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天生壞種8

識海一動,瞬間熱鬧起來。

“老大,阿塔回來啦,想我了沒?”

“安安姐,我給你帶了點心,快趁熱吃。”

祁安淺嘗了幾塊:“嗯,不錯,是挺好吃的。”

三人圍在一起吃點心,富貴開開心心地将小錢錢上交,然後打量着外面的何家寶。

“安安姐,這就是那個超雄小變态啊,啧,瞧這一臉,真慘,你打的?”

“嗯,小畜生想偷襲我,被我開了瓢,順便也收拾了一下那兩個滿嘴噴糞的老東西。”

富貴一拍大腿:“要不說咱倆心有靈犀呢,我也給那姓薛的開了瓢,嘿嘿。”

接下來,祁安給富貴和阿塔大概講了一下她的計劃,茶話會就結束了。

富貴摩拳擦掌:“安安姐,我這就去,絕對坑死那倆傻逼。”

人聲鼎沸的賭場,一片紙醉金迷,輸紅了眼的賭徒臉上全是欲望和瘋狂。

在這裏,錢不是錢,是籌碼,有人一秒上天堂,有人一秒下地獄。

何壯夫妻倆嘴唇發抖,面色慘白,眼睜睜地看着牌桌中間小山一樣的籌碼被莊家攬了過去。

全完了。

幾天前,他們經人介紹,從麻将館轉戰到了賭場。

剛開始只是在低端局小賭,沒想到手氣好到爆棚,幾天下來就贏了十幾萬。

兩人高興壞了,覺得自己找到了發家致富的路子,商量之後便決定去高端局發財。

但高端局門檻高,他們手裏的本金壓根不夠看。

介紹人還“貼心”的告訴他們:“雖然高端局跟背着背簍撿錢一樣,但你們既然本金不夠,就在低端局發發小財算了。”

飄了的夫妻兩只聽到了“雖然”,“但是”後面的話被兩人選擇性忽略了。

他們回家偷出了房産證,抵押給賭場,換了兩百萬。

然後他們信心滿滿地坐上了高端局的椅子,就連發牌的荷官都是不輸明星的美女。

前兩把,何壯都贏了,面前的籌碼堆成了小山,兩人興奮的眼珠都紅了。

最後一把,他拿了一副好牌,雙手一推,将面前所有的籌碼都押上了。

然後,他輸了。

瞬間一無所有。

兩人神情崩潰地去賭場借錢的地方,想再借些出來,被拒絕了。

“求你們了,再借我一百萬吧,一百萬就好,我一定能贏回來的。”

負責人輕蔑一笑:“來這裏的每個人都是這麽說的,為了你好,快滾吧。”

兩人被賭場的黑衣打手扔了出去,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被風一吹,稍微清醒了些,想到這幾日的亢奮和瘋狂,不甘心和悔恨同時湧上了心頭。

“大壯,要不……就算了吧,咱以後還是繼續打麻将吧。”

“可是,我們把學區房都輸了,以後家寶上學怎麽辦?”

何壯媳婦理所當然道:“不是有何清麽,家寶上學,她這個親姑姑難道不管?”

“也對,我讓爸媽多問她要些錢,付個首付再買一套,就寫家寶的名字,貸款她來還。”

“行,就這麽辦。”

兩人幾句話就把何清的工資安排的明明白白,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在他們前面不遠處,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正在打電話,興奮地說:

“姐妹,我買房了哈哈。剛簽的合同,全款三百萬。”

“你問我哪來這麽多錢?當然是借的啊,我一個月就三千,再幹五百年也買不起好吧。”

借的?

怎麽借的?

夫妻倆緊張地豎起了耳朵。

“害,在網上借的,比銀行利息還低,我借了299萬。等房子漲到400萬我就出手,淨賺100萬,哈哈。”

兩人對視一眼,緊緊地跟在了女孩身後,聽她暢想有了一百萬要幹啥幹啥。

很快,兩人就忘了剛才說的“算了”。

等女孩挂斷電話後,兩人一左一右朝女孩撲了過去。

“妹子,你說的那個網站可以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女孩嘴角咧開,露出燦爛至極的笑容:“當然可以啊。”

一刻鐘後,何壯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提示,銀行卡入賬五百萬。

兩人調轉方向,朝賭場狂奔而去。

身後,女孩看着他們的背影,搖頭:“安安姐說的對,賭狗果然無藥可救。”

女孩,也就是富貴,打量了下四周無人,瞬間從原地消失。

賭場裏,負責人笑着給他們兌了籌碼,眼裏滿是同情可憐:“祝您好運。”

啧,想當個好人可真難啊。

富貴回到祁安識海時,祁安正在輸出。

“你兩老東西愣着幹什麽,還不做飯去。何家寶也去。”

何母小聲嗫嚅道:“寶寶是男人,怎麽能下廚呢,會被人笑話的,這是女人該幹的活。”

祁安一巴掌就抽上去了,不過打的是何家寶。

“男人不吃飯?身為男人,連飯都不會做,簡直他媽的廢物,滾去學,學不會就餓着。”

何母急急将何家寶護在身後:“你打他幹啥?他又沒說什麽。”

祁安拿出何家寶的零食坐下咔嚓咔嚓:

“從現在起,不管你們誰說錯話做錯事,我只會打何家寶,誰讓我是她姑姑呢,我不管他誰管,你們說是吧?”

何父何母有苦說不出,他們之前每次找何清要錢給何家寶善後,說的都是這句話。

你是他親姑姑啊,你不管他誰管他?

何家寶将殺意強行按捺住。

如今打也打不過,何清又是用長輩的名義管教他,就是報警也沒用。

還是先順着她,讓她以為自己改好了,等她放下戒心,再伺機動手。

同一屋檐下住着,他不信自己找不到機會,到時候,他一定會拍下她瀕死時的求饒,慢慢欣賞。

“哈哈,安安姐,你看見那小犢子的眼神沒,他不會以為自己裝的很好吧?”

阿塔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背着小手,語氣深沉道:”還是太嫩。”

兩人看着某小孩嫩的能掐出水的小臉蛋,笑的肚子都疼了。

阿塔漲紅了臉:“你們……你們好過分,我不理你們了,哼。”

小孩拿着糖葫蘆,氣哼哼地跑到角落裏畫圈圈去了。

一頓飯做完,何家寶左手五根手指全被菜刀切破了,何父的手也被濺出來的油燙傷了。

兩個從未進過廚房,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男人,頭一次下廚,堪稱雞飛狗跳。

何家寶遞上筷子:“姑姑,吃飯。”

祁安微笑拒絕:“不了,你的髒血都掉菜裏了,我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