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瑜微微笑了一下,“又說氣話了?優秀有什麽不好?”
夏安歌咬着下唇,倔強的把臉別到了一邊,不看夏瑾瑜。
夏瑾瑜伸手按着夏安歌的肩膀,把她轉了過來,“安歌,沒有假如,所以不存在我跟小叔叔不出現的可能,安歌,你只要記得,梁景是确定你是安全的後才跟着翠蘭走的就夠了!”
夏瑾瑜伸手把夏安歌抱在了懷裏,“聽哥的,記住這一點就夠了。”
夏安歌在靠到夏瑾瑜的肩上的時候,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哥!”
“沒事!”夏瑾瑜輕撫着夏安歌的頭發,“不管什麽時候,哥哥都在呢,我們不怕!”
“安歌,夏華來找過我們的……”夏瑾瑜輕聲說道,“爸爸媽媽又一次去接受調查了,沒有時間了,別怪梁景,別怪他!”
夏安歌推開了夏瑾瑜,“你說什麽?夏華去找你們?還有爸媽?”夏安歌的眼淚一下就更多了,“怎麽回事啊?”
“安歌!”夏瑾瑜伸出大拇指給夏安歌擦去眼淚,“沒事的,等梁景任務完成了,爸爸的嫌疑就會洗清,什麽事都會沒有的。”
夏安歌滿眼淚水的看着夏瑾瑜,“梁景完成任務跟爸爸有什麽關系?”
“爸爸可能跟曲建明有關系!”夏瑾瑜說道,“等抓的曲建明,爸爸就沒事了,夏華來找我們,也是要我們加快速度。”
“安歌,梁景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家,為了你,別去糾結那些假如,聽哥哥的。”
夏安歌沒有說話,拉着被子躺了下去,“我想睡會,哥哥!”
夏瑾瑜給她拉好了被子,“好好休息會,我給你去買點吃的。”
夏瑾瑜出去的時候,王京正在跟周揚大眼瞪小眼,周揚實在是沒有想到,王京竟然就是夏安歌一直挂在嘴上的小叔叔。
王京這會也沒有開玩笑打趣的心情,從兜裏摸出了一根煙,但是因為在醫院,所以也沒有點着,只是咬在嘴裏。
“怎麽樣了?”王京看到夏瑾瑜出來急忙站起來問道。
“說想睡會!”夏瑾瑜雖然嘴上跟王京說着話,但是眼神卻落在了周揚的身上。
周揚被他打量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你看什麽?”
周揚這話一出,夏瑾瑜立刻就眯了一下眼睛,王京急忙拉了夏瑾瑜一下,“幹什麽啊?”
“我就是想問問你,帶我妹妹去那種地方是什麽意思?”
本來周揚就對這事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玩瘋了,沒有注意到夏安歌,也不至于出這事,但是愧疚是一回事,被人這麽當着面指控又是另一回事。
“安歌已經成年了,去那種地方,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夏瑾瑜一把甩開王京的手,走到了周揚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看着周揚的眼神滿滿的都是不屑,“以後離我妹妹遠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還是那句話,夏安歌已經成年了,她交朋友還需要你同意嗎?”周揚說的不卑不亢,但是夏瑾瑜眼神中的看不起他也看的分明,這兩年,這樣的目光他已經看的太多了。
夏瑾瑜冷冷的一勾薄唇,“她交正常的朋友我當然管不着,可是你這樣的,有多遠滾多遠,我看着惡心。”
王京一把把夏瑾瑜拉的甩到了牆上,“夠了!”
夏瑾瑜沒有防備,手腕往牆上下意識的就撐了一下,俊秀的五官立刻就扭曲了一下。
王京臉色也是一變,他剛剛用的力度沒有把握住,夏瑾瑜的右手腕上有舊傷,這一下,肯定是抻到了。
“怎麽樣啊?”王京急忙就要去看。
“滾開!”夏瑾瑜一甩手,一雙丹鳳眼裏都是怒火,“王京,你他媽搞什麽?”
“我帶你先去急診室……”王京真的是沒有想到會給夏瑾瑜傷到,眼中的心疼顯而易見。
“不用!”要不是顧忌着在醫院,夏瑾瑜肯定就吼回去了,但是現在語氣也是不好。
夏瑾瑜眼神犀利的看着王京,“王京,你什麽意思啊?”然後一指周揚,“就為他,你跟我動手?”
“我不是故意的!”王京真的是百口莫辯,剛剛夏瑾瑜看着周揚的眼神,突然就讓王京覺得有些心寒,要是他知道了,也會用那種眼神看着自己吧?
“那你是什麽意思?王京,你跟他很熟?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上次在商城,你也是因為他差點跟別人打起來吧?我們回去還吵了一架,對不對?”
王京被夏瑾瑜一而再再而三的質問也有些無奈,“夏瑾瑜,你別跟我在這兒鬧,我帶你去急診室!”
“說了我不用!”夏瑾瑜直直的盯着周揚,“王京,有些事,你別讓我失望!”
夏瑾瑜說完就轉身下了樓,王京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動,他自己會去急診室,要是自己跟着去了,在惹着這小子,說不定就又不願意去了。
周揚看了王京半天才開口,“你不用為我跟他吵架,這些話,這些眼神,我已經習慣了。”
王京回頭沖他笑了一下,“不關你事,走吧,我送你出去!”
周揚抓了抓包帶,“好。”
醫院外面已經黑了下來,但是此時廣州的這所城市,經濟迅速發展,早已經是一座不夜城。
晚上的夜市也是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人,都是燈,熱鬧,繁華……
王京終于把嘴裏的煙點着了,“送你去公車站。”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可以。”
王京揚了揚手裏的煙,“我正好抽根煙。”
周揚咬了咬唇,也沒有再說什麽,跟着王京往公車站走去。
“王京。”周揚喊了王京一聲。
王京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聽到周揚的喊他才反應了過來,“嗯?你說什麽?”
周揚停下了腳步,“剛剛夏瑾瑜他對你說,別讓他失望,但是卻是看着我的……”
王京微微挑了一下眉,“所以呢?”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你的性取向了?”
王京吐了一口煙圈出來,周揚便有些看不清他的面目,導致這句話,都好像淹沒在了煙霧和晚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