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咬着牙,指着我破口大罵,“小娼婦你別冤枉我,我什麽時候殺你了?”

我指着張翠對幾個警察道“剛才是誰從後面推我下樓梯的?如果不是我命大,現在已經死了。警察同志,我現在要告她謀殺。”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警察走到張翠面前,開口道“現在這位小姐指證你謀殺,請跟我們走一趟。”

張翠的臉瞬間變得雪白,一邊後退,一邊顫顫巍巍道“我沒有殺人,是她冤枉我。”

陳峰眼皮一跳,也上前焦急道“警察同志,我可以證明我媽沒有殺人,這都是誤會。”

警察正色道“如果查明你媽是無辜的,我們會釋放你媽,現在請你們幾個也去趟警察局錄口供。”

我點頭跟着警察去警察局裏錄口供,等錄完口供,走出警察局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我看太晚,打算打車回家。但江承不由分說,直接把我塞進車內,黑着臉看着我,看的我心裏直發毛。

我幹笑兩聲,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別處,“江總,我自己打車回家就好,不勞您費心了。”

“你是豬腦子嗎?走路都不注意四周,還差點被推下樓?要不是我及時趕來,現在你都涼了。”江承氣惱。

“你又不是我的誰,關你什麽事?”

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

江承先是驚訝,随即振振有詞道“我是你的老板,你是我的員工,你的生命受到威脅,難道與我無關嗎?”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江承的話中帶着一絲心虛。

我“哦”了一聲,再也不置一詞,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過了半響,餘光中見江承的臉色黑得徹底,正想着要不要下車時,他猛地踩了油門,車如箭矢一般飛了出去。

我吓得後背發涼,拉住了車頂的扶手。

江承的車開得極快,看着旁邊的車一輛接一輛被甩在身後,我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就怕閉上眼睛後再也睜不開了。

很快,車停了下來。

我見到了住的地方,不待江承開口,雙腿直打哆嗦走下車。

透過倒車鏡,我看見自己面無血色,發絲被汗水黏在額頭上,看起來狼狽得很。

這時,車裏突然傳來一聲壓低的笑聲。

不用說也知道是江承的聲音,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朝樓裏走去。

回到家中,我打開燈後走到窗邊想關上窗戶,卻見江承的車正在掉頭。

江承應該是看見我開燈了,确認我到家了才走的。

不得不說,江承這番舉動讓我很感動。

哪怕當初和陳峰在一起,他送我回家時,也僅僅是把我送到樓下就離開了。

醫院裏江承救我的那一幕再次萦繞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如果不是知道江承看我的眼神沒有愛意,他這一系列的舉動,都要讓我險些會錯意了。

第二天不上班,我将手機鈴聲關了,等醒來時拿起手機一看,已經中午了。

而手機裏十幾個未接電話,無一例外都是陳峰打來的。

陳峰每次打來電話都沒有好事,這次打來應該是關于他媽的。

果不其然,沒過兩分鐘陳峰再次打來電話,一開口就要約我見面,說要談談他媽的事情。

“我可以和你談談,不過要等我事情忙完以後。”

說完我就挂了電話。

以前都是陳峰挂我電話,現在輪到我挂他電話,原來是這麽的爽快。

趁今天有空,我将家裏裏裏外外收拾了一下,還特地洗了個澡,等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和陳峰約定的時間也早就過了。

我慢悠悠的化了妝,換好衣服朝和陳峰約好的咖啡館走去。

我到的時候,正好看見陳峰坐立不安四處亂看。

一看見我,陳峰就埋怨道“你怎麽現在才來,都遲到兩個小時了?”

我諷刺道“我說了忙完事情以後來,你要是等不及随時可以走。”

陳峰的臉色一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去警察局說一聲,讓他們放了我媽。”

我如看智障一樣看着陳峰,“你洗頭時腦子裏進水了吧,你媽要殺我,現在你讓我放了她?”

“我媽不是故意的,那是個誤會。”陳峰解釋道。

我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輕蔑道“這句話你去跟警察說吧。”

陳峰的臉上隐隐有些怒氣,“李若瑤你別太過分了,我媽坐牢了你有什麽好處?”

“坐牢是你媽應得的,看見她坐牢我就高興。”

“你別高興得太早,我媽要是坐牢了,我不會放過你。”

陳峰的這副面孔,一如當初他拿着視頻逼我淨身出戶的樣子,看的我直惡心。

我冷笑一聲,“陳峰,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現在什麽也沒有,大不了和你魚死網破。”

這話一出,我明顯的看到陳峰臉上的慌張。

陳峰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一臉讨好,“你別沖動,我不過是你和開個玩笑。”

見陳峰明明恨的牙癢癢,卻不得不住讨好我的樣子,心裏瞬間愉悅起來。

“想要我放過你媽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陳峰一聽有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忙不疊是點頭,“只要你答應不起訴我媽,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把我的房子還給我。”

我的話一出,陳峰猶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狼,一下子跳了起來。

“李若瑤,我還以為你好心的要放過我媽,沒想到你這個蛇蠍女人竟然打我房子的主意。”

陳峰的反應在我的預料之中,畢竟他費盡心力從我手裏搶走房子,又怎麽會還回來。

我眼皮也不擡,慢慢悠悠道“你別忘了,這個房子是你使詐從我手裏拿走的。”

陳峰梗着脖子道“現在房子在我手裏,房産證上寫的也是我的名字,你憑什麽說是你的?”

“既然如此,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你媽就讓她牢底坐穿吧。”

說完,我拿着包就要離開,但剛起身,陳峰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來。

“你已經攀上江總了,有什麽好東西拿不到,為什麽還要死抓着這套房子不放。”

聽到陳峰這話,我的腦海裏靈光一閃,想起來了一件事。

我重新坐下去,問陳峰“你當初為什麽要把我送去江承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