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護士笑了出來,“兩位是剛結婚沒多久吧?”
“不是。”梁景說道,“大半年了。”
“那也沒多久啊!”小護士說道,“怪不得感情這麽好的。”
梁景看了一眼夏安歌,“還好。”
夏安歌倒了消毒水在棉簽上給梁景清洗傷口,聽到這話倒是狠狠的用力碾了一下,什麽叫還好?
翠蘭媽咬的時候肯定是用了全力,兩排牙印,夏安歌看着竟然想起了之前看的一些僵屍電影……
“想什麽呢?”梁景看到夏安歌有些明顯的走神。
夏安歌這才恍然,“哦,沒什麽。”
這下也不敢在胡思亂想,急忙給梁景把手背上的傷處理好,這才從衛生所出來。
夏安歌縮了一下脖子,“這個時候唱的什麽戲啊?可真冷。”
“我聽爸媽說,好像是換縣長了,縣長給的福利。”梁景說道。
夏安歌樂了,“還有這樣給福利的?”
梁景不容置否,“走吧,過去了,這會戲應該已經唱了一半了。”
戲園門口這會也不比之前擠了,兩人一進去,夏安歌啧了一聲,這都趕上二十一世紀的明星開演唱會了,諾達的一個廣場,簡直是人山人海的,夏安歌那一米六三的身高,真的是什麽都看不到。
梁景身高占盡天時,倒是遠遠的還可以看見戲臺,“好像唱的是《洪洞縣》”梁景說道。
夏安歌想了一下,好像聽奶奶說過,講的是蘇三蒙難,遇到丈夫遇救的故事,據說還是根據真實故事改編的。
夏安歌掂了掂腳尖,“看不見。”
梁景笑了出來,指給夏安歌看,“看到他們了嗎?”
然後夏安歌就看到梁景指的是什麽了,一下小孩子,想看又看不到,老爸就把他們舉到脖子上,騎馬馬……
“你要不要也試試?”梁景憋着笑問道。
夏安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都多大了啊?這也太羞恥了吧?
“你行了!”夏安歌伸手在梁景腰間捏了一把,“我小孩子啊?”
梁景笑了一下,彎腰貼在了夏安歌的耳邊,剛想說話,夏安歌就被人拍了一下,“安歌!”聲音中滿滿的都是驚訝和興奮。
梁景一回頭就看到了笑的眼睛都看不見的餘果。
“咦,餘果。”夏安歌也有些驚訝,“這麽多人你都能看到我?”
“那是,你還欠着我一頓飯啊,我這聞着味道就來了。”
夏安歌笑了出來,“這過廟會可是又很多好吃的,擇日不如撞日,今天請了你怎麽樣?”
“那當然是好的了。”
梁景眯了眯眼,真是沒有想到出來逛個廟會也能遇到餘果,真是晦氣。
梁景伸手摟住夏安歌的肩膀,“那就當是我們夫妻兩個共同謝你了,走吧。”
餘果看着梁景的手冷笑了一聲,“好啊。”
額……夏安歌默默的把梁景的手拉下來握在了手裏,“你想吃什麽啊?”
對于夏安歌的維護,梁景得意的沖着餘果揚了一下下巴!”
餘果臉上的僵硬一閃而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邊走邊看吧,我也不知道吃什麽。”
“行!”
三個人又出了戲園,往街上走去。
過廟會,買東西的小吃攤還真是不少,麻食,砂鍋,羊肉,餃子,還有炒菜什麽的。
“吃什麽啊?”梁景不耐煩的問道。
餘果卻不理梁景,而是看向了夏安歌,“是不是冷了啊?要不然我們吃羊肉吧?羊肉是溫熱滋補的,女孩子吃比較好。”
“吃什麽羊肉?”梁景反問道,“味道太重了。”
“怎麽?請我吃飯?我連選擇吃什麽都不行?”餘果語氣不善的問道。
“當然行,我們就吃羊肉吧。”夏安歌趕緊說道。
餘果滿意的笑了一下,可是到了羊肉館,夏安歌的腳步就開始不動了,她不吃羊肉……
餘果一看夏安歌這樣子就明白了,怪不得剛剛梁景說羊肉味太重了,他還以為是梁景不吃,有心想讓梁景別扭,卻不想弄巧成拙了。
“安歌,要不然,我們換一個?”餘果急忙說道。
“別,別。”夏安歌連連擺手,“都坐下了,哪有換的道理?你跟梁景吃就行了,不用管我。”
“我不餓!”梁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既然是我們夫妻倆請餘老師吃飯,那就餘老師請吧。”
餘果立刻覺得心都在滴血,這都是什麽事啊?
所以等到羊肉上來的時候,梁景立刻就揮手叫來了服務員,把錢付了。
“餘老師,你也看到了,安歌聞不了這個味,你要我們請你吃飯,這錢我們也付了,這飯你就慢慢吃吧,安歌,我們走。”梁景說完拉着夏安歌就往外走去。
夏安歌沖着餘果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餘老師,對不住了。”
然後就匆匆跟着梁景出去了,剩下餘果一個哪還有什麽吃的心情?他明明是想借着吃飯跟夏安歌聊一聊的,這本來是他的一個機會,沒有想到,硬生生的就被攪和了,還是這麽沒有技術含量的攪局。
餘果越想越氣,忍不住一拳砸到了桌子上,,立刻引的吃飯的食客紛紛側臉觀看,餘果立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
兩人一出羊肉館,夏安歌就笑了出來,“梁景,你也太壞了,就跟人家吃頓飯,你還耍心眼?”
梁景一臉的坦然,“我耍什麽心眼了?”
夏安歌挑了挑眉,“沒有?你剛剛要是不說羊肉味太大,我肯定會說不吃羊肉的話,這樣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你明明給餘果用了激将法,你還想騙我?”
梁景被戳破,也就直接點了點頭,“對啊,我媳婦憑什麽陪他吃飯?什麽東西啊?”
夏安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錯,比當初的木頭強太多了,連吃醋都學會了!”
梁景也笑了出來,牽着夏安歌的手塞進兜裏往前走去,“還去看戲嗎?”
“不去了。”夏安歌本來也聽不懂,而且又看不到,“我剛剛看到那邊有買糖葫蘆的,我們去買吧。”
“行!”
這個時候的糖葫蘆沒有過多的花樣,就只有山楂,但是用的糖都是自己煉的,所以糖一點也不粘牙,特別脆。
夏安歌咬了一個,糖的香甜,山楂的青酸,兩種味道糅合在一起,“嗯,酸酸甜甜,特別棒。”
“你也嘗嘗!”夏安歌把糖葫蘆遞到梁景嘴邊,強迫他也咬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