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承如狼似虎的目光,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雙手支撐着他的胸膛。
他的身體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熱,而且有溫度繼續上升的趨勢。
“你不是要工作嗎,先去工作吧。”我狠狠的抽着嘴角說。
“工作哪有你重要。”
在我目定口呆的震驚中,江承随手把電腦關了。
我突然有點後悔穿成這樣了,幹笑着說“現在太晚了,我們還是早點睡吧。”
“乖,一會兒我讓你睡得更香。”
明明是下流的話,但從江承嘴裏說出來竟是如此的和諧。
江承的手一挑,我的裏面全都暴露在他的眼裏,他的眼更加炙熱起來。
黑夜中,我們兩人的身軀交織在一夜,抵死纏綿。
喘息聲,低吟聲,或壓抑、或隐忍、或快樂、或興奮,全都和夜色融為一體,形成了一種獨特的、令人想入非非的畫卷。
那一夜,江承食髓知味,将我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太陽初升才放過我,讓我沉沉睡去。
那一刻我發誓,已經再也不敢穿着這樣誘惑江承了。
不出意料的,等我下午醒來時,張嫂又把我打趣了一番。
但我已經今非昔比,臉皮厚得無視了張嫂的打趣,甚至還能附和她兩句。
因為精神很疲憊,所以我也沒有去工作室,而是拿了電腦坐在房間裏工作。
張嫂洗了水果給我端來,我見是兩盤一模一樣的,忙說“我吃不了這麽多。”
她微微一愣,旋即笑着解釋說“這個是給少爺的。”
“阿承也在?”我驚訝的問。
“少爺在書房裏工作,讓我們沒事別去打擾,所以我沒有給少夫人您說。”
我想着昨晚剛顧着和江承調情了,都忘了我本來的目的,于是看着張嫂手裏的果盤說“我給阿承送過去吧。”
“少夫人要是親自送過去,少爺肯定會很高興。”
我笑了笑,從張嫂手裏接過果盤,朝着書房走去。
我敲了敲門,得到江承的允許後推門而入。
書房的窗戶很大,是落地式的。午後的陽光已經不是那麽的炙熱,透過院子裏的大樹,斑駁的樹影投射進屋裏,将屋子照的很是通透。
江承坐在其中,因為在家裏的緣故,他并沒有穿西裝,而是随意的穿了一件休閑服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處。
細碎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使他整個人仿佛渡上了一層金光。
我邁着輕盈的步伐走過去,将果盤放在桌上說“吃點水果。”
看着這張桌子,我不由想起昨晚江承是如何的将我按在上面狠狠疼愛,臉色微紅起來。
還好江承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随手吃了一塊水果,目光便繼續放在電腦屏幕上。
我沒有離開,而是随手拉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身邊看他工作。
我們極少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起,一時間我竟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但這種感覺很快就被江承的聲音打破。
“你想給我說什麽?”
看着江承燦若星眸的眼,我莫名有些心虛,“沒什麽。”
江承一臉戲谑,“從昨天到現在,又是做飯,又是配合,現在又是果盤,你還在嘴硬。”
我的臉驟然漲得通紅,原來他什麽都知道。
“如果你再不說,我就不管了。”
聽到這話,我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急忙道“借我點錢。”
見江承的臉收斂了笑意,我心中也忐忑起來。
這時,只見江承拉開了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純黑色的卡。
“這張卡我準備了很久,還以為沒有機會給你。”
我不想讓自己養成事事都依靠江承的習慣,于是道“我不要你的卡,你借給我一點錢,等我有錢了就還你。”
江承不容拒絕的把卡塞進我的手裏,“你記住,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現在不肯接受我的東西,是不是想着要和我離婚?”
“我沒有這樣想過。”我脫口而出道。
“那就對了,你見過哪對夫妻之間如此客氣,連錢財也要算清楚的?”
我垂下了頭,喪氣說“我不想事事都依靠你。”
“我知道你不想依靠我,但夫妻之間原本就是互相互助。難道比起我,外人的幫助更好嗎?”
我承認江承這話很有道理,一直以為我都想着不依靠江承,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
但事實是到目前為止,我雖然付出了努力,但也少不了別人的幫助。
有白烨、蘇心媛、雷恩、艾克,甚至還有江承。
幫一次是幫,幫一百次也是幫,我最開始已經接受了江承的幫助,現在又拒絕他的錢財,怎麽說都說不過去。
我将黑卡握在手裏,堅定的看着江承說“卡我收下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随便花的。”
江承忽地伸手揉着我的頭發,狀似無奈道“卡給了你就是你的了,随便花。這是我的副卡,不限額,你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我的眼睛都瞪圓了,一直聽說什麽不限額的卡,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用上。
“花幾個億都沒問題?”
“你就算花十幾個億都沒有問題,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短短四個字,讓我心裏既是激動、又是欣喜。
我想,時間最長情的告白,也不過是這四個字了吧。
不過我到底是沒有随便亂花,只是将白烨的錢還給他,剩下的便沒有再動了。
許是我花錢的去向江承那裏能知道,所以在我将錢轉給白烨那天,明顯的感覺得到江承發生了變化。
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走路帶風。
原以為江承已經忘記這件事,但沒想到,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在意。
加上無意間從許越嘴裏得知江承給我的副卡只有我時,心裏對江承的除了愛,還有一絲愧疚。
正在我想着怎麽補償江承時,他開始早出晚歸,每天都是到深夜才回來,倒頭就睡。
要不是他身上沒有別的女人的痕跡,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這天,江承的精神好了很多,但臉上的疲憊卻是怎麽也遮擋不住。
看着他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我心疼問道“最近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江承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時穎不見了。”
我一臉震驚,時穎可不是一般的人,她要是失蹤了,恐怕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
“有線索了嗎?”我顫抖着聲音問。
“沒有,那邊也知道她失蹤了,所以這幾日我就是在找她。”
“她應該不會有事吧?”
“說不準,那邊最近因為選舉的事鬧得不可開交,他哥哥懷疑她是被政敵抓走了。”
我頭皮發麻,“如果是政敵抓走的,那這件事應該與我們無關吧?”
江承苦澀一笑,“她是在我的地盤上失蹤的,不管與我有沒有關,這個責任我都得背起來。”
自古以來官字兩個口,只要扯上官,都沒有什麽好結果。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只要她還在海市,就能把她找出來。”
江承說完,匆匆又離開家了。
我來到工作室,将工作做完後,一時無聊,我拿起收起刷起來,剛好刷到有關時穎的新聞。
時穎不是什麽小明星,而且在微博上很活躍。
但她失蹤這些天,她的微博上一切如常,就連她每日必發的微博也沒有落下。
明星的微博一般都是經紀人在打理,我一想就明白過來。
刷了半天,網上一點兒關于時穎失蹤的消息都沒有。
看樣子是有人刻意壓制下來了,除了江承,不做他人之想。
時間一晃兩天又過去了,時穎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江承的脾氣也越發的暴躁起來,整個人陰晴不定。
他再一次無故發火離開後,我看着他沒有動過的飯菜,讓張嫂煮了碗面條,給他送過去。
“我不是說沒事別來打擾我嗎?”裏面暴怒一聲。
“是我。”
屋裏的江承沉默片刻,才疲倦說“進來。”
我推門而入,将門關好後把面條給江承。
“吃點東西吧,人一時半會找不到,你要是先垮下來,後續就更麻煩了。”
江承接過面條大口的吃起來,很快便一掃而光。
“再來一點嗎?”
“不用了。”
江承将碗放在一邊,繼續盯着電腦屏幕。
我斟酌了一下,問道“你們找人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怎麽說?”江承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我猶豫片刻,将這幾天壓在心裏的疑惑說出來,“你們現在都懷疑時穎是被綁架了,但要是不是呢?”
“這個問題我們考慮過,但如果不是,時穎在哪裏?”
“她會不會自己躲起來了?”
“她沒有理由這樣做。”江承揉着眉心說。
“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線索,不如試着從這條線上找找看。”
江承他們費這麽大勁都沒有找到她,除了她可以躲起來,我想不起其他的原因。
“而且如果她真是被政敵綁架,不應該露出風聲,好讓時穎的家人自亂陣腳嗎?”我補充道。
江承的臉色一震,旋即豁然開朗道“你說的很對,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找錯方向了。”
他當即給許越打電話,讓他查時穎名下的所有銀行卡的流水。
如果時穎真的是自己躲起來,肯定要花錢。
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許越便打電話來說,查到了兩筆可疑的支出。
而且地址都是在海市,也就是說,時穎還在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