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李蓮花長命百歲2
漆木山冷笑:“單孤刀,你得承認,天才和普通人本就是雲泥之別,更別提,你還是個滿心惡毒的蠢材。”
“李相夷是天才,而你就是那個躲在陰溝裏嫉妒天才的臭蟲,活該你沒天賦。”
“你胡說。”單孤刀被戳中痛處,雙目赤紅,拔劍對着漆木山。
漆木山臉上的不屑刺痛了他,師父從沒有對他說過這麽重的話,簡直将他的自尊都踩到了泥裏。
單孤刀神情詭異:“天才又如何,不過是個肮髒下賤的小乞丐,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嗎?”
不等漆木山開口,單孤刀迫不及待炫耀道:“我的身上流着大熙皇族和南胤皇族的血脈,是這天下頂頂尊貴的身份。”
他張開雙臂,神情癫狂:“區區一個武林算得了什麽,我要的是天下至尊,這本就是我該得的。”
“師父,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啊,你本可以做皇帝的師父,如今卻要去下面跟你那天下第一的乞丐徒弟團聚了,哈哈。”
大笑後,單孤刀期待地看着漆木山,想從他臉上看到後悔,震驚的表情。
然而,他失望了,老頭淡定的一批,甚至一臉嘲諷。
“太可憐了,我都不忍心告訴你真相。”
“什麽真相?”單孤刀警惕。
“真相就是,你根本不是什麽天潢貴胄,只是你口中肮髒下賤的乞丐,而已。”
“不,不可能,我有南胤萱公主的玉佩為證,還有我手腕上的傷疤,這些都能證明我是皇族之後,封氏家族已經确認過,你少騙我。”
單孤刀急急拿出玉佩,又撩開袖子展示,自得知身世以後,他滿心自豪,絕不可能是假的。
漆木山打破了他的幻想。
“玉佩不是你的,是李相顯的,他把玉佩送給了你,拜托你照顧他的弟弟相夷,之後我将你二人帶了回來,你手腕受傷發了燒,便把這一切都忘了。”
單孤刀目眦欲裂:“你的意思是,李相夷才是萱公主的血脈?”
“沒錯。”
“我不信,你在騙我。”單孤刀渾身顫抖,瘋狂吼道:“憑什麽所有的好東西都是李相夷的?憑什麽?”
漆木山道:“就憑人各有命,再說,這算什麽好東西,也就你眼皮子淺。”
單孤刀冷靜下來,眼神愈發陰狠:“我不在乎真相如何,李相夷已經死了,只要你也死了,那我就是如假包換的天潢貴胄。”
“師父,你已油盡燈枯,不如早點去找師弟團聚吧,你這一身功力,徒兒會好好使用的。師徒一場,這是你欠我的。”
漆木山聞言舉起掌心,露出老頑童一樣的笑容:“那點內力怎麽夠呢,畢竟你這麽廢物,要不,師父再多給你點?”
不等單孤刀反應,他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了過去,身子抵上了漆木山的掌心。
磅礴可怕的力量湧入了身體,将他狹窄的經脈撐的根根爆裂,五髒六腑猶如被淩遲,氣海瞬間破碎。
“啊啊啊……”
單孤刀慘叫,“師父,停下,求您住手……”
漆木山笑道:“你不是想要師父的功力嘛,師父疼你,還是多給你點,省的你又說我偏心。”
“不要了,我不要了,啊……”
下一秒,單孤刀周身大穴爆開,身上瞬間多了幾十個血洞。
他是被磅礴的內力給活活撐炸了。
漆木山嗖的一下躲開了,沒濺上一點。
“還好本座躲的快,差點濺上髒血。”
單孤刀倒在地上大口嘔血,聽見這話又狠狠吐了一大口。
“傻逼了吧,我安安姐的力量也是你個癟犢子配要的,撐不死你丫的。”
富貴在祁安識海中幸災樂禍。
“安安姐,你現在的演技也太神了,看把這傻子騙的。”
“那是,本座的世界級別名導是白得的?”
單孤刀死到臨頭,仍不甘心地求救:“師父,救救我,救我……”
漆木山,不對,是祁老大,負手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
“你師父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帶你回山,收你為徒,沒有早點發現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最後害了那麽多人。”
單孤刀求饒:“我錯了,師父,我都改,相夷死了,您只有我這個徒弟了,救救我……”
祁安打斷他,笑道:“有我在,李相夷不會死。”
單孤刀掙紮着往前爬,拖出一長串血印,嘴裏猶在喃喃。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是皇族之後,這天下是我的,都是我的……”
正爬着,他的腦海裏突然多了許多片段。
他看見自己成功詐死脫身,李相夷毒發墜入東海,他得到了師父的一身功力,然後看着他油盡燈枯而死。
之後十年,他躲在暗處,創立了萬聖道,成為了勢力龐大,神秘莫測的萬聖道之主。
李相夷沒有死,他變成了李蓮花,帶毒又病弱,但依然粉碎了他的複國大計。
還有他唯一的親人……
他單孤刀恨透了李相夷,他的兒子卻愛慘了李相夷,對他崇拜至極,與他形影不離。
他一次又一次站在李相夷身邊,處處護着他,與自己這個親爹作對。
最後的最後,他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卻被告知自己只是個西貝貨,李相夷才是真正的兩國皇室血脈。
最最可笑的是,他得到了師父全部的功力,最後還是敗在了身中劇毒,只剩一成功力的李相夷劍下。
李相夷用的還是他們兩人初入門時,師父教的那套最基礎的劍法。
到頭來,他單孤刀才是最大的笑話。
還未爬出門口,單孤刀已氣絕身亡,眼睛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切,心術不正,活該。”
富貴冷嗤,她最看不起這樣的人。
人各有所長,非要在別人擅長的領域把自己往死裏逼,這是蠢貨。
比不過就嫉妒暗害,不止蠢,還惡毒。
富貴感慨:“哼,修真界強者天才層出不窮,有本事就自己努力修煉追趕啊,要是人人都像他這這般狹隘鑽牛角尖,那得氣死多少人。”
祁老大臭屁一笑:“本座不太懂普通人的憂傷呢。”
富貴:“……”
富貴磨牙,內心腹诽:你自己就是最天才的那一個,你當然不懂。
好像突然有些理解單孤刀了呢。
嘚瑟完,祁安終于想起了正事。
“走,去東海撈漆老頭那個騷包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