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心悅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我心裏一陣暗爽。
“這是他親口說的。”
“我不信,他說過要娶我,這輩子也會只愛我一個,一定是你,是你勾引了他。”蘇心悅咬牙切齒地說。
“這個鍋我可不背,或許是他玩膩了你,現在想收手也不一定。”我挑撥離間說。
蘇心悅臉色一寒,“我為了他做了那麽多事,現在想一腳踹開我,門都沒有。”
恨吧,只要你和顧辭徹底鬧掰,我的機會就來了,我在心裏就差搖旗吶喊了。
同時我也來了好奇,蘇心悅給顧辭做了多少事?
其中是不是還有針對江家的?
“但你也別得意,就算他真的踹開我,他也不會真的愛上你。”她将矛頭調轉到我的身上。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對別人的男人不感興趣。”我反擊說。
我的話音一落,突然聽見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好像是顧辭。
正想着,門被人打開了,顧辭的身影出現在我和蘇心悅的眼裏。
顧辭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後将目光移到蘇心悅身上,“你來做什麽?”
“來警告我,讓我離開你,說你不愛我,是在利用我。”我搶先說。
成功的看見兩人臉色變了後,我心裏頓時一爽。
“阿辭,你聽我解釋。”
看着蘇心悅如受氣的小媳婦模樣,我徹底驚呆了。
原本是大灰狼的蘇心悅在顧辭面前居然變成了小綿羊,要不要這樣驚悚啊?
“出去。”顧辭的語氣很不好。
“阿辭……”
蘇心悅眼中含淚,似落非落,讓人我見猶憐。
尤其是這一句“阿辭”,似帶着無限的哀怨,真是聞者傷心,見着流淚。
看着一步三回頭的蘇心悅,我似乎明白她為什麽會喜歡白烨,喜歡顧辭,唯獨不喜歡江承了。
因為蘇心悅就是個抖,江承對她如珠如寶,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但白烨和顧辭都是冷言冷語。
所以這才是她喜歡這兩人的原因,她就是一個變态。
我這蘇心悅這一變态的嗜好給惡寒住了,想不通世界上還有人對喜歡自己的人不屑一顧,而對不搭理自己的人卻處處伏小做低。
隐約中,我看着顧辭的眼神也戴上了有色眼鏡,他該不會是個抖s吧。
“她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和她沒有什麽。”顧辭沉吟說。
“嗯嗯,我明白,我都懂,我不會看不起你們的特殊癖好。”
癖好兩個字我故意咬重了一些,然後成功的看見顧辭變了臉色,一張臉就好似便秘了一樣。
“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我有件事想問你。”我叫住了要走的顧辭,“既然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那麽我想問你,你和蘇心悅在一起是不是為了報複江家。”
顧辭皺起眉,“我沒有和她在一起。”
我微微一笑,“這句話別人信,我可不信,我有證人親眼看見你們兩人在婚前勾搭在一起。”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個道理想必不需要我告訴你吧?”顧辭意味深長說。
我笑了笑,“我不和信不過的人合作,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們的合作就此結束。”說完我轉身回了陽臺,不再理會顧辭。
顧辭這個人城府太深,如果不拿捏住他的把柄,我和他合作跟送羊入虎口有什麽區別。
現在好不容易才逮住了這個尾巴,自然不能放棄。
不過事實證明我太高估自己了,顧辭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轉身走了。
見狀,我心裏對他的忌憚也更多了。
想了片刻,我決定不能坐以待斃,還是要先找到我的孩子。
現在我不敢跟他徹底鬧翻,也是擔心他會對孩子不利。
要是孩子找到了,我根本不怕他。
說做就做,等晚些得知他出去後,我故意叫上于菲以參觀為由,實則趁機尋找孩子的下落。
我也曾試探過于菲,問她別墅裏有沒有出現過嬰兒,但她一問三不知。
由此我斷定,這件事顧辭沒有公開,可能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別墅裏就顧辭一個主人,所以很多的房間都空着,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我邊走着便問于菲有關顧辭的事,比如我來了這麽久,都沒有見過顧辭的父母,也沒有聽見有人說起過。
“其實我們也沒有見過老夫人和老先生,之前無意間聽紅姐說,他們已經去世了。”
“什麽時候去世去的?”我追問。
于菲沉思片刻,“很多年了吧,好像是先生小時候去世的。”
“這些年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也沒有親戚什麽的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來的時候就只見過先生。”
我聽完陷入了沉思,顧辭的人生經歷倒是和白烨差不多,兩個人都是從小便獨立生活,而且現在都是一樣的身價不菲。
真是人比人得氣死人,難道除了江承這樣的富二代,其他人想要成功,都得靠一個人奮鬥?
我心裏一陣郁悶。
郁悶之後我又把目光放在尋找孩子上,但別墅實在太大了,一路下來連一半都沒有走到。
但同時,我就越發的肯定孩子在這裏,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于菲又推開了一間房,看了一眼後我就準備離開。
但突然之間,我發現這間房不像剛才那些房間一樣布滿灰塵。
這裏雖然也有灰塵,但是不多,好像不久前剛打掃過一樣。
我心裏存疑,邁着步伐走了進去。
等四處看了一眼後,我越發确定這裏被打掃過。
我來了這麽久,除了蘇心悅這個不速之客,再也沒有看見別人。
而且這個房間距離我和顧辭的房間十萬八千裏,就算是有客人來,也不可能會住在這裏。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孩子在這裏住過。
想到這裏,我故意把耳環摘下來往地上一扔,而後驚呼說“我的耳環掉了。”
“掉在哪裏了?”于菲趕緊問。
“掉地上了,這是我最喜歡的耳環,你快幫我找找。”
見于菲蹲在地上找耳環,我連忙仔細地檢查房間的每個角落,不錯過絲毫的線索。
但讓我失望的是,房間因為被打掃過,就算有線索也沒有了。
“小姐,耳環找到了。”
聽到于菲的話,我收回了眼神,朝她走去。
“你在哪裏找到的?”我接過耳環随口一問。
“在床底找到的。”
我朝床上看去,突然看見在枕頭下有一個天藍色的類似于布一樣的東西。
我走過去用身體擋住我的動作,而後快速将東西抓進手裏。
“走吧,房間都大同小異,也沒有什麽可看的。”我按耐住心裏的激動說。
于菲沒有注意到我的剛才的動作,所以高興地應了一聲,和我一起回了房間。
我借口說太累了,等于菲一走後連忙反鎖上了房門,而後連忙将剛才找到的東西拿出來。
等拿出來後,我才發現這是一只小小的襪子。
我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隐約還能聞到上面的奶香味。
直覺告訴我,這個是我孩子的襪子。
那天晚上我聽到的聲音就是我孩子的,它果然就在這裏。
一整天,我心急如焚,好幾次想把顧辭叫來,讓他交出我的孩子。
但最後我的都忍住了,心裏不停告誡自己不要沖動。
想了一下午後,我決定今晚夜探別墅,我就不信找不到孩子。
晚上的時候,我特地早早地睡下,等到淩晨兩點時,借由鬧鐘将我叫醒。
我換上一雙輕便的鞋子,确保不會發出雜音,而後又拿出從于菲哪裏騙來的手電筒,打着光朝黑暗中走去。
早上我和于菲已經看過不少房間,所以我看也沒看,直奔沒有檢查過的房間而去。
這些門年久失修,有些一推就發出咯吱聲,每次都能吓我一跳,擔心會被別人聽見。
但幸好現在是在大半夜,所有人都在睡覺,并沒有發現我的動作。
等連續入了幾間房後,我的膽子也大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只要發現沒有人,就立刻換下一間。
很快房間除了傭人住的,別的都基本被我查完了,只剩下最後三間。
我擡腿走向中間那間房,伸手正要推開時,一只強有力的攔住了我。
“大半夜的,你在這裏做什麽?”
我扭頭看着黑暗中顧辭那張臉,心跳不由加速,“我睡不着,出來走走。”
“正好我也睡不着,我陪你去院子裏走走。”
看見顧辭想拉我離開,我越發覺得這裏面或許就有我的孩子。
我甩開了顧辭的手,看着緊閉的大門說“來都來了,我想進去看看。”
顧辭擋在門前,“這裏的房間都是一樣,可以去看看別的,裏面全是灰塵,你聞多了對身體不好。”
“如果我偏偏就要看這間房呢?”我冷着臉說。
“聽話,我們去別的地方。”顧辭面色不改。
“你別裝了,我知道我的孩子在裏面,你把他還給我。”我忍不下去了。
“什麽孩子?你癔症又犯了吧?”
“顧辭你別裝蒜,你知道我在說什麽,這是我今天在一間房裏找到的,你敢說這個不是我孩子的。”我拿出小襪子說。
“或許是以前什麽人留下的,你總不能憑着這個東西就說孩子還活着。”顧辭平靜說。
我氣得渾身顫抖,上前去推開顧辭。
“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進去看看,誰敢擋着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