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聽爹的,咱不當舔狗5
知道父親病情的秦羽徹底崩潰了。
他像是突然醒悟了似的,跪在秦澤的病床邊嚎啕大哭。
“對不起爸,我不孝我該死,我毀了您一輩子的心血,我對不起你和媽媽。”
秦澤想說沒關系,爸爸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只要你能振作起來好好生活,便是一輩子當個普通人也很好。
但他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秦羽握住他的手,眼淚簌簌落下,眼神充滿了痛苦和迷茫。
“爸,我……我是不是生病了,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做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對,我一定是生病了,我生病了,吃藥,吃藥就好了。”
“爸爸你別擔心,我吃完藥就好了,我還要孝敬您呢,您別留我一個人。”
秦羽胡亂抓起幾瓶藥就往嘴裏倒,秦澤心如刀割,卻只能戴着呼吸罩眼睜睜地看着。
他掙紮半晌,一點一點挪到床邊,拉響了呼救繩。
聽到呼救的護士趕來的時候,秦羽已經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秦羽最終死于藥物中毒。
得知兒子死訊的秦澤一口血噴出,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
同一天,邵寒江和阮雪舉行了世紀婚禮,阮球球穿着小西裝充當父母的花童。
所有人都稱贊他們天作之合,還有個帥萌的天才寶貝,讓人羨慕嫉妒恨。
“卧槽,這也太虧了吧。”富貴不敢置信:“這前前後後得損失多少錢啊。”
富貴第一反應是心疼錢。
祁安若有所思,秦羽的行為不受控制,這點倒是值得注意。
“這生意我接了,秦先生,請在此等候。”
熟悉的失重感過後,祁安睜開了眼,她正坐在沙發上。
“爸,這是阮雪,是我喜歡的人,我想娶她。”
祁安看向自己的好大兒,青年容貌俊朗,眼神清正,氣質更是溫文爾雅,怎麽看都是個好孩子。
視線偏移,祁安無語,這就是女主阮雪?
長得吧,也就那樣,頂多算個小家碧玉,還有種腦幹缺失的愚蠢美。
那身上的女主光環都快閃瞎她的眼了。
富貴直接就嚷嚷了:“我去,這就是女主啊,我還以為有多美呢,就這?還不如老子呢。”
“她也配跟你比?多大臉呢。”
這次的世界不過是個普通的低位面,任務也非常簡單,不需要太多人。
祁安本來是要自己一個人來的,富貴嫌跟兩小孩待一起無聊,非要跟着她。
于是阿塔和小印兩小只就沒有跟來。
“老大,我和小印無聊的話可以出去玩嗎?我保證看好小印,也絕對不去危險的地方,就帶她吃吃逛逛就行。”
“嗯嗯,老大,我一定聽哥哥的話,不會惹麻煩的。”
祁安想了想,小孩子不能老拘着,出去長長見識才不容易被人騙。
“可以,注意安全,別欺負人,但也不能被人欺負。”
“好嘞,謝謝老大。”
所以這次任務就只有祁安和順帶着看熱鬧的富貴。
阮雪面上乖巧,但祁安還是能看出來她的高姿态和優越感。
她不愛秦羽,答應嫁給秦羽只是為了報複邵寒江,但她依然覺得秦羽能娶到她應該感恩戴德。
富貴也看出來了:“舔狗就是沒人權啊,她咋還自帶打光,跟個大燈泡似的。”
祁安:“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個世界是本小說,男女主自帶光環,其餘人都是他們絕美愛情的見證或者炮灰。
受主角光環和世界意識,無法跳出劇情限制,所以秦羽才會覺得自己不受控制,因為他就是個炮灰工具人。”
富貴:“啧,那可真夠倒黴的,這不純純大冤種嘛。”
兩人在識海裏吐槽,在秦羽和阮雪看來,就是秦澤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言不發。
阮雪有些氣惱,這老頭真會擺譜。
自己可是他兒子哭着喊着求着要娶的寶貝,要不是因為要氣邵寒江,她才不會答應嫁給秦羽呢。
秦羽開口道:“爸,你怎麽不說話,是不舒服嗎?”
祁安微笑:“兒子,你過來。”
秦羽聽話上前,蹲在祁安身邊,祁安伸手擰住了他的耳朵。
“我讓你找個好姑娘結婚,你就給老子找了這麽個鬼迷日眼的,你是要氣死我好趕緊繼承遺産嗎?”
“啊,爸,爸,疼,疼……”
阮雪漲紅了臉,滿臉委屈地道:“秦叔叔,您怎麽能這麽說我呢?”
祁安嗤笑:“阮小姐,人貴有自知之明,沒有鏡子總有尿吧,你都不照照的嗎?說你鬼迷日眼冤枉你了嗎?”
“爸,你別這麽說小雪,她是個單純的好姑娘,啊啊……疼。”
祁安拎着他的耳朵,開啓了三連問:“是,好姑娘。”
“給男人下藥強奸,未婚生子,還找你這個備胎養她和她兒子,真是個好姑娘呢。”
秦羽的頭腦清明了一瞬,但很快又被一道聲音蠱惑了:你愛她,為了她你願意對抗全世界。
祁安眼神冷了下來,這聲音就是劇情意志嗎?
阮雪眼淚都下來了:“秦大哥,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秦羽剛想跟父親分辯,被祁安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他腦內一震,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打散了。
接着,秦羽只覺得渾身松快,混沌的大腦終于徹底清醒了。
他看向哭泣的阮雪,往日裏那層厚厚的濾鏡消失不見,他看見的只是一個哭的賊埋汰的女人。
還真像他爸說的鬼迷日眼。
他到底為什麽會喜歡她?
他向往的明明是父母那種矢志不渝,既能并肩作戰又能忠于對方的愛情。
可自從見到阮雪的第一面,他好像就跌入了一場夢裏,變成了一個提線木偶,只為她活着。
阮雪還在哭,企圖秦羽像以往一樣為她出頭,然後安慰讨好她。
祁安輕咳一聲打斷了秦羽的自我複盤:“總之,兒子,我不同意你娶她,交往也不行,我死了也不行。”
阮雪不服:“為什麽?我哪裏配不上秦羽,明明是他喜歡我求着我嫁給他的。”
“還是因為我生過孩子?可是球球也叫他爸爸,他說球球就是他的親兒子。”
秦羽想說話,祁安揮手制止。
祁安:“不,不是因為這些。”
阮雪:“那是因為什麽?”
祁安指着茶幾上慢慢枯死的發財樹道:“看到沒,你一進我家門,發財樹就死了。”
祁安一臉真誠道:“我是個生意人,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