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修真世界的外挂男vs兩大兇獸23

系統耗盡了所有能量拼命掙紮,卻怎麽也翻不出富貴的手掌心。

它徹底絕望,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它以前還總嘲笑李建人是個有眼無珠的蠢貨,原來它自己也不遑多讓。

感受着葉珍身上暴戾可怕的氣息,系統無比清楚地認識到,它的統生結束了。

第七關。

肆虐的罡風四起,但越接近中央的古劍,越是平和,仿佛它也知道欺軟怕硬。

堅硬方正的岩石中央,插着一把古劍,歲月形成的天然石髓劍鞘包裹在外,将古劍的真面目牢牢遮住。

祁安就蹲在古劍旁邊,給那兩個冤家調解矛盾。

完事後,阿塔問道:“老大,拔劍啊,你在等什麽?”

“等淩昊然。”

“等他幹什麽啊?”阿塔不解。

祁安壞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心心念念了那麽久,怎能不讓他親眼看着最後的希望破滅呢?

傀儡陣中,淩昊然睜開了雙眼,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在陣中。

陣已經破了,葉染卻不知所蹤。

不好,她一定去第七關拔劍了,不能讓她得手,不然自己就真的完了。

他太過焦慮恐慌,甚至都沒注意到識海中空空如也,他最大的依仗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淩昊然忍着疼爬起來,腳步踉跄地往第七關狂奔。

祁安蹲在劍旁,在識海中和阿塔富貴扯閑,直到入口處出現了淩昊然跌跌撞撞的身影。

祁安眼睛一亮,來了。

淩昊然跑的氣喘籲籲,衣衫和頭發亂七八糟,金冠都不知道滾到了哪裏去,簡直像是在奔命。

遠遠看到葉染蹲在一旁,古劍還好端端地插在那裏,他心神一松。

還好,還來的及。

只要他搶在葉然之前拿到月鳴劍,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就算他今天拿不到,也不能讓葉染拿到。

反正葉染目前還不知道自己的血能拔出劍,他可以先哄住她,再徐徐圖之。

“染染,等等,你先別動,等我……”

話音未落,下一秒,他便目眦欲裂。

祁安當着他的面,在掌心輕輕一劃,鮮紅的血湧出來,刺痛了淩昊然的狗眼。

祁安邪魅一笑,眼睛看着淩昊然,然後握住拳頭懸在了古劍上方。

淩昊然怔愣過後,瘋了一樣向葉染跑去,邊跑邊喊:“住手,別碰它。”

鮮血彙聚在拳頭下方的縫隙,凝成了一串串血珠,淩昊然眼睜睜地看着血珠墜落,滴在了古劍上。

一滴,兩滴,三滴……

鮮血一落到劍身就快速滲透進去消失不見,劍身輕輕震顫着,像是在分辨确認來人是不是自己要等的主人。

“不,不要,不要碰……住手……”

淩昊然狂奔,聲音都喊劈叉了。

震顫越來越大,陣內的罡風愈發暴烈,眼看着離岩石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了,淩昊然被罡風掀倒在地。

他站不起身來,便趴在地上往前挪,嘴裏還在嘶聲阻止。

九米,八米,七米……五米,不到三米了,淩昊然手已經觸碰到岩石了。

祁安笑容燦爛,當着他的面,血跡未褪的手緩緩伸出,一把握住了古劍。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的眼睛全程都直勾勾地盯着淩昊然,意思很明顯……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我的。

然後,祁安在淩昊然瘋狂絕望的眼神中,一使勁,将劍拔了出來。

“不……”

淩昊然趴在地上,一只手臂還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勢,撕心裂肺地喊道。

古劍一拔出,岩石頓時四分五裂,一片地動山搖中,巨大的沖擊波将淩昊然狠狠掀飛了出去。

他摔在幾十米開外,被飛來的岩石砸的口吐鮮血。

劍身外面的那層石髓外殼開始脫落,藏在其內的真面目漸漸展露出來,劍柄上出現了古樸的篆體“月鳴”二字。

劍如其名,劍身似秋水,劍光則似截取了月光中最耀眼的那一段。

祁安伸指一彈,清越嗡鳴聲響起,好一把雪亮鋒銳的神兵。

陣眼位置,黑色勁裝的少女衣袂翻飛,墨發飛舞,一手高舉着月鳴劍,像是遠古而來的戰神。

淩昊然看着這一幕,眼珠猩紅,喉嚨間發出了瀕死之人絕望的低吼。

那種滿懷期待,最後關頭卻眼睜睜地看着希望在眼前破滅的感覺能把人逼瘋。

祁安的識海裏。

阿塔興奮鼓掌:“老大,我終于知道你為啥要等他來了才動手,他表情好好笑哦,蝦仁豬心。”

剛漲了工資的富貴彩虹屁張口就來:“安安姐,你好帥,我好愛,富貴可1可0,可以為安安姐永不消停。”

“呸,油嘴滑舌的窮鬼。”

“哈,乳臭未幹的小智障。”

離開的希望破滅,淩昊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一步一挪地走到祁安面前。

他用偏執瘋狂的眼神盯着祁安,然後抽出從未用過的佩劍,魔怔了一樣朝祁安刺去。

“賤人,那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祁安淡定地看着遠處,紋絲不動地站着。

“阿染小心。”

“铛”的一聲,淩昊然手中的佩劍被擊飛了出去,人也重新摔在了地上。

遠處,老宗主帶着衆多天玄宗弟子禦劍趕來,富貴站在他旁邊,對祁安眨了眨眼睛。

幾個徒弟一臉迷茫震驚地看着淩昊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

昊然為什麽要對阿染動手?

還有,他的身手為何這麽差?完全不像個修為高深的天才修士。

月鳴劍是整個禁地大陣的總陣眼,一旦拔出,陣法破解,整個禁地就會變成暢通無阻的坦途。

神兵出世的動靜定會驚動老宗主,以及所有參加試劍大會的弟子禦劍趕來。

然後,就恰巧看到了淩昊然手持利刃,神情癫狂地刺殺葉染的這一幕。

站定後,老宗主怒目圓睜,指着淩昊然的鼻子罵道:“孽障,你剛才在幹什麽?你竟敢偷襲殘害同門?簡直喪心病狂!”

淩昊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想到自己剛才幹了什麽,心裏一片悚然。

老宗主滿臉失望,痛心疾首地問道:“昊然,你告訴師父,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其他幾個師兄也想問為什麽。

這些年,他們好像都快不認識這個師弟了。

富貴出列,一語驚醒夢中人。

“爺爺,我懷疑他不是昊然師兄,而是被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