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抹雪白,四周傳來一陣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炙熱的看向蘇心悅,恨不得将她僅存的寸縷扒下來。
蘇心悅漲紅了臉,眼中隐隐閃爍着淚光,雙手抱住雙臂,以擋住那抹耀眼的雪白。
江承反應過來脫下身上的外套,罩在蘇心悅身上,将她裹得嚴嚴實實,再不露分毫。
但即便如此,剛才該露的已經露了,該看的也看了。
不少人開始嘀咕起來,語言粗俗不堪。
“哇,原來蘇小姐身材這麽有料,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看見這麽勁爆的一幕。”
“別看她長相清純,但身材這麽好,在床上肯定也不差。”
“哎喲,你試過?不然怎麽知道?”
“我哪裏試過,但你想江總和她在一起那麽多年都沒有小三,由此可見蘇小姐床上功夫了得。”
“說的我也好想試試,現在她和江總已經沒關系了,是不是說……嘿嘿……”
那些人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在我的耳朵裏,我不由朝說得最厲害的那幾個人看去。
無一例外,哪怕身上穿的衣服再昂貴,也掩蓋不了你們身上肮髒猥瑣的氣質。
如果不是今天他們站在這裏,走在大街上有人說他們是沒文化的社會敗類,我也信。
轉念一想,除去他們背後的家庭,就憑他們的言語,和社會敗類已經沒有區別了。
我聽到了這番話,江承自然也聽見了,一雙銳利的眼睛掃了那幾個人一眼,目光微沉。
幾人見江承看來,聲音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什麽卡住了脖子一樣,臉上讪讪的,不敢在看蘇心悅。
而呆滞在一旁蘇父很快反應過來,陰沉着臉走上舞臺。
“丢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回去!”
蘇父的話讓蘇心悅臉上出現了恨意,“我被人算計,你不僅不幫我,還說我丢人現眼,你還是我親爸嗎?”
蘇心悅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剛好的聽得到,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們,剛因為江承而熄滅的八卦之心再次燃燒起來。
而蘇心悅的質問讓蘇父下不來臺,一臉狼狽道“你胡說什麽,哪裏有人陷害裏你?”
蘇心悅抓緊了身上的西裝外套,看向江承的眼中帶着猶豫。
見狀,我心裏一沉,湧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蘇心悅說有人陷害她,那肯定是剛才禮服突然壞了這件事。
難道說有人在她的禮服做了手腳?
但這件禮服是我親手設計,驗收無誤後送去給她的,她現在說有人陷害,該不會指我吧?
想到這裏,我瞬間不淡定了,目光若有若無的往她身上看去。
似為了證明我的猜想一般,蘇心悅咬了咬牙,對江承道“阿承,我身上的禮服是被人做了手腳,你能幫我嗎?”
“你有什麽證據?”
江承的聲音很平靜,我聽不出來什麽。
“剛才我看了,禮服領口被人抽過絲,随着時間變長,會逐漸裂開。”蘇心悅咬着唇,眼中的淚珠似落非落,顯得她整個人格外的倔強。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無不驚駭。
一個人女孩出聲問道“蘇小姐你知道是誰陷害你嗎?他這樣做分明是把你往死路上逼?”
“誰心腸這麽歹毒,故意讓蘇小姐暴露出身體,讓蘇小姐以後怎麽還有臉留在海市?”
“不用說,肯定是有人覺得蘇小姐擋住她的路了,才下此狠手。”
“蘇小姐要是聲名掃地,對她就造不成什麽威脅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激動,讨論的熱火朝天。
而作為當事人的蘇心悅,反而被冷落在一旁。
最後還是江承出聲,才讓衆人停下來。
“江總,你可要為蘇小姐做主啊,今天這事擺明了是沖着蘇小姐來的。”一個年輕的女子憤怒道。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江承看也不看她,将目光放在蘇心悅身上,柔聲道“這件事可能是個誤會,你先去換身衣服。”
蘇心悅不可思議的看着江承,悲痛道“這件事是誤會還是早有圖謀,你不是很清楚嗎?難道她都對我下如此狠手了,你還要包庇她?”
我越聽越心驚,如果沒有猜錯,蘇心悅分明是說這個人是我。
果然她當初找我設計衣服就是不安好心,原來想用衣服陷害我,讓我背上一個陷害丈夫前未婚妻的惡毒名聲。
都怪我大意了,沒想到這一茬,才讓她有機可乘。
“不是她。”
江承的毫不猶豫讓我心裏多了不少慰藉,但蘇心悅擺明是沖我來的,又怎麽因為江承的短短幾句話就歇了心思。
“這件事我本不想鬧大,但要怪就怪她太心狠手辣,相出這麽惡毒的招數來害我。”蘇心悅冷冷的說完,将眼睛看向我,大聲質問道“李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這次請你幫忙設計禮服是想和你講和。我一直告訴你我和阿承清清白白,沒有兒女私情,但你不信,還這樣算計我。”
我早就猜到她會質問我,所以沒将她的咄咄逼人放在眼裏。
“這件禮服從出廠到送來蘇家,中間經過了無數人的手,蘇小姐憑什麽認定是我做了手腳?”
“除了你還有誰會做?”蘇心悅恨聲道。
“就算我真要做,也得有個理由吧?我無緣無故做了手腳,砸的可是我的招牌。”我不甘示弱的反擊。
蘇心悅目光微冷,“理由就是你懷疑我和阿承之間有男女之情。”
我輕笑出聲,而後聲音急速轉下,“蘇小姐,我該說你太看得起你,還是說你太看得起我?”
見蘇心悅臉色一懵,我好笑的解釋道“就算你和我的丈夫之間有什麽,我要報複也是報複他,幹嘛報複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是我這個做妻子的錯,而不是你這個小三的錯。”
蘇心悅臉色漲得通紅,羞惱道“你說誰是小三?”
“蘇小姐請不要對號入座,我是說在你和我丈夫之間有什麽的情況下。如果你們什麽都沒有,那自然不存在小三。”
“你不要轉移話題。”蘇心悅大喝一聲,身體氣得直發抖,“我們現在是說你算計我的事,不是說小三的問題。”
我如看智障一樣看着她,略帶可惜道“我以為我說的這樣明白你應該會懂。簡而言之,如果我懷疑你和我丈夫關系不正當,我會找他報仇,而不會找你。”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信?”蘇心悅冷冷道。
“信不信随你,但禮服不是我弄的。”
“就算不是你弄的,也和你脫不了關系!”
我眼睛微眯,看向蘇心悅的眼神不帶絲毫感情,“如果你只是因為我經手過這條禮服就懷疑我,那麽我告訴你,這條禮服少說一二百個人接觸過,難道他們都有嫌疑嗎?”
原本是要不了這麽多人的,但是因為太趕,加上這件禮服花樣很複雜,所有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休息才趕制出來的。
“對了,江承也經手過這件禮服,難道他也是嫌疑人嗎?”
蘇心媛臉上出現了惱怒,“阿承自然不會是嫌疑人。”
我冷哼一聲,“阿承不可能是,難道我就是?”
我們倆各持一詞,誰也不讓誰。
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想要知道是誰做的很簡單。”
見有人說話,人群中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把人露出來。
看見是白烨,我心裏劃過了一抹異樣,但很快被我按捺下去。
“你有辦法?”我扭頭問。
“找個裁縫來看看,剛壞的和前幾日壞的有很大區別。”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但是也沒有猶豫,拿出手機給l工廠裏的裁縫師過來一趟。
剛打完電話,我餘光見蘇心悅眉心緊皺,額頭上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