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變态都罵我好變态3

二十五歲生日那天,安寧怎麽都找不到嘟嘟。

正着急時,宋泰給他端來了一碗長壽面,上面還鋪了一層焦褐色的肉哨子。

安寧在他的命令下吃了長壽面,只是那肉味道怪怪的,他總咽不下去。

宋泰那天心情似乎格外好,難得沒動他,只坐在一邊笑吟吟地看着他吃面。

安寧匆匆吃完,宋泰笑着問:“味道如何?”

安寧點頭。

想到怎麽都找不到的嘟嘟,安寧不得不打手語問宋泰:“你看見嘟嘟了嗎?”

宋泰臉上挂着怪異的笑,摸着安寧的肚子道:“在這兒呢。”

安寧愣了一瞬,沖進了廚房。

垃圾桶裏,嘟嘟被肢解的血肉模糊的屍體正躺在裏面。

鍋裏還有褐色的肉醬,跟長壽面裏的一模一樣。

安寧吐了一地,直接崩潰了。

他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嚎,宋泰在一旁哈哈大笑,欣賞着自己的成果。

當晚,安寧再一次自殺了。

他怕再被救回來,生生用牙齒咬斷了自己兩條手腕的動脈血管。

躺在血泊裏,他笑着閉上了眼。

終于解脫了!

看完安寧記憶的祁安和阿塔沉默了半晌,做出了簡短有力的評價。

祁安:“老癟犢子!”

阿塔::“死變态!”

給爺死!

“嘶。”

祁安還未睜眼就感覺渾身哪哪都疼。

她皺了皺眉,睜開眼睛。

入目是一個裝修極致奢華的地下室,沒有窗戶。

正是他在安寧記憶裏看到的那個,宋泰專為安寧打造的華麗牢籠。

祁安檢查了一下這具身體,發現從內到外都毀的差不多了,簡直跟個破布娃娃沒區別。

可以說,就算安寧沒有自殺,這具身體最多也就撐個兩三年。

按照時間線來看,此時是安寧自殺的前一個月。

宋泰對安寧施暴時,被護主的嘟嘟狠狠撓了一爪子。

他大發雷霆,當即抓住嘟嘟就要掐死。

安寧将嘟嘟搶過來護在懷裏,差點被宋泰用皮帶活活抽死。

若不是他接了個電話,需要臨時出差,安寧就不只是被抽了。

現在,剛好是宋泰出差的第四天,距離他回來還有兩天。

“喵。

“一只雪白的波斯貓跳上床,窩進祁安懷裏,舔了舔他的手心,溫順粘人。

阿塔對這些軟乎乎很好rua的東西沒有一點抵抗力。

想到嘟嘟最後的結局,他氣呼呼道:

“老大,你準備怎麽弄死那個老變态?”

祁安摸了兩把嘟嘟順滑的白毛,陰恻恻道:“放心,絕對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一定要讓這老癟犢子後悔來到這世上!

地下室的鐵門打開了,一個用細細的銀簪盤着頭發的中年女人,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她叫高慧,給宋泰當了十年的保姆,對他忠心耿耿,宋泰非常信任她。

後來,她被宋泰吩咐專門負責照顧安寧的飲食起居。

名為照顧,實為監視。

安寧的一舉一動都會由她彙報給宋泰。

她經常給宋泰告狀,因為她,安寧挨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打。

高慧板着一張死人臉,直接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

動作粗暴地從被窩裏扯出祁安的胳膊,手裏的棉簽重重按了下去。

祁安假裝瑟縮了一下,高慧用的力氣更大了,尖利的指甲都快掐進祁安手臂裏了。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祁安,又是嫉妒又是氣憤。

“不知好歹的死啞巴,能嫁給他是你的福氣,一天天好吃好喝的養着你,你還敢違背他,就應該打死你。”

祁安:“……”

這是個被完全洗腦的艾斯。

難怪對安寧又恨又瞧不起,合着是嫌被虐的不是她?

祁安将胳膊抽了回來,高慧眉梢挑起,怒道:“死啞巴,還想不想吃飯了?”

她仗着宋泰信任,又有着安寧的監管大權,宋泰不在家的時候,沒少對安寧下黑手。

例如,不給飯吃餓着安寧,或者……

只見她從發間抽出細銀簪子,尖頭就往祁安身上戳去。

她不敢在安寧身上留下明顯傷痕,這只銀簪就是她日常用來下黑手的工具。

好一條惡毒的狗!

祁安握住簪子,反手插在了她的大腿上。

高慧慘叫出聲,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個往日絕不敢反抗她的人。

“你……你還敢還手?不想活了?”

祁安慢條斯理地起身整理好衣裳,看着高慧冷笑道:“不想活的是你才對。”

聽見她說話,高慧震驚地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麽想找死,我滿足你。”

祁安将高慧結結實實地暴打了一頓。

剛開始高慧還能罵人,到後來只能打着滾哭着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不敢了……”

直到高慧連求饒聲都發不出了,祁安才停了下來。

祁安将昏死的高慧關在了地下室,抱起嘟嘟走了出去。

阿塔:“老大,怎麽不直接弄死她?”

祁安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別急,她還有用。”

阿塔:“那咱們就在這等着宋泰回來嗎?”

祁安想了想:“你找一下宋泰在哪,看看他在幹什麽?”

“得嘞。”

阿塔閉目感知了一下:“找到了。”

識海內,阿塔将影像投到了空中。

還未看見影像,聲音先傳了出來,簡直不堪入耳。

緊接着畫面一陣波動,讓人作嘔的場景出現在了半空中。

身上沒有一片布的一男一女在玩游戲。

純潔的阿塔從未見過這等限制級畫面,一時間目瞪口呆。

祁安被惡心到了,一伸手捂住了阿塔的眼睛。

“小孩不要看髒東西,會長針眼。”

阿塔哀嚎:“怎麽辦,已經看到了,我不幹淨了,我髒了,嗚……”

祈安:“……”

倒也不必這樣。

那邊結束了,兩人起身靠在床頭,開了一瓶不可描述的紅酒。