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溫顏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被顧泠雪故意污蔑成小三,并且巨大的威脅在暗處而她還一無所知。
馬路上,一輛灰色邁巴赫闖了一路紅燈。疾馳而過。
溫顏被莫少言放在副駕駛的位置,沉默地坐在那裏,眸中是無悲無喜的滄桑和自棄。
莫少言開着車。眼角的餘光打量着這般的溫顏,心中揪痛。仿佛有誰掐住了自己的心髒。又痛又癟的差點呼吸不上來。
“溫顏,你沒事吧?”莫少言開口,不自在地問道。他裝作直視路面情況的樣子,臉上是因為擔心而出現的冷沉。
溫顏并沒有理會,閉上眼睛。蜷縮成一團。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莫少言更加煩躁,然而他知道溫顏的個性。平日裏看起來一副文弱可愛的小女生模樣,但是內裏其實孤獨又敏感。尤其是當她不想開口的時候。無論怎麽說她都不會講出來。再難過的事情都要憋心裏。
讓人覺得可恨又可愛。
到了醫院。莫少言根本不給溫顏的選擇。直接強拉着她敲開了衛斯理的專用辦公室。彼時,衛斯理正埋頭研究他手上的試驗。
“誰呀!我不是說了。不許進來打擾我!”衛斯理煩躁的吼出聲,然而認真嚴謹的目光一點也沒離開手上的試管。
“是我。還有溫顏。”
衛斯理滴到試管裏最後一滴溶液,滿意的笑了下,才反應過來是誰。
他摘下口罩。扭頭看向莫少言和溫顏,驚了一下。
“這是怎麽了?”
莫少言抱着溫顏,而溫顏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臉色青白的跟剛拉進太平間的屍體有的一拼。
衛斯理的目光立即釘在了溫顏脖頸處的傷口,不由皺眉:“我親手包紮的傷口,都叮囑過72小時內不要見水。怎麽就這麽不配合?”
責備的目光怨怪着莫少言。
而溫顏從進來時就掙紮着想要落地,可是莫少言卻固執的不放手。
何必呢?她內心充滿了譏諷,這般深情的樣子和這個懷抱也不知道被多少個女人用過?
若不是為了還清莫少言的錢,溫顏早就在得知他的背叛之後就離去了。
“放下溫顏,你可以出去了。”衛斯理瞅着倆人之間詭異的氛圍,不由直接吩咐好友将溫顏放在旁邊用作他白日休息的小床上。
莫少言将溫顏放在小床,堅持着并不離開。
衛斯理立即瞪向好友,示意莫少言最好是按照他的話去做。
莫少言徘徊了幾下,伸出手想要安撫閃躲的溫顏,然而對上同樣固執的她卻是無可奈何,只得無奈又擔憂的站在了門外。
習慣性的拿出煙,想要點一根解解煩惱。又想到這是醫院,便作罷。
曾經的莫少言是煙酒不沾的幹淨清冷的商院才子,可以不必擔心柴米油鹽,不介意他人眼光,活在自己的清高好驕傲裏。有漂亮的女友,有排名第一的成績,有學院老師的耐心栽培,有可期許的前途未來。
然而,到了後來,當在那場男主角本該是他的訂婚宴上,一切都成了泡沫。
後來,為了解除和驅散煩惱,也因為工作應酬,莫少言開始學着抽煙喝酒,學着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