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低沉的聲音自手機聽筒中湧出,鑽進牡丹的耳中,“沒有打擾到你吧?”
“還好,”牡丹咬了一塊牛肉進嘴咀嚼着,掩飾這莫名的尴尬,明明剛剛她才擲地有聲地肯定了安妮的話,那這會又是怎麽回事?她的臉有點刺痛。
友好的開頭之後,封珃便直接進入主題:“你還在麗城《宣城劍影》劇組拍戲嗎?”
“對啊,”難道是要給她介紹活兒,不過牡丹已經決定了這價錢再高也不能賺:“有什麽問題嗎?”
擡眼掃過在座衆人,見他們均是屏氣凝神,她只覺自己應盡快離開包廂出去接電話,不然照這樣下去,今晚得要出人命,還是死于憋氣窒息。
只是她剛站起,他們也跟着悄悄地起身了。
“那最近你就好好拍戲,外面的事情不要去管,也不用去回應,”封珃沉凝了一會,才輕笑接着道:“真被你說着了,我們是該好好串個口供,想想‘分手’理由了。”
他這麽一說,牡丹立時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還有第二彈,”昨晚上看到那兩張穆雲軒酒局照片,她就覺不對。
那晚的酒局可以爆料的事情太多了,包括武昭和當紅的司朦等等,每一條都是大新聞,能混進酒局拍到照片的,傻了才只拍一些不痛不癢的畫面。
“半個小時前,有人發了一封郵件給燕青,附帶了一些照片,”封珃也不隐瞞:“對方開價3000萬,燕青……”
“等一下,”牡丹一聽到3000萬就立馬打住封珃的話,急道:“我們不買,讓他發,”幾張照片就3000萬,那人當她是開銀行的。
電話那頭的封珃清了清嗓子:“燕青沒買,所以估計很快就會有新聞出來,你自己注意一點,沒事就不要出劇組,燕青已經聯系了武昭,他那邊也會加緊處理。”
不知為什麽聽到最後一句話,牡丹竟然生了點點幸災樂禍:“他是得加緊處理了,”那酒局可是武昭組的,為的是拉攏商界豪門,結果酒局內景外洩,這就跟馬屁拍到馬腿上一樣。
“你……,”封珃也不知該說什麽:“抱歉。”
“我沒事,”一想到3000萬,牡丹就豪生一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膽氣:“反正《宣城劍影》要拍到5月底,那時候這事熱度早就過去了,”總之一句話,要錢是一分沒有。
封珃輕笑出聲:“好,你想‘分手’的時候,就通知我一聲。”
“謝謝封老師,”牡丹準備吃完夜宵,回去就卸載微博:“那接下來就靠你頂着了。”
挂了電話,封珃把手機扔在床上,瞥了一眼坐在電腦桌前的燕青,繼續收拾東西:“最近你是不是特別無聊?不想買斷照片,為什麽要出價2塊錢去諷刺那發郵件的人?”
燕青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我就是想讓他腳踏實地點,別整天做一夜暴富的白日夢,”說到這他不禁冷哼一聲,“你跟我鄰居,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兩單身,他竟敢拿那樣的照片問我要3000萬,我他媽看到3000萬還一激動,以為是你倆的床、照?”
“你可以閉嘴了,”封珃真不想再聽他胡說八道:“武昭那邊準備怎麽查?”
“能怎麽查?”燕青抽了一根煙點上:“穆雲軒那晚能進弄荷堂服務的服務員是不敢這麽做的,吃飯娛樂的人中,就只有天映的人最可疑,”說到此他面露諷刺,“這事要是處理不好,武昭也不用再混了。”
封珃點頭,見他竟在這抽起了煙,便不得不提醒道:“還有二十分鐘,我們就要出發去機場,你是不是該回房間收拾東西了?”
“這就去。”
自挂完了電話,牡丹就低頭專注地吃着手裏的牛肉串,解決了一串那便再來一串。
路塵一行看着都快急死了,但困于跟牡丹還不是很熟,他們是話在心中吶喊,但就是不好意思問出口。
“怎麽着?”安妮小抿了一口生啤:“是瓜熟了嗎?”他們是聽一半猜一半,不過作為經紀人,她大概能猜出個七八。
牡丹擡首對着衆人假笑,端起啤酒杯:“來來來,我敬大家一杯,多謝今日各位對我的關照,在這裏我祝陳潇新歌大火,專輯大賣,大家……”
“別說這些虛的,”路塵扣着啤酒杯:“我就想知道Lain私下是個什麽樣子?”
什麽樣子?牡丹眨了眨眼睛,腦子裏浮現出年初在裏華庭偶遇封珃的境況,認真且負責地回道:“人樣。”
“嗝,”路塵打了個嗝,盯着牡丹看了許久,突然端起酒杯就一口幹盡杯裏的啤酒:“這答案沒問題。”
吃完夜宵,回到房間,牡丹立馬卸載微博,吳清意識到情況嚴重了:“丹丹姐,你跟我愛豆到底被拍到什麽了?”心情有些激動,她主子竟然把傳奇影帝封珃給弄到手了。
“一些會引人誤會的畫面,”牡丹坐在床上,身子後仰,雙手撐在兩邊開始活動頸椎:“今天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網上要是有什麽關于我的爆料,也不用理,明天補拍完幾個鏡頭,咱們就立馬回《宣城劍影》劇組。”
“好,”吳清也不打算再追着問,畢竟她愛豆都打電話過來了,那這事他那邊肯定會處理:“你也早點休息。”
次日一早,牡丹再次氣色、精神均上佳地出現在衆人面前:“Hi,早上好。”
眼眶明顯泛紅的路塵搖了搖頭:“不太好。”
他和陳潇幾個小夥子聯機打游戲專等大瓜蒂落,結果沒等到大瓜,卻等來了安妮查房,繳收手機、筆記本、Ipad、網線等等,害得他做了一夜的噩夢,更叫他憤怒的是,至今網上還是風平浪靜。
“既然人都到齊了,”安妮雙手抱臂走到陳潇身旁:“那我們就趕緊開工吧。”
牡丹一點意見都沒,她現在是歸心似箭。到了洱海,立馬換上長裙,醞釀情緒,等着劇組調好機位。
平安無事到補拍完最後一個鏡頭,見陳潇笑着豎起OK手型,牡丹大舒一口氣,後上前跟安妮握手:“多謝貴公司選擇了我,這次的合作很愉快。”
“你客氣了,”安妮笑言:“我們也多謝你的極力配合,希望還會有下次合作的機會。”
算起來是他們陳潇賺了,這位雖然還沒有作品,但在內地的流量卻已經趕上了一般的二線明星。除此之外,她的工作态度也讓她非常滿意,陳潇對自己的作品要求一向很高,昨天的一個鏡頭拍了近30遍,這位可是一句怨言都沒。
“就等您這句話呢,”牡丹接着跟陳潇相握道別:“你這邊要是還有什麽問題,可以聯系我經紀人,”說着便躬身,“提前祝您專輯大賣。”
“謝謝謝謝,”陳潇還是非常有禮貌的:“Peony,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牡丹輕笑道:“當然。”
陳潇掏出手機:“Peony,我們可以加個微信好友嗎?”說完又覺自己太冒犯,“放心,我無事不會打打擾你。”
最後是路塵,這位還在惦記着那大瓜呢,他伸手與牡丹握了握:“其實要不是陳潇說可以了,我還想再拍兩天。”
“直到爆料上娛樂新聞嗎?”牡丹大樂:“哈哈……”
路塵撓了撓後腦勺的發:“我年輕的時候,就想當娛記的,可惜進了星盟娛樂,他們直接掐滅了我那念頭,硬生生地把我逼成了一個十八流的小導演。”
“您可不是十八流的小導演,”牡丹是知道這位去年拍的一部紀錄短片在國際上獲了大獎:“等新聞出來吧,大概情況就跟新聞上說得差不離多少,”真實情況是相去甚遠。
“我怎麽就覺得裏面有內容還未被挖掘出來?”路塵笑着拍了拍牡丹的肩膀:“好好努力,我們一定會有再合作的時候。”
牡丹躬身鞠了一躬:“謝謝。”
陳潇團隊目送牡丹她們的車離開了酒店,正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安妮握在手裏的手機發出叮一聲,這是M頭條推送消息的聲音,目光不在意地一掠而過,後不禁咧嘴大笑:“你們等的消息來了。”
“什麽?”路塵原還有些愣神,不過僅瞬息他兩掌一拍,立馬掏出手機,點開M頭條,只見一張封珃攬腰抱牡丹的照片被高高置頂,照片還十分清晰。
“石錘來了,傳奇影帝封珃情陷新人牡丹,”陳潇對着照片豎起大拇指:“角度抓得可真好,”點進這頭條新聞,開頭就是一大段推測,中間附上幾張照片,張張清晰,他不得不感嘆,“這是真的石錘。”
路塵吃瓜吃得有些興奮:“這還不石錘?”手指最後那張照片,“瞧瞧封珃戴着手套在幹什麽?給牡丹剝蝦,這是一般情侶的套路,”說着還埋怨起陳潇,“你之前就該再補拍一個鏡頭。”
而此刻牡丹也正在看娛樂新聞,大概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她這會很平靜,點開微信給封珃發信息:“我決定閉關專研演技,只要能保證我及我家人的生命、財産安全,您可以自由發揮,在此我先向您獻上無盡謝意。”
剛剛落地港城的封珃,一打開手機就收到了這條微信,直接語音回複:“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戴着一頂黑色小禮帽的燕青,右手拉着一只小小的旅行箱,左手插在褲袋裏:“爆了?”
那幾張照片,他都已經看過了,用腳趾頭猜都知道媒體會怎麽寫,無非就是影帝情定新人啥啥的,一點新意都沒有。
“情況似乎還不錯,”封珃浏覽着那條爆料下的評論:“批判的人少,祝福的人,”看着那些熟悉的網名,他不禁苦笑,“竟然尤其多。”
燕青覺得很正常:“我鄰居出身好,長得好,教養好,學歷又高,可堪稱人生贏家,珃迷們根本沒得挑,”不過說到這他又有些擔心,“你倆‘分手’的時候可要謹慎一點。”
封珃來港城出席他代言的名表活動并不是什麽秘密,這新聞一爆出,各大娛樂記者均趕來機場,逮着人影一擁而上,燕青頭次後悔信了封珃的鬼話,沒雇幾個保镖。
“封先生,您跟新人牡丹真的是戀人關系嗎?”一支支話筒就差戳到擋在封珃面前的燕青臉上,此刻這些記者真的是恨透了這個大方臉,“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戀情?”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封珃已經看到了正在趕來的機場工作人員。
那群娛樂記者拼死向前湧,依舊在不停地發問:“封先生,牡丹能進《南茶館師爺》劇組是帶資還是您帶女友進組?您和牡丹是怎麽認識的……”
戴着墨鏡的封珃閉口不言,嘴輕抿着,而燕青也總是一句話:“我只是個打工的,老板的私人感情不歸我管。”
港城的娛記是出了名的厲害,盡管封珃不回複,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們堵人。得虧機場的安保趕來及時,封珃和燕青才得以脫身,上了P.PH安排的車。
從大理城到麗城是一路暢通,天還沒黑,牡丹和吳清就回到了《宣城劍影》劇組下榻的酒店,見着守在酒店外的那群記者,牡丹終于明白封珃為何再三要她注意安全了。
“牡丹,”一眼尖的記者瞥到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後大叫着沖了上去。雖然心裏早有準備,可真見了真章,吳清還是被驚着了,連忙踩剎車大聲斥道:“不要命了?”
可那些記者哪會聽,他們是料準了司機不敢撞,沖上來就是為了逼停車子。因為陳森不差錢,入主的酒店都是不準記者未經允許闖入的。
“牡丹,你和封珃的戀情是你爆料的嗎?”一尖銳的聲音尤為刺耳:“先前的欲拒還迎是為了什麽,現在的爆料是不是逼封珃公開你們的戀情?”
車子已經被圍住了,牡丹也不準備下車,吳清打電話給酒店客服,請他們出安保。
“能進《南茶館師爺》劇組,是不是借封珃上位?”記者不停地發問。
牡丹始終面帶微笑,這笑一點都不勉強,她是覺得這群人當記者實在是可惜了,他們若是入行做編劇,分分鐘能搞出一本狗血大劇。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還是非常到位的,打了電話不過五分鐘,酒店安保就來了,因為記者并不多,所以驅散也不難。
終于安全地将車駛進酒店車庫,牡丹一回到客房就立馬打電話給江畫。
而江畫也正急着呢:“你們到酒店我就放心了,”她長呼一口氣,“這事吳清抵不住,我機票已經買了,現在正收拾東西準備趕過去。”
“你不用來,”牡丹就是怕她會這樣:“新聞出來的時候,我便跟封珃聯系了,事情他會處理,”她相信封珃,一個沒有背景的人能爬到今天的地位,他靠的可不會只是他那張臉。
“3000萬?”江畫将頭發向後耙去:“那人是不是想錢想瘋了,”昨晚丹子跟她說的時候,她也支持不賣,當然也向朋友打聽了,“天映的藝人是真的缺錢,”她以為武昭會攔住,他确實攔住了,不過只攔了他在意的。
牡丹接過吳清遞過來的水:“畫畫,你先想想‘淫媒’的事再被爆出,你要怎麽應對?我這就不用來了。”
“什麽意思?”江畫有些不明白:“這次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斐韻依她們幹的。”
“我知道,”牡丹喝了一口茶潤潤口:“前天晚上‘帶資進組’的爆料可能是出自她們,但今天這事顯然是有人缺錢了。之所以讓你準備回應‘淫媒’事件,是因為我覺得它很快就要被搬上臺面了。”
江畫了然,垂在身側的左手緊握成拳,沉凝許久才出聲問道:“你說我該怎麽回應?”
“跟江伯父借點東西,”牡丹咬了咬唇:“他的軍功章和五年前的肩章,這些就足夠了,如果你心裏憋悶,就把那些憋悶全部寫出來,剩下的就讓人民群衆自己來判斷好壞。”
“好,”江畫擡手抹去滾落的眼淚:“我會好好準備。”
牡丹輕笑:“這次我和封珃都被蓋戳了,斐韻依若真的癡心封珃,那她是肯定坐不住的,咱們就拭目以待,”不過還有一點她得提醒畫畫,“水軍備上,到時引導輿論,不管‘淫媒’事件是誰重提的,我們都要将它摁死在斐韻依那六人身上。”
在國外留學三年,工作近四年,她最深的體會便是人不可作惡,但也絕對不能太善良。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這是關乎她餘生的幸福,江畫比誰都在意:“你确定自己應付得來?”
牡丹沒有絲毫遲疑:“當然。”
申城斐韻依家裏此刻也不安寧,素面朝天的姜明婧裹着一件風衣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已近兩個小時,一言不發。
陪着她的斐韻依雖然化着精致的妝,但厚厚的粉底依舊難掩她的憔悴,落地窗邊還散落着一破碎的手機。
“你到底怎麽了?”也許是坐久了,斐韻依感覺到有些冷,伸手拽了一旁的披肩搭在身上:“是不是和歐宇……”
提到這個名字,姜明婧就閉上了雙目,兩滴眼淚溢出眼眶:“四年了,我跟了他四年了。自去年那個孩子沒了之後,他開始冷落我,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只是她沒想到他會那麽決絕。
“他不是才送了一條五克拉的鑽石項鏈嗎?”她以為以姜明婧的手段還是有很大可能嫁入歐家豪門,畢竟姜明婧都捆了歐宇四年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姜明婧搖頭,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後慢慢呼出:“今天歐宇跟我明說了,家裏讓他收心,準備商業聯姻,而我從來都不在歐家的選擇之列。”
“明婧,”斐韻依想到今天的娛樂頭條,心不自禁地緊縮,看到那幾張照片中他那麽溫柔地望着一個女人,她就差瘋癫,只想穿過手機屏幕去撕碎那個女人,要不是姜明婧來得及時,只怕她早已聯系了記者爆料牡丹經紀人的事了:“你愛歐宇嗎?”
姜明婧嗤笑:“這還真是個好問題,”她也不知道自己愛不愛歐宇這個人,但卻有一點可以肯定,“我愛他的錢,愛他的社會地位,”舌頭頂了頂腮幫子,隔了足有5秒再次強調,“非常愛。”
“我不愛他的錢,也不愛他的社會地位,”斐韻依雙手緊抱自己:“我就愛他這個人。”
“封珃?”姜明婧今天心情很差,對斐韻依的話有些不屑:“你不愛他的錢和地位,是因為即便沒有柏家,封珃自己就是豪門,”早在天映的時候,封珃的國際市場片酬就已經達1200萬美元。
斐韻依聽到姜明婧這般貶低她的愛情,雙眼微微一縮,頭慢慢擡起望向坐在對面的那個女人:“你根本就不懂愛,我對他的愛純粹得不夾雜丁點雜……”
“不要跟我談真愛,”姜明婧有些煩躁,從包裏掏出一包煙。
“若封珃只是街邊的流浪漢,相信我,你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你說你對他的愛很純粹,那是因為他什麽都有,你得到他就可享受他的所有,”不要把自己說的比她高尚,她真受不了。
斐韻依忽的起身,沖到姜明婧身邊一把拽住她夾着煙的右手:“你可以滾了。”
“我也正想離開,”姜明婧甩開斐韻依的手,後拎包站起瞥了一眼落地窗邊的那只被摔碎的手機,勾唇一笑:“多年朋友,警告你一句不要因為你所謂的愛,提一些不該提的事情。”
“你在說什麽?”斐韻依眼神有些躲閃:“我聽不懂。”
姜明婧吸了一口煙,朝着斐韻依的臉吹去:“你懂的,五年前上頭有人頂着,江畫的事情完美落幕,那場交易也就結束了;現在她的事要是再被翻出來,你打算怎麽落幕?”
斐韻依沉默無語。
“呵,”姜明婧冷嗤一聲,轉身走向門口:“想靠近封珃,就別把自己弄得太髒。”
封珃和牡丹的事情在不斷發酵,近八成人都蹲守在牡丹的微博,因為按着之前的事例,他們也不指望封珃會有什麽回應了,幾乎把希望全托在牡丹身上。
《宣城劍影》劇組回到酒店,陳森遇着從健身房出來的牡丹就問道:“芍藥丫頭,你怎麽還不回應,我都守着你微博很長時間了。”
“Emmm,”牡丹拽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幹笑道:“我已經把微博卸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