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還我腰子來6

項父大腦有瞬間的空白,項鴻雲居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下意識看向項鴻雲,以前覺得跟自己很像的兒子,現在怎麽看怎麽不像。

人就是這樣,一旦先入為主,就會不自覺地往心中的猜想上靠。

項母見丈夫眼神突然變得陰森可怕,還一直盯着兒子瞧,以為他是真的起了換繼承人的心思。

不行,她絕不允許屬于她兒子的東西,被別的野種奪走。

項母氣憤地捶打項父:“你說話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

她一直都知道項父在外面有女人,但她不在乎。

到了他們這個階層,感情早已消磨殆盡,只剩利益捆綁,這些男人幾乎沒有不偷腥的,夫妻之間都是心照不宣。

項父包嫩模,她找小鮮肉,又不是出不起錢,只要錢到位,誰還沒個行情了?

但玩歸玩,絕對不能弄出私生子影響她兒子的利益。

項鴻雲也警惕起來,他有恃無恐就是因為自己是獨生子,是項氏唯一的繼承人,他爸沒的選。

如果真有私生子……

項父一把攥住妻子的手臂,感覺自己頭頂都在發着綠光。

難不成是這賤人背着自己在外面偷吃了,還讓他養野種?

不行,不能打草驚蛇,這份親子鑒定是真是假還得再确認一番。

項父忍住暴怒,掃了妻子和兒子一眼,冷冷道:

“等我弄清楚了再說,你們最好祈禱有些事情不是真的,否則……哼。”

項父甩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留下項母和項鴻雲一頭霧水。

項母随後叮囑了兒子幾句也走了,她得去查查私生子的事兒。

人一走,項鴻雲立刻給任煙煙打電話,想一訴衷腸,卻怎麽都打不通。

奇怪,煙煙的電話怎麽打不通?

富貴實時彙報:“安安姐,項老頭親自拿着他們一家三口的牙刷去做親子鑒定了。”

“知道了,你繼續盯着。”

“放心,保證給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任建國和白莉醒了,祁安将任煙煙需要換腰子的事情說了。

“來,到了你們發揮父愛母愛的時候了,誰給你們的寶貝女兒捐個腰子?”

白莉爬過去抱住任煙煙哭:“煙煙,你怎麽會生這種病啊,我苦命的女兒啊。”

富貴翻白眼:“報應呗。”

任建國連問都沒問,這個自私了一輩子的老鳳凰男,心裏最重要的永遠都是他自己。

他拖着斷腿,打起了感情牌:“淼淼,爸爸的腿斷了,需要治療,你送爸爸去醫院吧。”

白莉見縫插針道:“對啊,你快叫車送我們去醫院,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也該消停了吧。”

她的鼻子,她的膝蓋,再不治療會落下後遺症的。

任煙煙哭道:“姐姐,我也要去醫院,我不要爸爸媽媽的腎。”

富貴道:“安安姐,他們瞧不起你。”

祁安揉了揉手腕,檢讨:“看來是我太仁慈了。”

她站起身,看着一躺一趴一跪的三個人:“去什麽醫院,浪費錢,我來給你們治。”

三人驚恐地看着她。

救命啊,這裏有人非法行醫。

祁安挑眉:“放心,我雖然沒有營業執照,但是醫術方面,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富貴超級捧場:“是的呢,安安姐超棒,就是死了也能從閻王殿裏抓回來。”

片刻後,三人看着面前的鋸子、斧子、電鑽、刀子,錘子,真真切切地開始恐懼了。

原以為唐淼是因為這些年的怨恨爆發,打他們一頓出出氣也就完事了。

現在看來,這個瘋子是要殺人分屍啊。

“救命啊,殺人了……”

看着滿地亂爬,撕心裂肺地喊救命的三大坨,祁老大生氣了。

她陰恻恻道:“不識擡舉,本座難得有興致露一手,爾等應該感恩戴德才是,跑什麽?”

富貴道:“就是,不是誰都有這個榮幸能讓安安姐親自動手的。”

祁安擡手,三人癱軟在地,無法動彈。

任建國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大女兒,宛如看到了索命的前妻。

他抖的不成樣子:“淼淼,別這樣,我對不起你和你媽媽,沒保護好你們。都是白莉那個賤人的錯,是她害死了你媽媽,還虐待你。”

“我最愛的就是你媽媽,你跟她長得那麽像,我怎麽可能不愛你,給爸爸個機會,讓我補償你好嗎?”

祁安微笑:“你是指害死她,再找一堆替身左擁右抱懷念她的那種愛?還是指不聞不問,放任小三虐待我的愛?”

見他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白莉嘶吼道:“任建國,你放屁,你自己惦記唐家的公司,這才害死了唐蔓,老娘才不背這個鍋。”

任建國道:“還不是因為你個賤人趁我喝醉勾引我,又在唐蔓坐月子時故意抱着孩子上門,不然她也不會死。”

白莉反唇相譏:“我呸,你個狗日的自己管不住幾把,孩子是我一個人能搞出來的嗎,你又是什麽好東西?”

“我那是喝醉了。”

“呵,喝醉了?少他媽放屁,喝醉了還能石更?”

任建國啞口無言:“你……”

富貴吹了聲口哨:“精辟,中肯,一針見血。”

一對青梅竹馬,過了近二十年人上人的生活後,在生死關頭,暴露了自己泥腿子的本性。

狗咬狗,一嘴毛。

富貴道:“不過我還挺好奇的,總有些垃圾酒後作惡,完了就拿喝醉當借口,喝多了腦子真的不清楚嗎?”

祁安道:“當然不是,都是借酒釋放惡念罷了,不然他們咋不吃屎?”

富貴:“……有道理。”

祁安蹲下身,在一堆工具中挑選,最後拿起了一把鋸子。

她打斷還在互相噴糞的兩人:“停,治療過程保持安靜,不然我一個手抖,不保證你們會不會少點什麽。”

任建國抖若篩糠,腥臊的黃色液體從褲裆流出。

“淼淼,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是你爸爸啊……啊啊啊啊……”

在他不似人聲的慘叫中,祁安用鋸子一點點鋸掉了他被踹斷的好腿,血流了一地,宛若分屍現場。

祁安撒了點自制藥,血立刻止住了。

祁安嘚瑟道:“本座醫術不錯吧。”

富貴呱唧呱唧:“這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聖手,安安姐,我也想學。”

祁安也不藏私,傾囊而授:“其實很簡單,哪個地方有問題就把哪個地方割掉不就行了。”

“哇哦,學會了,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