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愛是什麽?

愛是一部相機,我看這世界。虛化其他,卻只聚焦于你。

有人可以不懂感情,但他總會有件愛的事情。

如果是自家養的小狗,只是蹲在一旁看着他吃飯,便會覺得格外格外的幸福。

馬柏全也不懂感情,但他有個愛的人。

張康樂在他的身旁時,他總是會下意識的望向對方,目不轉睛的看着他,是生理性的喜歡,止不住的笑是只為了他而寫的告白信。

他未曾掩飾過,以至于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愛的轟轟烈烈。

室內的費加羅并沒有什麽難度,這仿佛就是在拍他們的日常生活。

和張康樂說的一樣,把他們兩個人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拿着手機記錄他的一舉一動。

他們兩個人不需要過多扭捏的親近,哪怕只是最簡單的對視,也足以烘托那格外暧昧的氛圍。

拍攝的一位姐姐遞給了他們一支紅筆:“大概做個假動作就行,牽着他的手,寫個什麽東西,不用真的寫……”

張康樂認真的點了點頭,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只是會做個假動作以後,卻突然聽見他蹦出來了一句:“我想好寫什麽了!你別動,手給我。”

兩人距離貼的極其的近,呼吸噴灑到對方身上,馬柏全笑得極為燦爛,哼哼唧唧道:“嗯……所以我就不這樣被拿捏了?任人擺布了呗~”

“是啊,我給你寫to簽你還不要。多少人想要還沒有。”

“對我這麽好啊”,馬柏全被人牽制住往休息室的方向帶:“但是一洗就掉了。”

“所以你是想要點洗不掉的。”張康樂輕哼:“喂不飽的是誰?”

“張康樂,你颠倒黑白!”馬柏全耳根子又漫上一層薄紅:“你完了張康樂,你完了。回家你完蛋了。”

“完蛋個屁,”張康樂抓住他的手,仔細的欣賞自己的傑作:“看我寫的多好,to馬,有你有我,還有to。”

“你完了”,馬柏全被人輕輕握住手腕摩挲,卻并不甩掉,而是又貼近了幾分,幾乎要鑽到張康樂的懷裏:“我要合影留念一下,和我的to簽。”

“作者要來嗎?”馬柏全故作玄虛的問:“張大作者如果怕被發現就可以留我一個人。”

“我要是敢怕,你回家能鬧死我。”張康樂沖助理使了個眼色:“你說是不是?”

Dj哥不語,只是一味的拍照。

對于張康樂來說,他拍照時也沒什麽損失,除了比耶,其次便是比心,馬柏全接過手機,看那幾張照片:“我怎麽那麽幸運呀,張康樂的to簽只有我有。”

“我想發xhs”,馬柏全換完衣服,突然興奮激動了起來:“我都好幾天沒有更新了,這張合照我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馬柏全在得到了給他們負責拍攝的老師同意後,一臉得意的看向張康樂:“這下完了,所有人都要羨慕我了。”

“本來就該羨慕你”,張康樂抓過他一只手,輕輕的捏手心:“就這麽想悄悄的官宣。”

“我忍不住诶”,馬柏全聲音軟軟的:“我們兩個才是真正的藏不住吧?你采訪的時候老愛看我。”

“說的跟你不愛看我一樣。”張康樂下了點狠勁兒,引得馬柏全側目看他,沒什麽殺傷力的,瞪了他一眼:“有脾氣了,學會瞪我了?”

“我還學會上你了你怎麽不說?”

這一句話就把張康樂怼得啞口無言。

馬柏全輕輕湊近健康樂:“他們肯定很羨慕我。”

“你說第二遍了。”

“那又如何~”

張康樂笑的隐藏不住。他也很喜歡馬柏全這樣,不帶一絲遮掩的将他所有的喜歡和偷偷藏不住的暗戀展示給衆人看,大方張揚的偏愛和喜歡。

等到室外拍費加羅,他們兩個人穿着單薄的衣服,馬柏全快凍傻了的時候,張康樂悄悄伸手握住了他。

“很快就好了。”

明明張康樂也很冷。

馬柏全很乖的任由他牽,直到拍攝開始,他們才堪堪松開。

回到了房間裏。吹了十分鐘的暖氣,兩個人這才終于緩過來勁兒,裹着羽絨服坐在凳子上。

馬柏全暖和了不少,又開始活潑了起來,拿了手機,想要和張康樂一起拍合照。只不過又是那死亡角度,張康樂看見屏幕裏醜醜的自己,想拍着馬柏全屁股問他是不是教不會?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于是在馬柏全用手指戳向張康樂臉頰的時候,他順理成章的翻了個白眼兒。

後面又經歷了采訪。一直等到整個工作結束,張康樂忍不住跟自己工作室的人悄悄的說:“我覺得采訪沒有回答好,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馬柏全也點了點頭:“畢竟我們對彼此該說的都說了。”

張康樂:……

等到回了家,馬柏全第一件事情,便是把工作室修完的圖拿去發了博文。

對于他來說,自己的每一條文案,都一定要是有雙重意思,給想看懂的人看。

他鄭重其事的打下“莫名其妙收獲一個to簽”,臭屁似的,拿去張康樂面前炫耀。

張康樂歪頭皺眉:“什麽叫莫名其妙?!”

“是你非要給我畫的嘛”,馬柏全輕輕的摟住他,親了一口:“今天很想親,好多好多個瞬間我都想親你,快把我給憋死了。”

“莫名其妙改了,改成……改成十分高興!”

“我想親你,想和你睡覺,咱們兩個現在就去睡覺吧……張康樂?看着我~”

“我記得這個可以重新編輯,跟微博一樣。”

“張康樂,你現在應該親我了,因為我親了你好多好多好多好多下。”

馬柏全輕輕的嘟起嘴:“你不能這樣,莫名其妙就是莫名其妙。”

張康樂十分無奈的站在原地看他,攤手:“我拿你沒一點辦法。”

“可是我後天就要走了,你難道不想最後再親親我嗎?”

馬柏全慢慢的向後的抵,逼着張康樂往卧室的方向走,張康樂有些無力:“後天走了你頂多也就在北京待一天,臨走前要吃,再見面還要吃,馬柏全,年輕人知不知道要節制!”

張康樂極其心痛的搖晃他的肩膀:“知不知道?”

“偶爾可以知道,偶爾不知道。”

“……朽木不可雕也。”

“嗯嗯,所以接吻,快點張康樂。”

其實一整天拍攝十幾個小時下來,他們只和對方黏在一起,眼裏完全都是對方,有的時候腦子渾渾噩噩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完全就是随着本心,随着愛人的行動。

終于猛地一卸力,張康樂也終于将自己緊繃的神經撤掉,格外認真的給了馬柏全一個吻。

馬柏全的手趁機扣上他的後腦勺,将人抵在牆壁之上,膝蓋蹭入他的腿窩之間,不輕不重的将人支起。

兩人接吻的時候都愛閉着眼,張康樂已經适應了此刻周圍的黑暗,他已經無法再做任何思考,只能緊緊擁抱住馬柏全,在他舌尖探進來的時候拼命的向後縮脖子,直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要見到令人發瘋。

長時間的接吻過後會呼吸不上來,頭腦發懵,只是這一次,兩個人都未曾留有休息的餘地,喘着氣便滾上了床。

實在是太熱了。

張康樂的後背止不住的冒出細汗,他鼻尖也開始冒汗,馬柏全抵住身下作亂的腿,禁锢住他的腰身,又極其迅速的擁抱住他,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他實在不能離開張康樂一點。

哪怕只是擁抱的不夠緊密也不行。

張康樂的胸口處平白的多了幾道紅色的印子,前些天咬的那幾口還沒消下去,可馬柏全卻覺得格外好看,如果要非讓他形容一下,那便是紅梅覆雪。

他的皮膚好到不像話,格外的适合穿絲綢制的衣服,他的美,又算得上是那種獨屬于絲綢流動性的溫柔,是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真絲的料子會随着他身體的曲線垂墜而下,一時竟讓人分不清裸露在外的肌膚本身就有了一層柔光的濾鏡,還是因為在面料的襯托下才變得富有光澤。

這叫看。

光是看就讓人聯想萬千,更別提摸了。

絲綢讓人首先感覺到便是順滑的手感,這種感覺讓人上瘾,就好像是成了精的妖精,在無時無刻的貼近你,向你展示他的風情。

柔軟的布料不會咬緊你,但是又得益于它獨特的手感,讓你不自覺的反複摩挲它。

可是,撫摸絲綢也是個精細活。

就好比長時間的做同一件事情,時間一長,就慢慢的叫人沒了耐心,然後便是青筋暴起,咬着牙,感受着血液沖到頭頂的刺激,讓人頭皮發麻。

馬柏全承認自控力差,但只在這一件事情上面承認。因為最好的人便在眼前,他做不到和他拉開距離,所以只能用行動來表達愛。

他看着身下人眼皮的跳動,死命的咬住嘴唇,不肯洩出一點聲音,嗓音啞了幾分:“哥,你在忍什麽?”

“……”

張康樂痛得仰起頭。雖然疼痛,可是他卻無法拒絕這份加在精神愉悅上的痛苦。

他緊緊摟住馬柏全的脖子,像是被吓到,渾身止不住的顫栗,那雙漂亮的眼睛慢慢的溢出一滴淚,濕漉漉的,襯得他整個人都附帶一種潮濕的波光。

馬柏全見他這個樣子,心裏軟了幾分,于是便不再逼迫他,而是輕柔的撫上了他的額頭,将他鼻尖冒出的細汗擦掉,柔聲哄道:“哥哥,我們不忍了,嗯?”

随着喘氣聲起伏,張康樂緊緊抓住了馬柏全,聲音卻破碎的不像話:“……別影響……我……”

馬柏全聽到他終于哼瀉而出的幾句話,沒能叫他繼續忍下去。

哥哥,已經很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