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我對馬柏全的占有欲有些過分的多。
我是十九號的晚上走的,極限回到橫店之後,卻根本睡不着覺。可是連軸轉的工作,讓我根本無法去想那些多餘的事情,終于松散下來些之後我才發現,距離見到馬柏全只有半天的時間了。
他早上的時候還在北京,拼命的消息轟炸我,明明沒什麽要緊事兒,但還是一直給我發消息。
我手頭還有工作,可是又不想敷衍他,只能給他撥了個電話過去挂着,聽他乖巧的在一旁碎碎念。
突然反應過來今天是冬至,兩個人都愣了一瞬,我還沒反應過來,馬柏全就已經買了最近的一班機票,說要飛過來和我一起吃餃子。
我緊急看了一下家裏的零食庫,薯片沒了,山楂棒就剩兩包,辣條也沒了,得趕在他來之前去囤點。
中午他來的時候,我親自去接的他,帶他回了我在橫店常住的地方,又給他換了身衣服,簡單拾掇了一下。冰箱裏沒有什麽原材料,馬柏全是回族,有忌口,于是只能去樓下超市買了些韭菜,包了韭菜餡兒的餃子,他還是不忘發微博,仍舊是用的我的手機。
吃完餃子他就又要回去。
來來回回跑,只為了那兩三個小時的見面,我刷了碗,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盯着靠在一旁收拾廚具的他。
“來了就光吃個餃子?想不想幹點別的事兒?”
他自然答應下來,興奮的問我要帶他去幹什麽,其實我也不清楚,平常在橫店除了拍戲,我也只和團隊的工作人員們待在一起,也都是從日常生活中找樂子……
我拉着人坐下,盧卡庫悄悄湊了上來,在馬柏全腿邊蹭了又蹭,被抱起的時候,他一臉得意的望着我。
我磨了磨後槽牙,問馬柏全:“還想不想養貓?”
“嗯?”他撸貓撸的正上瘾,問我要幹嘛,我想了會兒,為了防止以後我們兩個因為貓吃醋,于是打算重新給他買一只。
“等你下次來,有時間了去給你買只貓。”
“!”他表情瞬間驚喜起來,放下路盧卡庫,伸出胳膊摟我的脖子,頭發毛蹭了又蹭:“真的嗎?真的嗎?!張康樂你是我永遠的張康樂!盧卡庫也終于有好朋友了,盧卡庫,你開心嗎?!你的爸爸要給你買新朋友了!”
“是給你買的新朋友。”
我任由他的靠近:“如果買了,你就要養,聽到了沒有?”
“我會負責的!我一定會很負責,很負責很負責的!我難道不負責嗎?張康樂?你每次一想我我就來找你了!售後服務處理的特別好!”
他說話總愛加那些黏黏糊糊的語氣詞,聽起來格外軟糯,或許是挺喜歡他的聲音,于是我也難得的笑了,将人又往身上扯,生怕他掉下去:“但是我估計今天來不及,等你下次來,留的時間多我們再去。”
二十四號有直播工作,他得從北京回來,二十六號還有他的見面會,還得飛去北京,二十七二十八我還有工作,再往後推一點兒,至少要等到二十九。
我心裏默默盤算着,馬柏全卻見我跑神,又開始胡鬧。
他将手探進我的衣服,緊緊的攥箍住我的腰,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掀開了我的衣服,隔着一層薄薄的內搭,手指按在我腹肌上的溝壑之中,沒輕沒重的。
我一下就紅了臉,伸手去拍他:“……馬奇奇你幹嘛呢……”
“羨慕張康樂的肌肉”,馬奇奇撇了撇嘴,摸得更起勁兒了:“練出來不就是給人摸的?張康樂,你不願意給我摸嗎?”
“哪有你這麽不打招呼就直接伸手的……這跟流氓有什麽區別?”
我感覺到小腹慢慢漲起的一股溫度,紅了臉摁住他作亂的手:“機票買了沒?幾點的,別亂來了,去收拾東西……”
“剛剛還說要帶我玩些好玩的,這一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他終于肯站起身拍了拍手,回卧室收拾東西去了。
那樣子看起來特別像把人吃幹抹淨提起來褲子就跑的混蛋。
下午晚點的時候,我和團隊的兩個助理一起去送的他,走的時候還不忘調戲我,戲弄我說,哥哥我很快就回來。
我知道他有謀逆的心思已經很久了。
Dj歌和小澤哥捂着臉偷笑很久,我也都看見了,我沒理這兩位,因為我的心思也不那麽幹淨,他們跟我共事共的久,自然也知道我是個什麽脾氣的主,肯對馬柏全這樣護着,一定有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說白了,我還挺怕他們看出來我喜歡他的,萬一說漏嘴了,可不得吓到馬奇奇?
終于将活菩薩送走,我的心裏卻突然空落落的一塊。
不過一想到再過兩天他就又來了,心裏倒也沒那麽難受。
馬柏全在的時候,我幾乎察覺不到時間流逝帶給我的實感,但是一旦當他離開,時間便格外的漫長,我望着那一方小小格子裏馬奇奇發來的消息,思來想去竟不知道怎麽回複他,沒告訴他我很想他,還是仍舊十分務實的讓他注意安全。
二十九號的那天下午,他提前四個小時給我發消息,我沒看到,等我醒來一看手機,九十九加,我就知道馬奇奇來了之後又要一通哄。
我心裏被塞得滿滿當當,看到他十分鐘前發的那個上飛機了的消息,雖然知道他不一定能看得見,還是一條條選擇了回複。
我親自開了車去機場接他,dj後來也非要跟着一起,于是他在前面開車,我和馬奇奇就在後座窩着說話,一會兒回了家還有歸棹的直播。
但由于我們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直播,就只能有一個人回卧室去。
馬柏全小心思很多,背景一點兒都不肯弄成白牆,非要把我的窗簾露出來,我家裏的擺設露出一大半。
開播的時候我上下槽牙狠狠抵住,看見他這幅故意炫耀的樣子,卻一直忍不住笑。
一會兒下播,得好好的逗逗他。
可能是因為房間裏的溫度開的有點高,直播的時候我一直想揉臉,雖然隔着屏幕,但我總覺得我的臉紅的透透的。
他們抛出問題,讓我回答一下對,何家浩還有對馬柏全的看法。
沒什麽看法,話有點多,有點密。
要問為什麽?
就看看剛把人接到手,黏黏糊糊湊上來的樣子,那小嘴叭叭的,從頭到尾都沒停過,就算我不理他,他也能張康樂張康樂那樣式兒的從中午喊我喊到晚上。
就這話不迷?
馬柏全穿了件白色的裏襯,外面套了件米白的羊羔絨毛衣外套,頭發又卷又翹,眼睛圓溜溜的,看起來特別乖一只。
“等一下張康樂,等一下!我哪有話很密?我話很密嗎?”他開始瘋狂質問我,眼睛彎彎的,但我看得出來,他皮下壓抑的那股子勁兒,在暗戳戳的警告我。
我看着他那幅裝作乖巧的樣子,心裏有一塊軟趴趴的:“你現在話不密嗎?”
“沒有。我不承認!我話一點都不密”,他說這話和強調自己高冷沒什麽兩樣,一點都不可信。
我只能無奈的順從他的話:“ Ok ok ok,不密,一點都不密,你話最少了。”
馬柏全其實特別好哄,他糾結的點兒只在于糾正我的看法,我沒法猶豫,糾結的時候他就要追着我,問我是不是這樣?是不是那樣?非要聽見我說是,他才肯放過我。重複問我好多遍,然後我招架不住他的撒嬌,最後只能點頭同意。
聽見我服軟,他終于高興了,沖我努了一下嘴,當然,也有可能是炫耀給其他三位看的。
我無奈笑笑,哪能只是簡單的順着他的話說啊,我怕不順着他的話說,一會兒直播結束上來又給我一頓錘。
光看他那個樣子,誰又能夠猜得到他剛剛在門口多麽暴躁,從背後扯住我就是一陣猛晃,巴不得把我晃暈了扔進卧室,等我醒了就錯過直播。
我正想着,回過神來的時候又聽見小狗又在控訴我不回他消息,插不上嘴,解釋不了。
回想起剛見到馬柏全,我緊接着:“對馬柏全現印象話,他就是一個很暴躁的人。”
他很明顯頓了一下,緊接着又開始夾擊我:“我哪有很暴躁!我很暴躁嗎?我很暴躁嗎?張康樂我很暴躁嗎?”
小狗一眯眼,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
成,又開始沒大沒小的喊我大名了,一天天的光想逗他算是個什麽事兒,最後不還得我自己哄。
但我又有點兒高興,因為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就像別人都不知道他本來的面目,而他和我口中的他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将他看得很透徹,是因為和他太過親近,而我要的就是其他人看見了我們的這份親近。
我反問他:“你還說你不暴躁?這是在幹嘛呢?馬柏全。”
“好,好,ok。” 他肉眼可見的氣笑了,我看見他頂了頂自己的後槽牙,也不知道一天天都跟誰學的這麽澀情的小動作。
心中隐隐約約覺得有點不妙,感覺他想對我放大招。
果不其然。
開始讓他評論我了。
他對我初印象,覺得我帥,一直在誇。有點爽,誇的我挺爽的。
結果安生了兩秒不到,開始說我可愛了。我可愛?放屁!我穩重成這個樣子都能當他爹了!
還得是因為嬌慣太多了,欠的慌,嘴欠耳朵欠,手也欠,就該關起來多教育會兒才能老實。
馬柏全,一會兒下播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