叫她對性是越來越好奇。
可憐她一路占着學神的霸主地位,有想要打敗她的男同學,卻沒有一位看上她想要征服她的。
封珃輕輕拍着她的背,剛剛的激情在腦中不斷地回蕩,笑着在她耳邊呢喃:“牡丹花精。”
“封老板,”牡丹睜開眼睛仰頭看向他:“說了你可能會不信,你是第一個向我表白的人,”這都讓她不禁感嘆,“男女真的差別好大,我哥也是校長的孩子,讀書的時候每天都能收到情書,上了大學更甚,可我就不一樣了。”
“我很慶幸,”封珃凝視着懷裏的女人,他總是看不夠。
牡丹眨了眨眼睛:“我上大二的時候,江畫說有個男生喜歡我,然後那周星期五晚上剛好是班級活動,就大家一起去唱K了,那個男生和江畫是一個圈子的,也叫了幾個人便在我們班級隔壁開了包廂,江畫拉我過去玩。”
“之後呢?”封珃沒有吃醋,只覺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能會有點出人意料。
“之後啊,”牡丹抽了抽鼻子:“我和江畫進他們包廂的時候,那男孩正和他的一群小兄弟鬥地主,賭的還是錢,”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描述了,“反正那晚我贏了不少,最後他們的包廂費都是我付的。”
封珃樂了,那個畫面他能想象得到:“那個男孩自那以後就收心了。”
“對,”牡丹補充道:“那時候我小不懂什麽是男人的尊嚴,看在他慧眼識珠的份上,出了KTV,我還想把贏他的錢還給他,結果他哭喪着臉叫我‘妹子’,明明在包間裏還叫人家丹丹。”
封珃再也憋不住了,大笑不止,他的寶貝就像一個寶藏一樣,越深入了解她,他就越為她着迷。
“說多了都是辛酸淚。”
拍完了那場強、奸戲,牡丹的戲份就只剩補鏡頭了,這些都是師爺南靖的回憶,或者是夢境,而《賭後牡丹花》劇組也已經來了紹城。
在牡丹殺青的前一天,江畫和牡隽從新西蘭回來了,他們也沒歸家,而是直接來了紹城。
“你是說司朦準備告斐韻依?”牡丹翻看着手裏的資料:“她們之前有很大仇怨嗎?斐韻依這才剛出院。”
江畫從進房間,就在打量牡丹:“不對,你身上少了一點東西,但又多了一股味道,”見她嘴角的甜笑,心裏便明了了,“終于把人拐上床了?”
“你不都看到了嗎?”牡丹擡眼望向拿着墨鏡的江畫:“我們住在一個房間共用一間卧室,兩人都活生生的,你不會以為我怕黑拍打雷,還喜歡和異性蓋被子純取暖吧?”
“好吧,你贏了,”江畫看她那嘚瑟的樣子,是不再擔心她的感情狀況了:“咱們來說正事,司朦跟斐韻依之間的不愉快全賴武昭,斐韻依釣上武昭的這一年可沒少黑司朦,司朦也不是軟柿子,以前忍着,是因為時機不對,現在可不一樣了。”
牡丹點了點頭:“那就從司朦開始吧,等她跟斐韻依的官司打得差不多了,我再上,反正不能讓斐韻依閑着。”
“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江畫蹙眉:“這次我讓老西叔查斐韻依的時候,因為有重合的點,他發現有人在查封珃,對方勘查的手段很專業,不像是普通的娛記或者私人偵探。”
這也是老西叔查斐韻依查這麽久的原因,不知為什麽她心裏不踏實。
牡丹聞言首先想到的就是封老板的父族,但她又覺哪裏不對,那些人想要的是戒指,面臨争産,這個時候那個家族可不會有人想讓封老板認祖歸宗:“除了這些,老西叔還有說其他嗎?”
“現在他還在摸對方的底兒,”江畫舔了舔唇,看牡丹的反應,她眉頭皺得更緊:“老西叔說很奇怪,一開始他以為對方跟我們一樣查的是斐韻依,可後來他發現對方的目标并不是斐韻依,而是封珃。”
“這麽說,對方查封老板的時候,也查了斐韻依?”牡丹合起手中的資料:“封老板跟斐韻依之間,除了十多年前的那場資助關系,他們并沒有其他聯系了,這确實很奇怪。”
“不管怎樣,該防範的要防範,”江畫直覺這其中的事情不簡單:“你提醒封珃和燕青最近多注意一點。”
牡丹把這事記心上了:“好,你幫我問問江伯父,他那裏還有沒有合适的人,我想再簽幾位,”封老板要出國拍《南茶館師爺》,江畫今天這麽一提,她有點不放心。
“人是絕對不缺的,你什麽時候要?”江畫說道:“要是急,我把我工作室的那幾位大哥先調到你這。”
“盡快吧,”牡丹雙手抱臂:“在封老板跟随劇組出國之前到位。”
江畫點了點頭:“沒問題,我一會就給老頭打電話,他又該開心了,”長籲一口氣,“我跟你哥這就回京都,家裏那位小胖子昨天打電話給他爸爸,說想我們了,真是難得。”
“那我就不留你們了,過兩天《賭後牡丹花》劇組見。”
“嗯”
晚上封珃回來,牡丹正在細看今天江畫送來的資料,他走近挨着她坐下:“看什麽這麽認真?”
“斐韻依的人生歷程,”牡丹扭頭親了他一下:“我叫了晚餐,你一會陪我吃一點,”自她拍完那場強、奸戲後,他就開始急速瘦身,這才兩天就又掉了4斤,真的非常不健康。
“我看着你吃,”封珃攬着她,湊近深嗅她身上的香味。
牡丹上下打量他:“我叫了兩分牛排,不胖的,你真的不準備吃嗎?”見他沒有要動搖的意思,她都有些無奈,“你不吃,晚上哪來的勁兒耕田?我跟你說我現在是剛剛開葷,食髓知味,你清楚的……哈哈……”
“笑什麽,繼續,”封珃看着她,決定今晚再也不放過這朵牡丹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