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之前,節目組就說了封大影帝和牡丹已經同居,所以牡丹突然出現,衆人也不覺奇怪,只是眼神都變得賊亮賊亮的,畢竟這一季《緋聞男女》的五對嘉賓中,目前就只有這一對是公開的真實的戀人,人氣也是頂高的。
“哇喔,”主持人劉桐感嘆出聲:“太美了,人分上鏡和不上鏡,在我看來您就屬于不上鏡的那一類。”
“桐桐,”搭檔劉桐的青年男子錢子寅說:“人不上鏡,呈現在鏡頭裏的都那麽美,你有什麽感想?”
劉桐兩眼似被釘在牡丹身上一般:“所以才叫丹美人啊,”待牡丹到樓下,其立馬上前,“您好您好,我是《緋聞男女》的主持人劉桐,接下來還請多多關照。”
“您好,”握完手,牡丹後退一步上下打量起劉桐,輕輕搖頭:“啧啧啧,當初霞姐找我的時候,我就想力争《緋聞男女》的支持人,可惜霞姐說她已經屬意了一位非常優秀的主持人,見着你,我心服了。”
劉桐狀似驚喜樣兒:“哇……”
“這段要播嗎?”錢子寅打趣:“會不會引發一些不好的争議?”
“可以播嗎?”劉桐見牡丹笑了,便了然了,扭頭對向鏡頭嚴肅道:“這是對我專業的高度肯定,所以這段一定要播,誰剪我就跟誰……翻臉。”
開頭的氣氛不錯,沒有尴尬,劉桐等人也松了一口氣,其實他們一行六點半就到別墅區外了,雖然在今天之前開過無數次的會,但仍是非常緊張,早早來也是為了聚在一起再次設想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以及應對方案。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牡丹拿了山泉水發給大家。
“這看您和封影帝,”劉桐趕緊上前接過山泉水。
牡丹看了一眼正在煎荷包蛋的封珃:“那我們吃完早飯就出發吧,”此次拍攝不出意外大概要三天,她和封老板要帶的東西昨晚就收拾好了。
“行,”劉桐掃過屋內的擺設,雖然昨天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有來過,但她不在列。
京郊的這片別墅區是08年輝誠地産開發的,住在這裏的都是非富即貴,安保極好,綠化覆蓋率也是非常高,別墅之間的距離和規劃更是能很好的保證住戶的私隐,所以當時一經推出,即便價格奇高,也很快就被訂完了。
封影帝這一套屋內的裝修走的是簡約風,淺色系為主,她覺得是很合封影帝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低調不奢華,不過大概是因為不常住,總感覺屋裏空了點兒。
“吃飯了,”封珃簡單地做了幾份西式早餐,牡丹幫着端到餐廳:“煲了八寶粥,你們要來一點嗎?”
這套別墅幾乎是常年沒人住,燕青也只是請了家政按時過來打掃,因為要拍節目,冰箱裏才多了食材,不過也不怪封老板不喜歡住在這,實在是太冷清了。
吃完早飯,牡丹拿了包包,封珃推着行禮在前,這次的節目是有汽車贊助商的,所以他們也不用自己的保姆車。
“出發喽。”
而此刻另外幾組嘉賓也跟随着節目組去往預定好的地方,長相陽光的戰淩顯得非常活躍,不停地說着話,一次又一次地問開車的司機還有多長時間能到:“我從小就迷封神,這……”
“怎麽說話的?”戰淩的經紀人房茵擰眉苦笑:“嘴上沒把門是吧,什麽叫從小就迷封神?封大影帝今年才35,你都28了,”這娃兒長沒長腦子?
“我就是太激動了,”戰淩扭頭問坐在一旁靜默很久的女人:“楠姐,封神也拿過視帝。”
一雙天生含媚的狐貍眼輕輕一眨,斂下眼睫,章婻笑着回道:“你可真的是太擡舉我了,封影帝可是20歲就拿了視帝,我都30出頭了,”握在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她嘴角的肌肉微微一顫。
蘇夏:【你們倒了沒?我已經到了。】
章婻淺笑:【正在路上,那邊農家的環境應該還不錯吧?】
蘇夏:【就在京都邊上,差也差不到哪去,其他幾組還沒到,那邊把“瓜”給你了嗎?我這已經送到了,她讓及時吃。】
提到這事,章婻面上的笑就不再那麽自然了:【送來了,我已經嘗過了,挺好吃的,瓜瓤紅彤彤的,又沙又甜。】
蘇夏:【那我等會也嘗嘗。】
牡丹和封珃到節目組定下的生态農莊,已近11點,司機将他們送到指定地點,便離開了。
按着插在路邊的指示牌,封珃和牡丹一人推着一只行李箱,手牽手地走向了一間日式木屋,還未進門,就聽到唱歌的聲音,不用猜就知道是甜歌小天後——陌涵靈。
“看來我們是最晚到的,”牡丹掃視着這處農莊:“那邊好像有葡萄園。”
戴着墨鏡的封珃看向牡丹手指的方向:“現在應該還有葡萄,等會住下來,我們去瞧瞧,要是好吃,等離開時買一些帶回去,”家裏的老人孩子都愛吃葡萄,只是現在的葡萄遠沒有過去的好吃。
“好”
日式小木屋內,戰淩悄悄打開窗子,看向屋外,只是窗子還沒完全打開,他就瞧見了他愛豆,被吓得瞬間縮回了手,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來來來……來了,怎麽辦?”急着照鏡子,“快看看我衣着整齊嗎?”
屋裏其餘七人也都站了起來,牡丹是新人倒是不用這麽客氣,但封珃就不一樣了,論資歷談流量,他們都沒得比。
封珃剛想推門,門就從裏被拉開了,肢體非常僵硬的戰淩90度大鞠躬:“歡迎二位光臨元春生态農莊。”
“這……,”牡丹看着戰淩,笑着問道:“你是莊主?”
“啊?”戰淩被問住了:“什……什麽莊主?”求救似的看向他愛豆,封珃也笑了:“你好,我們是不是來遲了?”
戰淩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戰淩,你要在門口堵到什麽時候?”戰淩隐在攝像機後的經紀人房茵實在是忍不了了:“還不讓開,”要不是在錄節目,她都想上去給他兜頭一盆冷水,為什麽這個真人秀沒有劇本,這是要扒皮嗎?
“請……請進,”戰淩立馬往邊上一閃,就跟酒店門童一樣:“歡迎光臨。”
房茵都快哭了,她要去找導演,求求情看能不能從頭再來一遍,或者給戰淩寫個劇本也成。
封珃和牡丹将旅行箱放在小屋外,跨進了木屋,屋內幾人紛紛上前打招呼。
“兩位好,我是歌手陌涵靈,”小小一只的女生長得很精致,要不是早就了解過,牡丹還真以為她20出頭:“你好,我是牡丹,”女人面上表情處理得很好,不過眼神沒收住,陌涵靈想拿針刺破她。
房茵提心吊膽地看着他們招呼完,剛想擡腿走,就聽到一熟悉的男音說道,“封神,我從小就就迷戀……不不不是,是欣賞您。”
你算哪顆蔥,人家堂堂中國傳奇影帝要你欣賞?此刻房茵恨不能拿針線将戰淩那小子的嘴給縫上。
“謝謝,”封珃始終牽着牡丹的手沒放開。
“您能給我簽個名嗎?”戰淩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本《演員的素養》,右手在牛仔褲的口袋裏摳了半天,終于摳出一支兩寸長的水筆芯奉上。
看了半天,牡丹實在是忍不住了,松開封珃的手,臉靠在他的臂膀上悶笑,收視來了。
封珃也樂,接過那支短短的水筆芯:“你要簽什麽?”
“您的名字,”戰淩雙手捧着書,他都快被愛豆的笑給晃花眼了,怎麽有人可以這麽完美無缺?
“好,”封珃給他簽了名,又在自己的名下寫了一句祝福語,祝福戰淩展翅高飛,前程似錦。
戰淩激動得都快忘了這還在錄節目,不,準确地說,他早就已經忘了,寶貝似的抱着那本書,兩眼淚汪汪。房茵自暴自棄地蹲到地上,她怎麽覺得自己将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是個大大的錯誤?
“我來了,”換了一套衣服的劉桐适時地到了,在房茵熱烈的目光下,再次自我介紹。
一套套路下來,就開始抽簽選房了,牡丹和封珃是無所謂,随便拿了一張翻開是D,選了房便各自去尋找自己的家。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之前完全沒有這個意識,直到剛剛見着那三位,牡丹才發現不對,金霞這檔節目恐怕要敗在開頭了。
“沒事,”封珃知道她說的是什麽,這一點想必金霞應該早有準備,就看對方什麽時候動作了,動作得早一點,那節目只能重新選嘉賓,從頭再來,動作得晚一點……不太可能,畢竟財産分割迫在眉睫。
房子倒是不難找,只是叫牡丹沒想到的是會在他們的房子外見着《緋聞男女》那位熱愛八卦的總導演——路塵。
“Hello,”戴着一頂西部牛仔帽的路塵背着手,站在小木屋的臺階下:“丹丹,我早就說過了,咱們肯定還會有再次合作的機會,”能執導這檔節目,他真的是太興奮了。
牡丹眨了眨眼睛:“路導,您真的是別來無異樣。”
“那是,”路塵上前,伸出右手:“封神,我可是領着一個團隊支持您和牡丹的這份情,”當然他們曝出的瓜也是真的好吃。
“謝謝,”封珃與他握了握手。
路塵激動啊:“你們先休息,一會還有任務,我先去忙了。”
看着人大搖大擺地走了,牡丹才問到跟着的工作人員:“總導演是不是劇透了,”他說一會有任務。
工作人員竟被問住了,所以剛剛那算是劇透嗎?
提着行李進了木屋,封珃便打開窗戶透氣,雙手撐在窗臺,看向屋外,這裏的環境真不錯。
牡丹數了下攝像頭,發出連連感嘆:“就這麽大一點的屋子,有16個攝像頭,”她這一說,封珃便掃了一眼窗口,上下兩個攝像頭。
這才剛剛将東西收拾好,他們正準備出去逛一圈,門鈴就響了,一位戴着一副大墨鏡的男子撂下一只信封便撒腿逃跑了,封珃将信封撿起拆開:“任務來了。”
“什麽任務?”牡丹湊到封珃身邊。
“先到雨亭吃飯,吃完飯然後去逛農莊,采摘蔬菜,采買肉禽,準備晚飯,今晚聚餐,每家準備三道菜,這之下都是規則,标注得最明顯的是不許掏自己的錢袋子,只能用節目組給的。”
這個簡單,牡丹抽走封珃手裏的信封,捏了捏又撚了撚:“有錢,”将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300塊,這是今天的夥食費還是三天的夥食費?”
封珃翻看信紙:“沒說。”
“應該是三天的,”牡丹估算了下:“我們就在農莊,一天花300的夥食費好像有點過分。”
只是兩人不知道的是這裏啥啥都要錢買,到了雨亭,其他四組已經都在吃了,見着他們,各人面上的神色均有些複雜。
牡丹蹙眉,這飯裏難道有“沙子”,瞬間提高警惕,和封珃對視一眼,後拿了餐盤,走向選餐區,這怎麽跟大食堂似的?
桃花目看向站在“長龍”最後的那位大姐,她試着伸手向一明顯就是貴菜餐盤,那大姐立時就露了淡淡的奸笑,趕緊把手收回來捂着麥克風,扭頭湊近封珃,嘴杵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這飯菜要錢。”
“看出來了,”封珃也貼着她的耳朵:“要不留一百,花兩百,我覺得這節目拍不到明天早上。”
雖然章婻和蘇夏除了本該有的一點不自然,并無其他異常,但陌涵靈是個歌手,對情緒的處理并不是很到位,眼裏的蠢蠢欲動太明顯了。
“好,聽你的,”牡丹斷然地擇了那盤貴菜,後封珃取了一盤清蒸鲈魚,一直注視着他們的戰淩見他愛豆拿了魚又想去端牛肉,立時急眼了:“這都要Q……”
同他一組的章婻将一只獅子頭一下子塞到他的嘴裏:“多吃菜少廢話,”他這是在犯規知道嗎?
戰淩垂目看向他們的餐盤,他也想養着他愛豆,但目前實力不允許啊,他和章婻這一頓花了小兩百。
選完菜,封珃端着餐盤來到守在最後頭的那位大姐那,也不用他吭聲,那大姐就說道:“我們這裏的食材都是最新鮮的,廚子也是特聘的,菜肯定合口,一共202.”
牡丹聽完,面露難色:“這要錢的?”見大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苦着臉乖乖地付錢了,“我能問個問題嗎?300塊是多久的夥食費,明天我們還有錢領嗎?”
大姐搖了搖頭:“我們鄉下一天也就花個二三十塊,300塊夠用很久。”
這一頓飯也就封珃和牡丹吃得是歡快,其他幾人沒一個不是味同嚼蠟,辛筱和華木陽意識到要節省了,吃完飯咬着牙花了兩塊錢買了兩個打包盒,将剩菜打包。
路上,辛筱猶豫了很久還是丢下華木陽,跑向了牡丹:“嗨,”自拍完《宣城劍影》,她們就再沒聯系過了,之前在那間日式小木屋,人多,她也不好表現得跟牡丹很熟絡。
“好久不見,”牡丹回頭迎了上去,跟她擁抱了下:“近來還好嗎?”
辛筱點頭:“還不錯,”理了下頭發,“原以為要到《宣城劍影》開始宣傳了,我們才會再見,沒想到會提前在節目裏遇見,”眼神越過牡丹,擡手跟封珃打招呼,“您好。”
“你好。”
辛筱扯着嘴角笑了笑,兩眼珠子左右轉了轉,後手捂麥克風,嘴貼在牡丹的耳邊小聲道:“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你不要輕舉妄動。”
“額?”牡丹看向眼睛跟抽筋似的辛筱,她這是怕她收拾章婻她們,不禁笑了,貼近她耳邊:“看來芳姐還是不太放心你。”
這還能不能做朋友了?辛筱瞥了一眼牡丹,她經紀人确實是怕她作才打聽這些內部消息的,但她們怎麽就不相信她是真的吃到教訓了呢?
撇臉向一邊,就見一位墨鏡小哥送了一張大紙板過來,上面赫然寫着,“增加一條鐵律,不許遮住麥克風,公然說悄悄話。”
牡丹也瞧見紙板上的字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晚上見。”
“晚上見。”
下午一切正常,各組采買食材,在固定的地點做飯,因為在鏡頭之下,又沒有可單獨相處的空間和時間,場面是一片和睦。
牡丹和封珃做了三道菜,一盤大菜咖喱土豆雞塊、一條紅燒魚、一盤清炒西藍花,豐盛得其他四組都懷疑劇組私下塞了錢給這兩人。
“好吃,太好吃了,”戰淩又盛了一碗米飯,舀了兩勺咖喱土豆雞塊的湯汁澆在飯上,這是他愛豆親手做的,大口扒飯,只覺人生達到了巅峰。
戰淩的經紀人房茵,再次嘆息,當初知道這節目有封大爺,她就該料到會有這一出,可為什麽還是聽了戰淩的撺掇,同意簽下這檔節目?是鬼迷了心竅,還是她太好騙了?
“我出去抽根煙,”封珃突然出聲,還未吃好的牡丹擡眼看向他:“好啊,外面蚊蟲多,抽了趕快回來。”
“嗯,你慢點吃,”封珃輕輕捏了捏她的面頰,便離座了,他們錢用完了,所以他得給別人找點機會發揮,不然明天早上就得讓Peony餓肚子了。
也許是吃完飯屎尿要挪騰地方吧,封珃前腳剛離座,章婻就坐不住了,扛着攝像機的大哥要跟着,可她面露難色搖了搖頭。
關鍵時刻牡丹助了她一把:“女人家事多,就在農莊不會有什麽事的,”話一落,剛站起身的戰淩又坐了回去,“那楠姐,我就不陪你出去了。”
“好,”章婻目光在低頭吃飯的牡丹身上掠過,後轉身出了雨亭,她才走,陌涵靈就一個接着一個噴嚏地打,狀作惡心樣兒,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拉着蘇夏,“我嘴裏……你陪我出去下。”
這接二連三的出現不對,還在座的幾位就蹙起了眉,吃得噴香的牡丹和戰淩不禁停了下來,看向桌上的飯菜,不約而同道:“難道有人下毒?”
辛筱起身:“我出去看看,”她瞪了一眼牡丹,便急急地離開了雨亭。
找了個很暗的地方,封珃點了一根煙夾在指間任由它燃着,仰首看着天,這處農莊規劃得不錯,農莊裏慢節奏的生活也挺惬意,以後有時間可以帶家裏人過來住住,感受一下大自然。
燃完一根煙,他又點了一根,第二根燃完,終于有動靜了,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點燃吸了一口,将煙吐出。
“封先生,”章婻的聲音很柔很清晰:“能打擾您五分鐘嗎?”
封珃轉身看向女人,他以為來的會是蘇夏:“你有事?”
“封先生跟楊黎婷是怎麽分手的?”章婻走近,不等封珃回答,她便肯定地說道:“是因為楊黎婷的欺騙,”雙目定在封珃身上。
“你什麽意思?”封珃抽着煙,眯起雙目。
章婻淡而一笑:“你知道嗎?斐韻依愛你,非常非常愛你,為了你她可以做任何事,”說到這她沉凝了一會,才再次出聲,“這一點作為斐韻依曾經的經紀人江畫很清楚。”
“你們和江畫之間的恩怨,我多少有些了解,”封珃知道她們要玩什麽把戲了:“但Peony和這事并無任何牽扯,江畫是她嫂子,她不喜你們也是人之常情,不過除了不喜,據我所知,她并沒有去主動招惹你們。”
“您還不明白嗎?”章婻蹙眉,拿出一支錄音筆:“聽聽這個吧。”
“沒了我,你這冰清玉潔的身子還幹淨嗎?”江畫的聲音自錄音筆中傳出,“斐韻依,你此生……臭味,”緊接着便是牡丹的聲音,“知道封珃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嗎……”
放完錄音,章婻接着道:“從一開始牡丹就已經對您的性格、愛好等等是知之甚深,她那樣的出身、學歷,怎麽可能會輕易進娛樂圈這個大染缸?”
“江畫是她唯一的閨蜜,能嫁給牡丹那位非常出色的哥哥,也是牡丹從中極力撮合,而牡丹進娛樂圈的目的就是您,因為您不但是斐韻依的致命點,還非常的富有,”說着章婻又拿出一只U盤,“這裏有些東西,您可以拿回去看看。”
封珃沉默無言,只是在用力地吸着煙。
“您去麗城,車庫那張照是一位叫大狗的人爆出來的,大狗是江畫的好朋友……”
“不但如此,”蘇夏突然從旁走了出來:“孟奇破産的事也是大狗爆出來的,而賣他消息的人就是江畫,拍到我和韓俊英的也是大狗。”
陌涵靈跟在蘇夏身後,深嘆一口氣,“封影帝,你被人算計了,在牡丹那,你就只是一顆棋子。”
三個一起來,看來她們也怕再出現一個“姜明婧”,封珃掐滅了煙:“這麽說當年的‘淫媒’事件你們都有份?”不等回應便調頭走了,沒有再回雨亭,而是直接回了他和牡丹的木屋。
沒一會,主監控室就發現有一處不對了,路塵急問:“怎麽回事,封珃和牡丹的木屋怎麽黑了,攝像頭呢,怎麽不反應?”
“好像被關了。”
“你什麽意思?”牡丹趴在門上,透過貓眼看向門外,封珃自身後抱緊她:“你不想知道她們跟我說了什麽?”
他不提,她都忘了,扭頭回來:“說了什麽,”品着他面上的神色,怎麽感覺有點不對,“你不會信了吧?”
“沒信,但心情确實受到了影響,”封珃抵着她的額頭,親吻她的耳鬓:“Baby,你能不能說一遍‘你愛我’?”
牡丹歪頭親吻他的唇,久久才放開:“我想給你生小小封。”
足夠了,封珃閉目深嗅她散出的香味:“其實我知道,斐韻依在你這一文不值,你不會拿你看重的感情去對付她,”因為他的寶貝很精明,不會做這麽虧本的買賣,“但她們拿出證據說你欺騙了我……”
聽完始末,牡丹都驚訝了:“洪家應該是找過心理學者分析過你的心理,不然不會從欺騙這一點下手,”噘嘴再次去親吻她男人,“要聽我怎麽說嗎?”
封珃樂了:“你說,我聽着。”
“我學過心理學,你知道的,所以了解你的性格特點很正常,”牡丹手指戳着他的臉:“孟奇破産的事确實是我賣給畫畫的,那時候我剛從紐約回來,全身上下抖抖霍霍都沒有一萬塊。”
“賣給江畫?”封珃輕笑出聲:“真是小可憐。”
“對啊,那時候是真可憐,”牡丹把她的心酸史仔仔細細地交代了,眼淚順利地滾出了眼眶,吸着鼻子哽咽道:“想當年我也是有車有房的千萬富婆,結果一朝回到解放前,我能不上樓頂嗎?”
封珃使勁兒親吻了兩下牡丹,便放開她了:“眼淚差不多了,我給你收拾東西,你一會再吼兩聲,便拉着行李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各家的保姆車就停在農莊外。”
“好,”牡丹再次從貓眼看向外面:“嗚嗚……”
路塵從主監控室馬不停蹄地趕到D區小木屋,可還沒等走近,就聽嘭的一聲,門撞擊牆面,眼睛紅紅的牡丹拉着箱子一把推開封珃,出了小木屋。
“怎……怎麽回事?”路塵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牡丹頭也沒回:“等會我的經紀人會跟節目組談違約金的事,抱歉。”
“這……這,”路塵急死了看向還背對着門站在屋裏的封珃,他都不知道從哪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