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可以拒絕嗎?”我弱弱道。

江承身邊的狂蜂浪蝶那麽多,我要是真去了,豈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雙倍薪水。”江承面不改色。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義正言辭道。

“三倍,再加3天的帶薪假期。”

“成交。”

江承一臉戲谑,“不是說不是錢的問題嗎?”

我別過臉去,小聲嘟囔道“小錢不是錢不是問題,大錢才是。”

從陳峰手裏拿回來的房子我已經挂在中介出售了,但是因為二手房,賣得并不多,只比我當初買的時候多賺了十幾萬。

但是如果用來再買一套房,在海市這個地方連首付也不夠。可一直租房總歸不現實,還是得買一套房。

我心裏為自己鞠了一把心酸淚,買房之難,難如登天。

“走吧。”

江承站起來擡腿便走,見我半天不動,停下問我“你怎麽還不走?”

“去哪?”我疑惑道。

江承上下打量着我,嫌棄道“你該不是想穿成這樣去參加宴會吧?”

我低頭看着自己的白襯衣黑色長褲,穿成這樣确實可能連宴會大門都進不去。

江承帶着我一路來到海市最大商場的頂樓,最後在一家我不認識的店裏停下,只是裏面高檔的裝修告訴我,消費不便宜。

我們剛走進去,立刻就有店員迎了過來,恭敬道“江少,您來了。”

江承指着我說“給她找一件适合的禮服。”

店員看着我,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見江承已經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于是跟着店員走。

“小姐,您喜歡什麽樣的禮服?”

我聽到這話,想也不想,直接說道“不要太暴露就好。”

店員了然的點點頭,然後帶着我走到一排衣服前,拿出一條酒紅色的裙子道“小姐的皮膚比較白,很适合酒紅色,而且這是我們新到的款,小姐可以試試。”

不得不說,這個店員的眼光極好,因為她一拿出這條裙子我就喜歡上了,等換上以後更是喜歡得不得了。

這條裙子長到腳踝,正面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後面卻有一朵镂空的花,平添了一絲風情,看起來不那麽的保守。

而看見江承贊賞的目光時,我更相信選對了。

江承朝我看了一眼後對店員道“就這條了,包起來。”

我将裙子換下來,見江承正在付錢。

當看見收銀機上一串的零後,心不停的抽搐起來。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一件衣服都抵得上普通人買房的首付錢了。

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沒想到江承直接轉進了旁邊的美發店裏。

然後不顧我的反對,讓造型師把我的直發剪了不少,最後燙着了大波浪。

等做完這一切,宴會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江承帶着我來到舉行宴會的地方,是在一座郊區的別墅裏。

我挽着江承的手朝裏面走去,已經來了很多人,不過我都不認識。

這時,一個禿頂、挺着大肚子的男人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對着江承道“江少,好久不見。”

江承也應道“徐老板好久不見。”

徐老板将目光投到我的身上,一臉色眯眯的。

“這位是?”

江承不着痕跡的擋在我的身前,說道“這是我的舞伴。”

徐老板恍然大悟,做了一個邀請,笑眯眯道“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小姐跳個舞?”

徐老板長得本來就胖,一身好好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硬是穿出了滑稽的感覺,加上他故作紳士的模樣,莫名想讓人發笑。

我強忍住笑意,開口道“不好意思,我今天身體不舒服。”

“那真是太遺憾了。”徐老板一臉惋惜,但是眼睛依舊色眯眯的盯着我。

“我們先去那邊了,徐老板失陪了。”

江承說完,不等他說話,直接拉着我朝旁邊走去。

我的手腕被江承抓得生疼,本想開口,但見他一臉怒氣,只得禁了聲,心裏卻暗暗想怎麽好端端的突然生氣了。

突然,我在人群中看見了穿着一襲大紅色晚禮服的蘇心媛。

蘇心媛本來就美豔,加上這晚禮服,更是美豔動人,身邊圍着不少的男人。

看見江承,蘇心媛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只是在看見我的那一剎那,我明顯的感覺到蘇心媛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蘇心媛穩了穩心神,而後對着江承露出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承哥哥,你來了,我正好缺舞伴呢。”

說着,伸手就想挽住江承的另外一只胳膊。

我正想着要不要放開江承成全他們時,只見江承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蘇心媛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已經有舞伴了,心媛還是去找別人吧。”

蘇心媛收回自己的手,臉上的尴尬一晃而逝。

“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一下那邊。”

我順着江承的目光看去,看見不遠處的幾個人正在聊天,好像是和公司有來往的客戶。

我點點頭,說道“你去吧,我這裏不用擔心。”

江承從旁邊的桌上端起兩杯酒,遞給我一杯後,拿着酒杯朝那邊走去。

我見江承走了,也想去休息處休息一下。

我很少穿高跟鞋,但是今天為了來參加宴會,硬是穿了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早就站不住了。

但我剛轉身,一直被江承忽視在一邊的蘇心媛就擋在我的面前,一臉嘲諷。

“你別以為你穿上這一身就能擠進上流社會,我告訴你,乞丐就是乞丐,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腳下的酸痛感一陣又一陣的傳來,心裏早已不耐煩,加上蘇心媛的話,更是糟心不已。

“有些人啊,身處在上流社會又有什麽用,還不是連江承的心都走不進去。”

人身攻擊,來呀,誰怕誰。

蘇心媛一口銀牙被她咬的咯吱作響,聽得我都牙酸。

“你有什麽可得意的,你不過是個替身!”

我點頭,“是啊,我确實是個替身,不像有些人,連做替身都沒有資格。”

如果蘇心媛能好言好語的說話,我不介意解釋清楚我和江承的關系。

但是她處處語言攻擊我,那我也不是好惹的。

“你找死!”

蘇心媛伸出手,直接朝我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