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是誰殺死了她?8
M國最臭名昭著的監獄,關押着最窮兇極惡的犯人。
這裏面沒有一個正常人,跟這些人一比,吳越這樣的人渣都能稱一聲大大的良民。
祁安就将他扔在了這樣一個地方,獄警和犯人們絲毫沒覺得奇怪,好像他本來就應該在這裏。
于是吳越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監獄冰冷的地面上,身旁圍了一圈奇奇怪怪的人。
他們膚色黑亮,身高普遍接近一米九,站在那裏如黑色的鐵塔一般,打量着他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栗。
見他醒了,幾個黑塔笑着圍了上來,對比之下,吳越的身形比他們小了兩圈。
連母蚊子都沒有一只的監獄,他這樣年輕帥氣,皮膚緊致的面孔是最受歡迎的……
這群長期關押在這裏,心理比天津大麻花都扭曲的變态,會教會他什麽叫做弱肉強食,适者生存。
“你們要幹什麽?別過來,我……我不是這裏的犯人,我有錢,我給你們錢……”
祁安冷笑,這蠢貨真她娘的搞笑。
他引以為傲的金錢,在這裏就是廢紙一張,這些人一輩子也出不去,錢對他們來說還沒廁紙好使。
更加比不上一個可以放松身心的玩具來的有意思。
黑塔們向他伸出了邪惡的手,很快,不似人聲的慘叫聲響徹監獄,但并不能引起任何注意。
只要這些變态不越獄,獄警才懶得管他們,反正都是垃圾,死幾個有什麽打緊。
“啊啊啊啊……救命啊,來人,誰來救救我……救救我……啊……”
阿塔解氣道:“該!讓他仗着有錢有顏有力氣就欺負女孩子,惡人自有惡人磨。”
祁安得意一笑:“這可是本座精心給他挑選的地方,主打的就是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咱們先走,事情辦完了再來看看他的下場。”
在吳越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中,祁安滿意退場。
這樣才對,垃圾就該待在垃圾堆裏。
趙一凡醒來後才得知自己雙腿殘廢,那玩意也不好使了,下半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當一個廢人。
醫院的手術費用還沒繳,他給銀行打電話想将錢提出來,卻被告知卡上的所有錢都被取走了。
且那臺ATM機的監控恰好壞了,什麽也沒拍到。
他報警,但是監控顯示,從始至終都只有他進了那條巷子,沒有別人,他的傷都是自己搞出來的。
趙一凡還想碰瓷那個好心送他來醫院的清潔工大爺,讓人家承擔他的醫藥費。
他說:“不是你害的我,你為什麽送我來醫院?”
大爺一聽,立刻捂着胸口躺他旁邊了。說自己心髒搭了三個橋,為救他勞累太過,喘不上氣了,讓他負責。
趙一凡傻眼。
大爺心內冷哼,在碰瓷這方面,爺才是真行家,跟誰班門弄斧呢,搞笑。
小護士實在看不下去,好心将手機借給了他。
“這是你吧,你知不知道你火了?”
趙一凡打開那段視頻,驚悚的畫面刺進了眼睛,主角正是他自己。
明白過來這是什麽的趙一凡如遭雷劈,抽搐着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趙一凡徹底社死,公司開除了他,醫院最後聯系到他老家的父母,将他帶回老家去了。
他離開前還給李思婷打了一通電話。
“婷婷,我們和好吧,我不嫌棄你了,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去領證,以後好好過日子。”
祁安:“滾。”
輪椅突然翻倒,将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趙一凡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悔恨占據了每一個毛孔。
那條恐怖視頻的熱度還沒消退,類似的視頻又接二連三地出現在了網上。
畫面一如既往地殘忍詭谲,每一個主人公都是被自己面前屏幕裏鑽出來的“鬼”所殺害。
斷手,拔舌,以及那句刷屏的——我錯了,我該死!
網友們漸漸笑不出來了。
什麽電影會拍這麽多相同的死法?
如果是炒作,那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劇組出來認領自家電影?
還有最後那個奇怪的道歉,就像是做錯了什麽事情在忏悔一樣。
很快,有娛樂行業的網友表示,娛樂圈沒有哪個劇組拍攝了這樣一部恐怖片。
最後壓軸的是一位技術大牛,他表示,這幾個視頻沒有任何加工或者特效合成的痕跡。
不是特效?
這是什麽意思?
衆人先是懵逼,然後不約而同地悚然一驚,冷汗瞬間下來了。
這踏馬的意思是……這些視頻都是真實的死亡現場?
卧槽!網上瞬間炸開了鍋。
集全網之力,所有死者的身份很快被扒了出來。
無一例外,都是臭名昭著的鍵盤俠,曾組織過多次大規模網暴,害死了好幾個人。
品學兼優善良孝順的漂亮女孩,只因為染了粉色的頭發,被網暴致死。
從小被拐賣好不容易重回父母身邊的未成年男孩,因為親生父母的惡意引導被網暴,最後在海邊吞下大量安眠藥自殺。
還有許多長得漂亮且生活富足,便被造黃謠的女孩。
年紀輕輕怎麽會這麽有錢,不是三就是賣的,惡心,去死。
什麽?是因為她爹有錢,那他爹不是奸商就是貪官,反正肯定不是好東西。
在他們口中,漂亮女孩加上有錢就是原罪,那是一定要給予蕩婦羞辱的。
什麽原因都可以是,唯獨不可能是她們因才能出衆而獲得財富。
他們隔着一層網線,引導着無數不明真相的網友,用語言殺死了他們。
後來被網暴致死的,還有失去孩子的媽媽,以及李思婷。
曾經帶頭網暴的那些人,短短幾天便一個接一個詭異的慘死,恐慌迅速席卷了網絡。
衆人都覺得,是那些被鍵盤俠們網暴致死的“人”回來報仇了。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沒有參與過網絡暴力的人自然吃的好睡得香,他們甚至覺得那些人死了活該。
曾經參與過網暴的人被吓破了膽子,惶惶不可終日,連夜爬起來坐在電腦前寫忏悔書,發布道歉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