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的紅唇微微鼓起,帶着魅惑的弧度,任君采撷。
南延令低下頭去,兩人鼻尖相對,女孩子順勢靠了過來。
溫軟嬌柔的身體,不僅很有料,還帶着蓬勃的生機。
南延令的面前,浮現的卻是姜晚風蒼白的臉唇和孱弱的身體。她靠過來的時候,骨頭好像都硌的他生疼。以前并不是這樣。
那以前是什麽樣的?
面前的女孩子眼底都是透露出來的光彩攝人心魄,帶着無法隐藏的欲望。
姜晚風看着自己的目光是什麽樣的?
現在和過去,似乎也不同了。可是到底哪裏不同?
南延令突然發現,自己想不起來。
他猛然起身,正靠在他身上用胸部磨蹭的女孩子一下子失去依靠摔在了沙發上,愕然地擡頭看着他。
“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兒。”
南延令對着同樣滿臉詫異的孔念風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哎……哎……這是什麽情況?”
孔念風大呼小叫地追出來,南延令頭也不回,腳步匆忙地離去。
他突然前所未有的迫切地想立即看到姜晚風。
可是當他推開卧室的門,才發現姜晚風不在裏面。
傭人明明說她沒有下樓過,南延令推開所有房間的門,卻都沒有看到她。
心裏驟然緊張起來,南延令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急促地在偌大的別墅裏搜尋着。
傭人看着他陰沉的表情被吓了一跳,連聲問在找什麽要不要幫忙,南延令沒有回答,只是用力地推開一扇扇門。
最終,他在儲物間看到了姜晚風瘦弱的身影。
她蜷縮在嬰兒床上睡着了。
懷孕時,她給家裏添置了不少嬰兒用品,布置了很大一個嬰兒房。南延令沒有過問過,只是在得知孩子夭折後讓人把那些東西都收拾了起來,免得姜晚風出院後觸景生情。
他推門的動靜驚醒了姜晚風,她帶着點茫然看了他一眼,随即手腳并用從嬰兒床上慢吞吞爬了下來,搖搖晃晃地從南延令身邊蹭出門,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南延令一把拉住她,“為什麽睡在這裏?”
“我沒用。”
孩子沒有了,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她的身上帶着濃濃的酒氣,比剛從會所回來的南延令身上的酒味兒還要濃,語音有些含糊不清,帶着長長的尾音像是哭腔。
自從第一次跟他睡在一起,姜晚風再也沒喝過一滴酒。用她自己的話說,如果那晚不是喝醉,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被他記恨了那麽多年。
姜晚風從沒抱怨過他,只是她自己從那以後就滴酒不沾。
這不過是做戲,做出一種她很無辜的姿态。更何況,那晚他根本不是單純喝醉,酒裏面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
姜遠航是主謀,姜晚風就是從犯。無論她怎麽惺惺作态,也只是在演戲。
南延令不斷地提醒着自己,任由姜晚風掙脫自己的鉗制,摔在地上。
“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姜晚風趴在地上,擡頭仰視着居高臨下的南延令。她的視線有些模糊,腦袋也很不清楚。
但她還是能看到面前的男人,擁有俊美的臉型,高貴的氣質,看着她的目光像俯視着一只蝼蟻,帶着厭倦和不屑。
身下的地毯松軟溫暖,摔在上面其實并不疼,姜晚風卻覺得渾身冰冷,疼到無法呼吸。
她只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而已,連難過一下都要被懷疑另有動機!
南延令并不想得到什麽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